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六回
传语人听窗夤夜,夺嫡位圣魔相冲
蕴果谛魂与楼至成婚十年有余,见妻子眉目之间颇有落寞之意,焉能不知他心中悔意,便知妻子见自己发髻如雪,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当下温柔地将他搂在怀中笑道,“以前那刁钻古怪的性子倒俏皮得很,怎么如今这般多心起来,莫说是救你,便是为你死也愿意,夫妻之间何必想到这一层,倒没得伤了情份,况且你孕中忌讳伤春悲秋,太医院判嘱咐你多少回了就是不听,快别多心了早些安置吧。”说罢伸手捻息了凤床之上的烛龙,在楼至额间轻轻吻着哄他入睡。楼至见丈夫这般纾解自家郁结心思,心中十分蜜意,又恐孕中多思易伤胎气,连忙稳定心神调息片刻,便在蕴果怀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楼至因昨日丈夫并未越礼为难,是以清爽许多,亲自起身打发了蕴果谛魂梳洗用膳,因带孕之身食欲不振,不过略用了一碗清粥,蕴果见状倒有些忧心,一再嘱咐楼至如今月份已足,不可再多为自己操劳,往后不必亲身迎送之语,楼至含笑领情,一面打发他上朝去了。
刚忙完了内帏之事,便有宫无后进来回事说东宫因听闻娘娘近日凤体微恙,便清早未曾进来请安,唯恐惊扰母后休息,等下了学房意欲过来请安,特地打发宫无后前来请楼至示下,不知在何处接见。楼至闻言倒是给他人小鬼大礼数周全逗得噗嗤一笑道:“进了学不满一年,没得这般老成稳重起来,倒越发像他父皇当年的模样了。”说罢打发无后前去回话,说质辛下了学房直接回到皇后闺阁便可,自己要亲自喂饭,宫无后闻言去了。
料理了此事,楼至白日在闺中百无聊赖,正欲去往偏殿寻觅剑布衣谈讲一番以消永昼,谁知还未曾摆驾,却见剑布衣纵身一跃,竟从后墙窗根底下一跃而入,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定睛观瞧之际见是自家师弟,不由蹙起眉头拿出身份训诫道:“如今师父圆寂,我便管得动你,如何这般年纪又在战云领衔股肱之臣,依旧不知稳重,还做那小孩子家的勾当,赶明儿你侄儿要是跟着你学坏了,看我如何与你干休。”
剑布衣见楼至佯作不悦,却也不十分敬畏,竟上前勾肩搭背地笑道:“如今你不过进宫做了人家的金丝雀,倒跟我摆起主子的款儿来了。我只不信就凭你我的交情,见你一面还要通传一声?再说我侄儿要学坏,却也轮不到我去,昨夜听了你一夜的娇嗔,要学坏早学坏了,还等到今日呢?”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至不言语。
楼至闻言一惊,便知昨夜之事竟落入师弟耳中,不由羞得满面红晕,狠命推开他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诛九族的勾当,什么人的窗根你也敢听,越发没规矩起来,你……你都听见什么……”说到此处,到底害羞,红了脸低头不言语。
剑布衣自从进入佛乡修行之际,便对楼至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掌门师兄十分亲近,当日佛乡之中何人不知楼至与自家交情甚笃,只将那渡如何与蕴果谛魂都压下一头去,谁知半路上先是那天之厉横刀立马闹了一阵,又跑出个蕴果谛魂十年夫妻,如今自己在他心上越发连这两人也不如了,虽然自己对楼至并无男女之情,只是一时动了少年心性,莫名吃起醋来,意欲促狭他几下,便笑嘻嘻低声道:“我都听见了,亏你往日恁般端庄,怎么被子里便能说得出口那些淫词艳曲来?”
楼至听闻此言,不由颊带瑰意压倒桃花,暗自思忖原来自己昨夜沉醉之际口中溢出的许多不堪淫辞都落入剑布衣耳中,不由遮掩了面目,竟不知如何作答。剑布衣原本只想逗弄他几句,却不知师兄竟纯情至此,不过几句玩话便香腮欲染面带泫然,将他原本就是绝色的容貌衬得娇艳异常,饶是剑布衣对他并无私心,看到此处也不禁心念一动,涎着脸上前勾肩搭背地笑道:“好师兄,你也说几句给我听听,我便饶了你不再提起此事如何?”
楼至闻言,虽知是剑布衣的玩话,到底羞得满面红晕,一把将他推开嗔道:“你也不用忙,这些话将来自然有旁人来对你讲,倒犯不着听我的。”剑布衣原本打算促狭楼至,如今给他反唇相讥,却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心中暗叹楼至虽然脸软,到底是成婚多年之人,自己如何辖制,只是脸上到底下不来,蹙眉含嗔道:“好个掌门师兄,便是这样编排人的,今儿倒要赏你个榧子吃。”说罢作势要在楼至的额头上一弹,楼至见他竟如同儿时一般与自己嬉闹起来,倒觉得十分有趣,便伸手推拒着不让他得逞,两人如今冠带fēng_liú,远远看去恰似一对金童玉女,却做这顽童勾当,倒为寂寥深宫之中感染了许多生机。
一时两人淘气够了,都翻身歪在凤床之上休息,楼至一面喘息,倏忽想起一事,便转过身子面对着剑布衣点头道:“昨日我已经对他说了,他答应让佛乡出面渡化朱寒呢,若是如此,也算是救下一条性命,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剑布衣闻言笑道:“这点小事自然全凭娘娘吩咐,只是你既然说那朱寒与你的心腹宫无后难舍难分,如今给我带出佛乡之中,恐怕两人聚少离多相思难偿,却是如何是好?”
楼至闻言摇头道:“他二人心思却有些风声,只是照我过来人冷眼旁观,似是朱寒对无后颇有孺慕之情,倒是无后每每带他求情,却仅止在兄弟情份之上,若说两人没有私心倒也使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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