如果最后证明这一切真的是香蝶设的局,那么不会多久,他一定让这只蝴蝶变成一只死蛾子。
但如果不是,如果阿城就是香蝶……联想起这几年军统内部关于香蝶的传言,明楼突然不想再就着这个可能性再想下去了。
半个月前,同样是回南京述职,阿诚比明楼早了半个月。
在前往南京的火车尚未发车前,在苏州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军统据点里,阿诚迎来了给他下达最新命令的人。
看着坐在对面的王天风,从王天风手中接过那最新的军统密令,打开来,读完,阿诚抬眼,对眼前的疯子道:“什么意思?”
王天风微微地有了一个近乎调侃的笑,道:“你不明白?”
坐在那里,良久,阿诚也笑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云淡风轻,甚至还带了点儿别样的意味,阿诚微微前倾身子,稍微拉近与王天风的距离,道:“我当然明白。”
随着阿诚前倾的动作,一丝属于坤泽的香韵弥漫开来,从王天风的鼻前划过,这会让乾元生理性的失控的香味,让王天风下意识地想要微微后仰,但是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可惜,有点儿晚了。
对面的阿诚轻笑了下,然后缓缓地直起前倾的身子,拉开了与王天风之间的距离,然后轻声道:“你知道我在训练班里受训时,我的教官是谁吗?”
方才那些微的“失控”让王天风的表情变得有些寒冷,不再收敛周身的气韵,骤然释放自己的威压,王天风声音轻柔却寒冷,道:“你在玩火。”
阿诚丝毫没有受王天风的乾元气韵的影响,在这样逼人的威压下,他却笑了,笑得自若,道:“以前有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用威压压迫坤泽有些欺负人,王天风缓缓收敛了乾元的气韵,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你在军统得到的一切,能晋升得如此之快,固然是因为你的能力,但是也是因为你是明楼的坤泽。”
听到王天风提到明楼,阿诚神情平静得近乎寡淡,良久,阿诚眉间嘴角有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轻声道:“我在训练班的教官了解坤泽的一切,了解了,就释然了。”微微有些调皮的歪了下头,道,“释然了,有事甚至是可以小小地去利用下的。”
有时候,越是倔强地想要逃避,越是倔强地不想沾染,就越是没有放下。
不论是对坤泽的生理本能,还是对……对明楼,释然了,放下了,坦然面对了,那么……阿诚觉得,有时何必不可小小的利用一下呢。
☆、第 48 章
阿诚的教官是谁?
其实阿诚也不知道他的教官叫什么,只知道他的教官的代号叫香柏,也是一名坤泽,一个强大的坤泽。
为什么说香柏是一名强大的坤泽?
也许军统内部很多人不会同意这话,甚至还会对这种说法发出几声讥讽的嗤笑,但是十八世轮回的经历让阿诚对很多事情有一种属于他的价值的判断——一个人的强大与否不在于他有多大的权力,不在于他有多少财富,不在于他是否拥有很彪悍的武力,而是在于他的精神是否足够强大。
从这点上来说,香柏足够强大,强大得让阿诚佩服。
阿诚不会忘记两年前,他逃离明家一个月后的第一个雨露期,那时他在军统训练班一间单独的隔离间内,感受着渐渐升起的燥热,身后不可言的某处渐渐升起空虚和湿润感,不论表面如何强做镇定,内里,与生理上的“难堪”一起升起的是许多年都未曾体会过的对眼前一切的惶惑。
他许久未曾体会过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对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
这让他难以自已的惶惑。
就在这时,香柏出现了,推门进来。
阿诚记得那时他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他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对于与军统的交易,阿诚有八分的把握,但是仍旧有两分的不确定,对这个有这样大变化的世界,阿诚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一切都会如他所谋。
如果进来的是一个乾元,他是会攻击的,但是下一刻那渐渐弥漫的坤泽的信息素让他微微放松了精神,然后……
“你觉得放松了,因为我是个坤泽?”推门进来的那人转身关门后缓缓走到阿诚对面,掏出一根烟点了,背对着阿诚,看着这间隔离房里仅有的一扇小窗,缓缓地着这样道。
刚才骤然绷紧的神经一松懈下来,被压制了片刻的雨露期的燥热更剧烈地翻涌上来,脑子开始迷糊,身后有热液开始涌出,阿诚的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微微用手掌捂了下眼睛,撑住有些发晕的额头。
对面的人手指里夹着烟,转过身来,在离阿诚有些远距离的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来,道:“很难受?”
阿诚放下手,抬起头,道:“我申请了抑制剂。”在填写加入军统的文件正式入职后不久,他就填写了申请抑制剂的报告。
香柏听到这话,笑了下,道:“抑制剂会有抗药性。”
阿诚的大脑此时正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清醒,一bō_bō的热浪正不断冲击着他理智的防线,这让他维持不住表象的镇定自若,他几乎有些冲呛的道:
“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
对面的人丝毫没有受阿诚“怒气冲冲”质问的影响,神色自若,眼中还有些悠然之意,道:“你知道抑制剂会对身体有很大伤害甚至会减损坤泽的寿命吗?”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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