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是他强吻人家,遭来反弹,第二次就是今天了……前者还能说是自己犯错冒犯了他,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刘祺君百思不得其解,同事已经催他出门了。
他今天要去找江阳签合同。江阳和郑予铭那点过去虽然不是什么事,但是江阳这人太别扭,他怕夜长梦多,只好赶紧把合同敲定,一走了官方程序,江阳就算不快,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合同很快签完,江阳还要继续忙画展布置的事,没跟他们多寒暄,只是拉着刘祺君说了句:“我早上给予铭送早饭去了。”
刘祺君一听,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不是说没关系吗?大清早送什么爱心早餐啊!这小子贼心不死啊!
“瞪我干嘛,我给朋友送个早饭不行啊?”江阳撇撇嘴,又道,“我说你喜欢予铭什么啊?”
刘祺君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板着脸表示:“什么都喜欢。”
江阳上下打量他一番,哼笑两声:“得了,你俩也是绝配,我看你俩谁治谁。”
说完就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刘祺君还站在门口发懵呢。
不知道是早上那通电话影响还是方才江阳意有所指的话让他心神不宁,刘祺君让同事带着合同先回去,他开车去了郑予铭公司。
在公司楼下又碰到那位保安小哥,刘祺君朝对方客气地笑了笑,换来对方一句问:“来找郑经理啊?”
“嗯。”刘祺君点头,“他在么?”
“在是在,不过现在肯定在忙。”保安小哥显然是办公楼里的八卦小能手,悄悄告诉他,“难缠的客户又来了,我听他们说郑经理气得摔桌子走人,把客户丢会议室吹风去了。”
刘祺君实在不能想象郑予铭这种风度翩翩的人摔起桌子来是什么模样,估计保安在夸大。不过联想到早上电话里阴沉的语调,郑予铭遇到难缠客户恐怕是真的。
他犹豫片刻,试着给他发了个短信。
【在忙吗?】
很快,对方回过来。
【没有】
刘祺君一听,这不对劲啊,难道真的不理客户啦?他试着发了一条约会短信。
【我在你公司楼下,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他原以为这种在工作时间胡乱约饭的行为会遭到郑予铭的鄙视,不料对方分分钟回了个【好】字。
刘祺君目瞪口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不一会儿,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郑予铭就出现在楼下,看到他的车,径直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上来:“走吧。”
这么急?刘祺君没问出口,打着方向盘离开了。
路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刘祺君才硬着头皮开口问:“想吃什么?”
郑予铭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上,反问他:“你想吃什么?随便吧。”
刘祺君看他兴致不高,想了想,把车转了个向。
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
刘祺君推推他的肩膀:“到了。”
郑予铭揉了揉眼角,坐起来看向外面,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地方,周围全是些老房子,一些大爷大妈搬着凳子坐街上聊天,小孩子们到处追着跑,浓郁的市井生活气息。
“这是哪儿?”他问。
“我平时经常来这儿吃饭。”
刘祺君让他下车,自己掏出一张20的纸币交给一旁嗑瓜子的大妈,客气地笑:“大姐,我进去吃个饭,劳烦您帮我看下车,别让小孩子过来捣乱把车给刮了。”
大妈眉开眼笑地接过钱,连连答应:“没问题,大兄弟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这帮小崽子不敢动你车。”
刘祺君谢过她,带着郑予铭往里走。
郑予铭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顿时有些好奇,倒是把心里那股郁结之气忘记了。
两人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段路,渐渐看见个老平房,挺大的门廊,木门大开着,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就这儿。”刘祺君眯眼笑了笑,神秘地眨了下眼,率先进去了。
一进门,就听到热闹的喝彩声,鼻子里闻到的全是烟酒汗味儿,乱糟糟的。
郑予铭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看过去,才发现好多人挤在院子里,或坐或站,对着前方鼓掌喝彩,人群前隐隐传出插科打诨的声音。
刘祺君捉着他的手,带他绕去一边,灵活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找了个角落站定,选好了视角,问他:“能看见么?”
左前方摆着半人高的木台子,台子上搭了一张桌子,两个穿着青布长衫的男人站在桌子后,绘声绘色地互相贫嘴。
“相声?”郑予铭惊讶了,“这是在讲相声?”
“对啊,好玩吧?”刘祺君嘿嘿笑了两声,“不过他们不是专业的相声演员,就是个人爱好,每天来这儿打发时间,给大家说说相声,赚几个茶水钱。”
郑予铭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居然各色人都有,干活的、卖菜的、小孩大人、家庭妇女,还有几个像他一样穿着西装的,坐在小马扎上高声起哄鼓掌。
眼尖的服务生看到他俩,凑过来笑嘻嘻地问:“二位客官来得可巧,相声刚开场,您要到前面坐不?”
这油嘴滑舌的……郑予铭还没说什么,刘祺君已经掏出钱包来了:“找个视野好点没那么挤的位子,上壶茶,来碟花生,再来碟点心。”
“好嘞!”服务生收了钱,吆喝着让其他人让道,把他俩引到中间空地上,跑去搬来两个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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