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坤今天也显得格外沉默,不知该说他确实皮糙肉厚还是被冯臻抽耳刮子抽习惯了,昨晚冯臻抽的那一下只是让他的脸留个浅浅的红印子罢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比起冯臻那效果惊人的半边脸,他简直愧疚的无地自容。
对于有两人的异样,赵叙和常威都默契地不触及这个话题,当然,在赵叙的思想逻辑里来说,那就是,朋友嘛,打一架也正常,打完了各自好好说道说道那就行了,兄弟哪有隔夜仇啊。
只是,这蒋立坤和冯臻的‘兄弟情’明显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就算赵叙心里有些奇怪,大概也没能想到那方面去。在他看来,他家铁子那是三岁摸枪,五岁掀人裙子,八岁就敢抄着家伙跟人干架的那种,打小身边跟着的小姑娘也有不少,遇上漂亮好看的女孩子也曾故作潇洒的眉来眼去,怎么可能一遇到冯臻,他就弯了呢?
所以说不怪赵叙想不到那边去,实在是蒋立坤从小到大做下的惹猫逗狗的混事儿太多了。
冯臻吃不了别的东西,除了蒋立坤泡的那牛奶和一些流食,他连米饭都碰不了,整个上午脸色都阴沉沉的。
课上老师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当即板起脸来问他,眼含担心,“冯臻,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对不起,老师,我……”蒋立坤垂着脑袋刚想认罪,桌底下的大腿就被冯臻用力拧了一下,不由‘嘶’的一声,转头看他。
冯臻起身,眉眼不动,面色平静,说话时扯到的嘴角有些发疼,他的语速很慢,但还是向老师解释清楚了其中环节,“昨晚他梦游了……”
蒋立坤瞪大眼看他,听到冯臻慢吞吞地说完后边那句话,“这是误伤。”
去他大爷的误伤,冯臻说完话就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只是当着老师的面,他也不想让别人插手他们俩之间的事儿。
老师明显不是很相信冯臻的话儿,看那因为力度过大而导致裂开一点的嘴角和肿起的半边脸,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梦游误伤的模样,只是冯臻咬死了不松口,而蒋立坤亦是态度良好的认错,他也只能叹口气,低声劝道,“你们既然是这么要好的朋友,那就别轻易为了一点小事儿打架伤了感情,你们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用脑思考,别屁大点事儿就上手干架.”
蒋立坤惶惶点头,冯臻的白眼翻得更欢了,影响感情,如果多打几次就能影响到蒋立坤对他的那种奇怪的感情,那他就是冒着被学校处分的风险,肯定也要和他打个你死我活的。
冬天的课堂总是让人觉得煎熬,即便门和窗户都被关得紧紧地,还是有呼呼地风刮进来,教室里没有后现代的那些供暖设备,手从口袋里伸出不过几分钟,就觉得整个僵住连笔都握不住了。
冯臻体质偏凉,夏天的时候太阳正晒,他却觉得温度恰好,现在到了冬天,没了家里的暖炉子,坐在教室整个就跟冰棍似的,即便身上穿得跟粽子似的,依旧浑身冷得发颤,往常还有冯妈妈熬得一些活血的补汤助他度过这等难关,现在却显得有些发悬了,手上写不到几个字就要左右手换着写。
蒋立坤血气旺,就是到了冬天都跟暖炉似的,他在旁边看了冯臻老半天了,就是讲台上老师重重地咳了几声他也没在意,低头写几个字就要看一眼冯臻,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许是冬天的冷风将平日里的一切噪音都过滤了,教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老师拿着粉笔唰唰地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以及学生们拿笔抄写重要课题时候,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有一只手偷偷握住了冯臻冷的发硬的右手。
冯臻受惊似的反射性就要缩回去,对上蒋立坤执拗的眼神,手指有些贪恋那股温暖似的无意识蹭了蹭,僵了下又要挣开,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十指交扣,握得更紧了。
蒋立坤无奈笑笑,“我只是想给你暖暖手,没别的意思。”当然,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的。
“咳,咳……”冯臻不过这么一犹豫,讲台上那老师立刻警示性的咳了几声,严厉的眼神一再地从冯臻和蒋立坤脸上扫过,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桌底下的那两只手,属于蒋立坤的那只蜜色手掌紧紧地扣住另一只肤色白皙,指节修长好看的手指,当十根手指头毫无距离的紧密相握,冯臻不单能从其中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源从掌心的另一面传递到自己的手心底,甚至于全身,这种温暖是温和的,是和蒋立坤本身带有的那种侵略性完全相悖的温和无害,让人一靠近就忍不住松懈下来。
其实他已经没必要再去犹豫其他,因为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蒋立坤就已经抓紧机会牢牢困住了他,想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他的第一感在最初的那一秒就替他做出了决定。
心里叹口气儿,冯臻只作不知,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思绪,只是左手的动作更是灵活几分,似是右手的暖意已然传达到左手的位置,感受到手心里被紧紧握住的手指没有一丝要挣扎的动静,蒋立坤立马缠着又握紧了几分。
杨帆的事儿最终还是由多方出面将这事儿压了下来,虽然还是有少部分人对杨帆和罗绍伟的事儿指指点点,只是最让赵叙觉得意外的是蒋立坤竟然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被问及原因的时候,蒋立坤当时只是含糊几句就随意转移了话题,显然是不打算正面解释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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