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灿烂而没有热度的阳光穿破空气照射下来,将纪川呈俊美冷漠的面容照亮。他垂了眸子,视线在秦楚右手上拎着的小黑团子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抬首回答:“他还没起。这么早,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这个秦楚就来气,但是在纪川呈的面前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少爷,这个小东西真是太可恶了。昨天晚上我把它放在特别制作的小笼子里,等我们睡着以后,这东西居然自己开了笼子门,把我之前炮制的何首乌和三七吃了大半!”
“叽叽叽叽~!”
听着这话,悬在半空中的变异仓鼠得瑟地亮出了鼓鼓的小肚皮,似乎是在炫耀自己那一肚子的宝贝。头上的两根龙一样的小角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令纪川呈不由眯了眸子。
“唔……阿川,怎么了?是于楷回来了吗?”带着倦意的清脆男声从屋内响起,景夏摸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了过来,目光在秦楚的身上一顿:“诶……秦姐?你怎么来了?难道今天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研究所?”
“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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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叽!!!!”
俊秀漂亮的青年毫不留情地拽着变异仓鼠细细的尾巴直接往研究所赶去,在他的右手上,随着景夏摇摆手臂的动作,被粗暴对待的叽叽在空中打着转。头朝下,脚朝上,晕晕乎乎的。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你还好意思叫?!!!”景夏拎着它的尾巴就将小黑团子拽到了自己跟前,大眼瞪小眼。“今天早上我可是和秦姐磨破了嘴皮子她才没把你直接扔进油锅里,要是你再多点肉,我绝对不怀疑秦姐要把你煮了吃!”
委屈地缩了小身子,叽叽讨好地摇晃了下肥脑袋,小声地“叽叽”了两声。
“今晚你关抽屉里。不许反驳,没有商量的余地,再叫,再叫我就把你扔给昨天碰到的那只变异大白鼠当配偶去!”
“qaq叽叽……”
将小黑团子捧在手心,景夏恶声恶气地训斥了这不听话的坏老鼠一路,让一向活蹦乱跳、捣乱使坏的小仓鼠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咬住景夏的手指泄愤。但是每当它不怀好意地想要下嘴时,一股子寒意总是从旁边的人类身上直挺挺地向它刺来,让满肚子坏水的黑球只得苦瘪瘪地乖乖听训。
当走到了研究所的时候,景夏说得嘴皮子也干了,干脆再次将这小家伙又扔到了自己头上。
卖萌的宠物是熟门熟路地爬着几下就找到了自己最常趴着的位置,然后舒舒坦坦地趴下。而刚才还一脸恶相的主人现在也什么都忘了,乐呵呵地继续往大门里走,完全忘了身边还跟着的男人。
纪川呈落后了半步,沉默地望着这一人一鼠的背影。
真是两没心没肺的。
景夏自然不知道在身后来自竹马的无语,他穿过了几道走廊,这才想起今天应该是跟着谁走才对。
“阿川,你怎么走这么慢?”
纪川呈:“……”
花园正中央绿化带已经是一个硕大的巨坑,原本在那里耀武扬威着的“小月月”此时也失去了踪影。景夏的视线在那刺目的土坑上一扫而过,然后便加快了步伐跟上了纪川呈的步子。
两人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房间,还没等景夏奇怪怎么没人的时候,一个爽朗豪迈的声音便从他的身后响起:“纪少校,你今天来得很早啊,要不是刚才有助理看到了你提前到研究室里通知我,这可不得让你等了。”
景夏转首看去。
只见一个看上去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金属大门旁,笑着进了屋。他的鬓角有一些花白,但是却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褂。
纪川呈点点头,低声道:“齐教授。”
被称为齐教授的男子与纪川呈又说了几句,然后才转过身看向了一边的景夏。他上下打量了景夏一会儿,接着笑道:“你好,景夏。我之前从老卢那儿听说了你,你的异能是非常珍贵的。我姓齐,你可以叫我齐教授。”说着,齐教授便伸出右手,善意地示好。
“你好,祈教授。”景夏点点头,伸手与齐教授相握:“对了,请问你是祁扬的父亲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气氛陡然一僵,纪川呈的脸色刷的拉了下来。冷到几乎可以用肉眼察觉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空气渐渐凝固。
而作为当事人的青年却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到底又捅了什么篓子,他皱了眉,语气担忧地说:“虽然我不知道祁扬这人具体是做了什么事,但是就这一路上的相处来说,他就是嘴皮子坏了点,人看上去还是不错的。该不会……他真的已经……”
齐教授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旁一脸黑线的纪川呈一眼,然后笑道:“景夏,我姓齐,整齐的齐,我不是祁扬的父亲。”顿了顿,他嘴边的笑意又深了一些:“我想祁扬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应该也会欣慰的。一会儿你自己应该能够亲自知道他的现况,至于他做的事……我现在不好说,但是正如你所想的一样,并不严重。”
景夏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下意识问道:“不严重?”
在景夏的印象里,于楷一直对祁扬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有纪川呈在一旁站在,祁扬能不能顺利地到达s市还难说。而从于楷的只言片语中,景夏也觉得祁扬好像是做了什么大错,虽然他隐隐地觉得祁扬不是那种丧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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