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事,你回去吧。”羽菖迦完全没有和来人交谈的意思,背过身去,挥了挥手,似乎赶小猫小狗一般的态度,驱赶女子离开。
那女子咬了咬唇,轻哼了声,一扭腰倒也干脆地走了。
这是羽菖迦才有些无趣道:“我那庶妹,易行你知道的。”
贺易行从开始就猜着了来者的身份,只是被那种眼神打量的江非离不太舒服,他只牵着少年小声说了两句什么。听见师兄的话,他直起身子,微笑道:“猜着了,十年前被接过来的那位羽镂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羽镂幽说起来,倒也是托了羽菖迦出门学艺的福,才有了她。十年前家里耐不住寂寞,接了庶女回家添点人气。当时时年八岁的羽镂幽这才过上问鱼山庄大姑娘的生活,至于之前?却是从来无人提起的。
贺易行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是个意外。前几年他曾经跟着别的师兄来过问鱼山庄,偶然之间听到了师兄和她说话,语气十分的,轻蔑?对,就是轻蔑,完全看不上的那种。不过倒也正常,毕竟是嫡子和庶女,只是让贺易行不解的是,自己的师兄,不想是个小气的人啊?
这次见到了,发现师兄真的是对她不假颜色,当即明白了,师兄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庶妹。
“你别打趣我,”羽菖迦见到羽镂幽,心情不太好,语气淡淡道,“你怎么会懂?她的存在,对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贺易行只笑着不说话,毕竟是师兄的妹妹,怎么说都不好,索性转了话题,道:“你的妹妹,你自己处理。我就不陪了,非离今天也累着了,等他休息了,我就来拜见二老。”
“随你,”羽菖迦可有可无道,“我先走了。”
羽菖迦这才在一旁等候许久的手下人陪同下,离开了小道。贺易行知道路,倒也不急,只牵着江非离的手,慢慢悠悠踱过去。
青石院中,大约是为了主人的到来,早早就准备好了,地面也是干干净净,估计是刚刚洒扫了。院中有一个长须老者等候着,一见着贺易行的面,就施了一礼,道:“老儿终于等到贺公子了,贺公子和这位公子,快快里面请。”
贺易行看见老人,松开牵着江非离的手,上前几步,笑着拱手道:“蚕爷爷,好久不见了。身子骨可硬朗”
蚕爷爷笑着道:“硬朗着呢!谢贺公子挂记了!刚刚少庄主的人已经来通禀了,贺公子和这位公子的衣服准备好了,水也打好了,二位快洗漱洗漱吧。”
贺易行点点头道:“多谢蚕爷爷了,您也不用在这等,贺某没什么可以劳您大驾的地方,蚕爷爷回去休息吧。”
“这可不行!”蚕爷爷一摇头,道,“老儿可是要在贺公子在的时候,好好服侍您呢!以后啊,也说不得还能见几回了。”
贺易行微微叹气,凑到江非离面前,小声道:“非离,给蚕爷爷见个礼吧,打小带过我的。”
江非离刚刚也已经感觉出了这位老人怕是和贺易行有些什么渊源,目光慈爱,如同看待晚辈一般。这位老人约莫已经古稀之年,身子看着硬朗,却也是谁都说不好的事。贺易行既然提出来了,江非离也有几分成全之意,少见朝蚕爷爷行了一礼道:“在下江非离,这几天要叨扰蚕爷爷了。”
蚕爷爷眯着眼仔细看了眼江非离,咧开嘴笑笑道:“这个公子真是俊俏,老儿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儿啊!江公子喜好什么,告诉老儿,老儿差人给您备至?”
江非离对待老人多了两份礼貌,只委婉拒绝道:“您不用特意管我,只随意些就好。”
想了想,江非离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若是能先让我们去洗了换衣打理打理,就好了。”
“这是自然,江公子贺公子快请进吧,”蚕爷爷笑眯眯道,“都备好了。”
贺易行和江非离对蚕爷爷笑了笑,两人跨进了门,这里的格局很简单,里面除了必要的家具一类,很少有摆放的玩件。只一个屏风,隔开了外间和里间。
里间放好了两个浴桶,都热气腾腾得冒着烟。矮几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浅蓝色的衣服,和一套绛红色衣服。看见这个,贺易行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回过头去看跟进来的蚕爷爷,问道:“蚕爷爷,这些衣服,可是您备下的?”
“可不是!”蚕爷爷站在一旁,语气带有一丝责备道,“早先少庄主接道师父的来信,说你跑了。估摸着你也是要来这的,你师兄啊也就早早把你需要的什么都备齐了的。这不,刚刚传来消息,说你到了,老儿这才把准备好的衣服什么的拿来,赶了个紧”
蚕爷爷的话引起了贺易行的深思,青年看了身侧神情莫测的江非离,摸了摸鼻子,道:“嗯……师兄素来心细,谢谢蚕爷爷了,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自己晚辈的,随便就捣腾好了。”
“好嘞。”蚕爷爷也只是来看看贺易行罢了,倒不会真像个奴仆一样跟着服侍,贺易行说了这话,他老人家也干脆的应了,叮嘱了两句,也就离开了。
蚕爷爷一走,房间中只剩下贺易行并江非离二人,贺易行速度很快,宽衣进了浴桶,又看了眼一侧正捏着衣带的江非离,道:“先洗洗换衣吧,别的不是现在想的。”
“不是现在想的?”江非离嗤笑道,“我只怕身份早就暴露了,而且,你真的就看不出来,你师兄对你隐藏了什么?”
贺易行鞠了一捧水,拍在自己身上,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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