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想到自己已经推开了医疗翼的任务,一些低年级的作业的确可以不用耗费他的时间,只要注意五年级以上的魔药学作业即可,不由点头。
“不错的建议。”这一次的魔力提升剂正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也可以尽早研制改良。看着体贴的教子,西弗勒斯不由心中偎贴不已。
德拉科没想到魔药教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建议,过去男人的固执和如今的截然不同,想到最近变得越来越柔软的教父,德拉科心中一动。也许,男人过去的强硬和生无可恋,更多的是没有了其他可以在乎的吧?
“教父,爸爸是你的学长,以前也参加魁地奇的吧?”德拉科以着好奇的口吻询问着。
西弗勒斯似笑非笑的看了德拉科一眼,以为德拉科正得意于这次从波特那赢得比赛。“我想你可以向你爸爸询问此事。”
“可是爸爸从来也不说学生时代的事情,教父,给我讲讲吧?”德拉科一脸期盼的开口,眼里满是孺慕。
已经打算找人处理那些论文的西弗勒斯,看着德拉科希冀的眼神,又想到虽然卢修斯一贯十分严厉,却很得德拉科的崇拜,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一晚,本打算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将就一晚的西弗勒斯,最终没能拗得过德拉科,陪着德拉科一起回到卧室,把卢修斯学生时代的事迹,当成床头故事讲述了一遍,直到德拉科最终体力不支的陷入沉睡。
昏暗的魔法灯光下,西弗勒斯侧头看着陷入香甜梦乡的德拉科,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感慨。
这些年他挣扎在悔恨和罪恶中,加上自身性格中的阴沉不讨喜,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绝望与孤寂中,哪怕明知卢修斯的心思,他也从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更是牢牢的禁锢自己的内心。
可实际上,他一生所期盼的温暖,几乎都来自这个魔法界最骄傲的家族。他从马尔福一家三口的身上,得到了的爱情、亲情和友情。其实这样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西弗勒斯想起之前的自我否定,想起锁住自己的牢笼,轻轻地舒了口气。开学以来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魔药和马尔福父子身上,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这一次,德拉科去救波特,按照他一直以来的执念,他应该是高兴才是。可是当他紧紧抱住被飞天扫帚抛出的教子,看着他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嘴角渗出的鲜血,他却恨不得德拉科还是那个骄纵任性的铂金小贵族,因为那样,他不会算计着冒险救人,哪怕被救的人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守护的莉莉的儿子。
他终于想明白,这段时间的感情沉淀,让他对波特的守护,真正的变成了一种必须的责任,他依然恨着詹姆斯·波特,依然对莉莉充满了愧疚,可是那份少年时的憧憬,其实早已成为过去。毕竟早在他和莉莉决裂以后,他接受了卢修斯,一切就已经变了。只是因为预言的出现,再一次颠覆了他的人生而已。
所以,他才会提醒卢修斯,不要因为想要拉拢救世主,而忽视救世主随时带来的麻烦和危险。他不希望德拉科再次受伤。他不知道如果德拉科和波特一起遇险,他会先救哪一个,因为守护波特的生命可能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一种本能,可是无疑的,他不希望德拉科为了救波特,而遭受任何的伤害。
西弗勒斯想起晚上德拉科的欣喜,对着自己的教子回忆卢修斯的学生时代,还真是难得的体验,尤其想到卢修斯离开时那一脸不加掩饰的不舍,西弗勒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单手招来放在巫师袍上的双面镜,轻轻地摩挲着手柄,眼里是从不示人的坚定和温柔。他想要活着,活着站在卢修斯的身边,活着面对德拉科哪怕是怨恨不解的眼神。
放在身侧的手臂忽然贴上什么温暖的物体,西弗勒斯身体一僵,扭头一看,德拉科翻了个身,正好侧压在了他的胳膊上,毛茸茸的小脑袋甚至靠着他的肩窝蹭了蹭。
许久不曾与人如此亲近的西弗勒斯顿了顿,注意到德拉科略显不安的神情,想着他醒来以后的惶恐失态,侧过身轻轻拍抚着少年的后背,直到男孩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西弗勒斯也躺进了温暖的被窝,抿了抿唇,随意的挥了挥,室内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他很快清空大脑,进入梦乡。
另一边,一直以为德拉科会回来医疗翼的哈利·波特,简直失望到极点,本来想趁着医疗翼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和好的,结果德拉科居然被那个阴森恐怖的魔药教授抱走了。
哈利想到铂金小贵族扑在斯内普身上,甚至最后被抱着离开,就异常气愤,他一直死死地盯着门口,直到庞弗雷夫人过来将病房内的魔法灯关闭,他才知道德拉科是不会回来医疗翼了。
哈利一直辗转反侧,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到了第二天庞弗雷夫人给他拿魔药服用,他才起来。看着一旁依然空着的病床,哈利觉得心里更加难受,可是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经过一晚上的平静,哈利也想明白了。哪怕他愿意放下成见,和德拉科·马尔福交朋友,可马尔福却未必一定要接受他的友谊。即使德拉科愿意伸手救他,也可能只是心地善良,即使换了一个人,他也会这么做。
这么一想,哈利更加沮丧了,德拉科前两年还愿意找他麻烦,这学期开始,就只顾着忙碌的学习,连和同学提起他的时候,眼里都是不屑。也许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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