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男人?”作为老板,梁公子不该问这种隐私问题,但他却口无遮拦的说了。
载劼怔住了,一表人才的梁总经理竟然问起这种事来,该怎么回答?他僵硬的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也唯有这么讲了,他无计可施。
“我没开玩笑,既然我敢问,就不怕你会骂我下流。”商界精英微锁眉头,这种问题绝不高雅,或者说有些下三滥了。
看到梁总严肃的脸,他半天没讲话。
“知道这个有意义吗?”二贝勒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回答,索性把话说得很僵。
“他有哪点好,您这样的条件找什么样的男子都易如反掌,周君誉不过是个粗人,实在是配不上您!”他十分嫉妒,虽说自己并不喜欢男子,可对眼前的佳人也是颇有好感的,就算是肌肤之亲,他也完全可以接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有违道德的事。”讲这番话的时候,贵公子的后背出虚汗了。
“恕我多言了,这原本就是您的私事!”虽说梁宇宬并不相信这番话,可贝勒爷明显非常反感,竖起了一身刺,要是再讲下去恐怕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于是,他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载劼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让老板就这么回去,于是也起身说道:“您是担心雇员出了这种事坏了洋行的声誉吧,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洋行的发展,您不是讲过需要周旅长的助力吗?”但话讲出来,他却觉得欠妥,等于打了总经理一记响亮的耳光。
梁公子冲动的扭过身,有些吃惊的看着贝勒爷,很快就接了一句话:“您在奉旨行事了?”好像□□周某人是他的幕后主使一般,虽说一开始他是打算利用此人色相,却没有让雇员付出ròu_tǐ作为代价的打算。
“你又不是皇上,我为什么要奉你的旨,只是作为雇员尽力而为罢了,不早了,我们都得休息了!”贵公子只得下逐客令。
“如果是为了我们的生意,大可不必做到那种程度,刚才是我口无遮拦,让您徒增困扰,早点休息吧!”说完这番话,梁宇宬便推门离开。
站在门后的载劼还是有几分纳闷,留过洋见过大世面的梁公子怎会是如此八卦的人?
一月后,两位贝勒和昆廷回到了北平,准备在这里开设票行的分号。
上海之行并不顺利,无论是海外贸易都要让那些军阀吃上一大口,而且局势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昆廷和梁公子都无法预知未来的风向,不如先把眼下的生意做好了,再循序渐进发展。
筹办分号的事儿就落在了两个贝勒爷身上,忙着整修位于东安市场的铺面,不同于天津的总号,分号完全是传统中国风格,这主要是为了迎合本地的客人,在北平的彩民更注重传统文化,和西洋化的天津卫截然不同。
载鸿跑腿,呆在店里的载劼除了盯着工人干活,还帮昆廷整理各种开支,算账也是一把手的他深受昆廷赞赏。
“二贝勒应该抽时间学习英文,明天我会带一本书过来,您闲暇时候学习一下,如有不明白的尽管问我。”昆廷坐在柜台前,饶有兴致的说着,要是此人能用英文记账,又能书写他和宇宬就省心多了。
载劼趴在柜台后把这几天的花销单据记入账本,便抬起头说道:“我会尽力的。”他也觉得有必要学习洋文了,英文听说可以在很多国家用,学会了英文可谓事半功倍。
“我去使馆办事,票行你盯着。”昆廷披上厚厚的呢子大衣匆忙步出门,坐上门口的洋车就走了。
贵公子还是仔仔细细的拨弄着算盘,完全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个陌生人。
“恭喜新铺子要开张,先生要不要请贫道算上一卦呢?”来者是个青衣道士,年龄约摸三十来岁,肩上斜挎着一个白色布褡裢,收拾得干净利索,仪表堂堂,仙风道骨,让人一见就能记住。
载劼放下笔,端看来者,就起身客套的答道:“若是为我自己就算了,到是要请您帮着看看吉时,我们要择日开张的。”他不喜欢算命,但做生意的总要图个吉利,昆廷也比较赞成,开业的当天要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剪彩放鞭炮,要找舞狮的来热闹一番,顺便也是向市场里的左邻右舍宣告有新铺营业了。
“贫道姓刘,在一亩娘娘庙挂单,今日行至此处发现这里红光普照,必然有大营生,所以特来沾光。”道长面带微笑,实则却在打量二贝勒爷。
“借您吉言,道长请坐,您看本月有哪天适合我们票行开张?”载劼特意拿来了黄历,让道士挑选。对于来者的名号,他也是略有所闻的,一亩娘娘庙有个挂单的刘道长,此人精通梅花易数,紫微斗数,是很难请到的高人,如今自己上门来自然是很难得的,当然钱也需要给足才是。
“嗯,让贫道来算算......这月二十六便是吉日,票行买卖为金水正适合在此日开张,时辰吗,辰时最佳。”刘道长十分轻松的说道。
“多谢道长,当日可否请道长为本号祈福,届时我们必有重谢。”举办法式显得更为正式一些,也能引起附近居民们的注意,贵公子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好说,好说,那就务必要准备以下的用品了,您一一记录下来。”他把做法式所需要的物品告诉了载劼,极尽详细。
结束之时,二贝勒又再次拜谢,还自掏腰包给了卦金。
临走之前,刘道长却叮嘱道:“虽说你之前告知贫道不看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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