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年幼时曾被先皇接进宫交由皇后抚养,柳珏虽要称呼她为皇嫂,但皇后却将他视如己出。而如今皇位上的那个人便是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唯一的皇嗣。
军师颇有些头疼,该说王爷是重情义好呢还是死心眼。拿守卫边关的将士当儿戏,不顾他们的性命就为了刁难打压。西北周边大国虎视眈眈,一旦西北被攻破,百姓的安稳日子在哪里,他的皇位又还坐不坐地住。
这样的人,真的是明君吗?
饶是军师这般儒雅之人也在心里骂了一声:“狗屁!”
军队渐渐接近人群,道旁的百姓都挤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看。
威风凛凛威名远扬的西北军谁不想见识一番
特别是五王爷柳珏,在战场上是无人可敌,战场下那可是个美男子。
西北军经过路上两边的酒楼靠窗位置早在一年前就被订满,还未出嫁的小姐就躲在酒楼靠窗位子那含羞默默地盯着柳珏看。
马背上的那只骚包鸡大概也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再哼那战场上简直能杀敌的小曲。反而对着酒楼靠窗那一个劲地怎么勾人怎么笑,笑得那些姑娘一个个羞红了脸。
底下的将士们心里不约而同地腹诽:可劲儿装吧。
别看柳珏现在骚包的要死,实际上在感情方面就像头猪。要不然也不会现在二十五了还没娶王妃。
瞧着现在一条喷香的粉手帕从二楼“不小心”掉到柳珏面前,他还脑袋被门夹了一样丢还给人家就可以看出五王爷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呆到一种境界。
恰好那姑娘还挺吃这套,当即表示明年这家酒楼的这个位置她也包了。
所以“爱情有时会冲昏人的头脑”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错。
☆、桃花(二)
像往年一样,回常年无人的王府梳洗一番,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上朝。
柳珏站在大殿上向龙椅上的人汇报。
言语和前几年相差无几,要问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删去几个字,更为简洁。其熟练度达到了不带喘气的境界,其他新上任的新官都对他佩服不已。
柳瞿莫名火大。
新帝如今也才是年十八的少年,难免沉不住气。
要不是底下有文武百官在他简直想拍桌:年年呈报的内容自从他十七岁领兵之后就再也没变过,自己的这个皇叔就这么敷衍!
柳珏知粮款一事不好摆在台面上来,汇报完就像隐形人一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心里叹气:“柳瞿不是皇兄,不会事事都顾着他,以后能远离就远离,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便是。”
大不了不要这兵权,自己好好地去没有沙子的地方走上一走。
但真到了那时自己会乖乖交出来吗?
柳珏自嘲:“怕是心有不甘,不情不愿吧。”
此次早朝时间颇久,文官都站得腿麻,一个个硬憋着像根棒杵。
柳瞿一明白过来便立刻宽慰了一番,散了朝,自以为自己这个举动显得颇为仁德。殊不知文武百官非但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对他宽慰了那么长时间感到不满。
柳珏懒得跟那些人客套,直奔宣政殿。
等到了那里却被告知皇上并不在这里,便出了宣政殿随意拦了一个巡逻的侍卫头领打听。
侍卫头头一看是柳珏,当下激动地脸都红了,兴奋地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皇上去昭露宫了,据说最近淑妃娘娘和婉妃娘娘很得圣心。”
所崇拜的人就站在眼前,问什么那绝对是知无不言,甭管是皇上还是谁,一个劲地全说出来。
下朝后不去宣政殿处理政事而是去后宫,柳珏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
一群侍卫就看五王爷的脸一会红一会绿,跟变戏法似的,最后黑着脸走了。
后宫他不能踏足,粮款的事只能等改日寻到机会。
心中难免郁结。走出宫门,忽得瞥见远处开满桃花的小山,蓦地来了兴致。
回到王府牵出飞鸿,手里拎着两壶酒,翻身上马,往城外疾驰而去。
此时进入桃花山的入口周围都有皇城军把守,普通人自然是进不去。
柳珏稍看了一眼便摇头:“这皇侄也忒小气了,大冬天地开满桃花,自是人人都想去看上一番,可为何连进也不让人进。”
抬头见大树上那个靠在树干上睡觉的人,柳珏笑道:“本王还当谁敢这么偷懒,原来是你个小子,怎么都混到皇城军里去了。”
那人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守的这个入口只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个皇城军,也懒得行礼跟他客套。哼哼唧唧伸了一个懒腰道:“先皇临终前不久把我丢到这个地方历练,让我以后好好辅佐皇上。不过这里真是无聊得要死,一站就是一整天,谁受得了。”
自己偷懒还不够,还要撺掇别人偷懒,对底下三个皇城军喊到:“哎你们三个可以休息了。”
三人一听,喜滋滋地开始偷懒。
皇城军领头人的命令,不能违背你说是不
柳珏失笑。
此人名叫苏承洪,当今苏御史的第三子。两人从小就玩到一块,是其他孩子的领头人。
用其他同龄人的话说:当初我要是这俩熊孩子的爹我一定拍死他们。
这话也只是私下说说,柳珏的爹可是推翻前朝建立大殷的□□,敢这么说还要不要命了。
但若真是这样,现在他们怕是舍不得一巴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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