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是铸剑之人为“栖凤”所创的招数之一,剑法优雅之极,翻转腾挪间犹似佳人翩翩起舞,如绵绵细雨般脱俗清雅。其中又暗藏无数玄妙,变幻莫测,快而轻盈,虽不凌厉,却舒展大方,绵绵不断,总能再不经意间化解敌人的剑法,再攻其不备。
双方激战不过盏茶功夫,已过了上百招,愈斗愈狠,只听得剑刀往来,周围的建筑和树木已毁了大半,人也死伤大半。
展逸这边明显占了上风,而宋之平却在这时被人一剑伤在后背,只听他闷哼一声,小小的身体晃了晃,又提起精神与他们战作一团。
时间已迫在眉睫,展逸知道再战下去定是对他们不利。
他们所使的剑法虽然俊雅花俏,威力无边,但这些都是在灌入内力的前提下,宋之平能将这招舞得出神入化已是难得,只可惜他毕竟年幼,内力有限,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加上身受重伤,身法渐渐呆滞,面对对方如雷廷万钧的攻势,已疲于应对,接下来怕是没有还手之力。
“之平!”在对方又一剑从一个刁钻角度偷袭宋之平时,展逸惊叫一声飞身而上,然而还是来不及,宋之平只来得及扭过头,他看见展逸略显惊慌的脸。
耳边传来轻微且尖锐的破空之声,阴寒之气随之罩下。宋之平避无可避。
只听“叮”的一声,玉笛从展逸手中脱飞而出,凌空打掉背后辟来的长剑。电光火石间,宋之平想也未想,转身一剑刺入那人腹中,同时,他惊恐万分的看见几把长剑同时朝展逸刺去。
展逸身形急闪连出数掌,“呯呯呯”击中对方,几人顿时口吐鲜血摔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栏杆上,还有旁边的矮丛中,可是他毕竟难敌数人,正在他出掌的同时,魔教严左使揪中这千载难逢的破绽一剑刺入他后背!
展逸眉头一皱,恰在这时,适才飞出去玉笛在空中旋了一圈又如灵敏的飞燕落入他手中。展逸凝聚力量顺势向身后的吴应容挥去!
骤时,真气激荡,比剑气还锋利的,仿佛能将人皮肉割碎的风刃将他震出数丈开外,严应容摔在地下,嘴角流下一抹刺目的鲜血。
“展逸!”宋之平大喊一声,展逸瞬间移至眼前,一连击退数人将他抱起,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足尖一点,向外逃飞。
“给我追!”重伤的严应容立即带领手下追上去,幸好展逸轻功卓绝,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然还真是险象重生。
“展逸,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宋之平被他抱在怀里,如腾云驾雾般,耳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两旁的房屋林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后退,他知道那些人在后面究追不舍,始终无法甩开,当然不该胡思乱想,但铁锈般的味道总在鼻端挥之不去,让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是啊,要被你连累死了,臭小孩吃那么胖,小心我把你丢下不管。”展逸说得轻松,其实一点也不敢轻敌,他确实感到了吃力,后背火辣辣的痛,能感觉到鲜血将衣裳濡湿了,湿溚溚的贴在身上,而小孩的呼吸也渐渐微弱,两个重伤的人落在他们手里,下场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更是全神贯注施展令人叫绝的轻功,最终终于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黎明时分,天边隐隐泛白,本该是名剑山庄全体弟子晨起练武的时刻,却被突然闯入大门浑身浴血的一大一小两人弄得鸡飞狗跳,人抑马翻,乱作一团。
“大师兄!”
“师弟!”
展逸自然还是留在名剑山庄养伤,宋言的医术可比宫里那些御医好太多了,虽然伤得不轻,当时剑尖只要再进一寸就该把小命给交待了,但被他医治了几天,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又整天琢磨着怎么去找孟临卿算帐。
“孟临卿练就一身魔功,野心勃勃,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宋言听完展逸对他那天差点走火入魔的描述,沉呤着下了结论。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了吗?”
“你还想救他?”宋言无可奈何的笑笑:“照你之前所说的,我怀疑你那天在酒楼之所以能得手,是刚好遇到他寒毒发作的时候,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而且,你自己也要小心,我看他可不像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可是,总有办法……”
“展逸!你还想去救那个大魔头啊?”一把稚嫩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他,抬头一看,果然是宋之平那臭小孩,正牵着一脸薄怒的师妹站在大厅,显然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一些去。
“休得胡闹,快叫师兄!”宋庄主沉下脸来训他,宋之平皱起鼻子朝他吐了吐舌头,跑到展逸身边继续问道:“他都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想办法帮他?难怪不应该杀了他为武林除害吗?”
清脆的嗓音将展逸问得一愣,竟一时回答不来。
宋之平从小就把展逸当学习榜样,总是有样学样,像今天居然还跟他一样穿了天蓝色的锦袍,挺直腰板站在那里,脸上满是纯真无邪,实在相映成趣,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刚好刺中了展逸的痛处,连臭小孩都说要杀了孟临卿。
这也是近几日他一直在担忧的问题,正邪两派,从来都誓不两立,水火不容,难道他真的要杀了那个人?
宋之平见展逸迟迟不答倒也无所谓,他对孟临卿也没有多大怨恨,当初是他偷偷溜出山庄才让敌人有机可乘,至于身上的伤呢,说来也好笑,他竟然跟展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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