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闻言方才放心道:“这也罢了,你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叫我跳舞,只是你满心叫我难堪却是打错的算盘,当日我年幼之时在佛乡修行,哪一回盂兰盆节的俗**会不是叫我扮作观音娘娘做那散花天女的祭神舞,那时化来的布施何止千万,我跳舞的时候你还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做梦呢,如今倒想在这件事上难为我,可不是打错了算盘。”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傻孩子,我若未曾听说过此事,今儿哪有让你露脸的机缘,成婚这些年,我又何曾当着别人的面给你没脸来着。”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蕴果故意安排自己献舞,原来早知自己有此舞技,意欲藉此机会向万民展示自己颜德容工后妃之德,为自己入主中宫做下安排绸缪,不由心下一暖,口中却嗔道:“定是渡师姐嘴快说与你知道的。”蕴果笑道:“当日听闻这段公案便十分心向往之,只是我进入佛乡之时你已经发身,便不再做观音娘娘的妆扮,这些年总想见识一回,今儿算是圆满了。”楼至闻言嗔了句“说不过你。”便靠在蕴果怀中休息,蕴果知他带孕之人身子沉重,便不再惊扰,就这样抱着他一路往中宫走去。
却说楼至在蕴果怀中似睡非睡一路走来,忽觉前面光线焯燃,缓缓睁开眼睛一瞧,竟见一座巍峨宫阙横亘眼前,匾额之上大书有凤来仪四字,那宫阙之中分明并无灯火,却在余晖之中熠熠生辉,好不夺目,细看之下,原是整座宫殿并无对缝磨砖的工艺,竟是通体以黄金浇注而成,不由摇头赞叹道:“这也太奢华了……”一面蹙起眉头看向蕴果谛魂,意欲规劝,却听得蕴果笑道:“昔日戏言,我得爱卿,必以金屋藏之,如今怎能食言?”
楼至摇头叹道:“昔年的玩话你何苦记在心上,如今虽然国库充裕万国来朝,到底犯不上白花钱做这个劳什子,就算百官万民不敢说什么,就是给孩子瞧见了也不好看,倒做不得他们的榜样。”
蕴果听闻楼至说起子嗣之事,便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来日在这里住长远了,地方不够也是有的。”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道:“这三个还不够……”说到此处倏然掩口不语,却见蕴果谛魂闻言一怔,继而眼内神采闪烁道:“当真么?”楼至见他此番雀跃神情噗嗤一笑道:“谁拿这样的大事哄你,不信就别来招惹我……”只听蕴果笑道:“不是也无妨,横竖明年再补上就是了,跑不了你的。”楼至闻言捶他道:“劝你消停些吧,这一胎可是要了我的半条命去,再不肯的,你往后教导他们也要老成稳重些,别说露了那些内帏厮混的混账话,不然好好的孩子都是给你教坏了。”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含笑点头,一面穿越厅堂,将楼至抱进中宫闺房,但见厅堂之上却以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犬金玉满堂’之意,闺房之中就连床笫之间幔帐帷幕皆是金线细密绣成,楼至除了埋怨蕴果穷奢极欲之外却也没个奈何,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歇息,蕴果谛魂见了楼至玉体横陈的模样,便涎着脸想要欺上身来,楼至笑着推拒他道:“这是万万不能了,我的月份还没到,劳你多等一个月可使得,一会儿质辛朝贺之后,你就叫人把东西搬到御书房去吧。”
蕴果谛魂闻言不以为意道:“我早问过太医院判有什么忌讳之处,不然如何舍得叫你跳那颂君恩,这合卺之事,倒也用不着那许多的妙处,你身上这么些个好处,便是有一处不方便也不妨事……”说话间便伸手探向楼至臀峰之间轻轻揉捏起来。楼至含羞按住他手腕啐了一声道:“你安的什么心,把我作践死了与你有什么好处,论理如今过了而立之年也该持重一些,怎的连以前在佛乡之时也不如。”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谁叫你生的这般容貌人品,我见了你连魂儿也没了,哪有闲心理会那些个虚热闹。”说罢也不顾楼至抗拒,隔着他凤冠上的垂珠便衔了他的唇瓣在口中疼惜起来,双手也急切地侵占了他的身子,在几个妙处上轮流揉捏轻薄起来。
楼至先前在婚台之上早就给他逗得春意盎然,如今进了这金屋藏娇的深宫密室,仗着没人也放开了身段,伸手搂住蕴果谛魂的脖子与他亲热起来,略微忍耐了几下口中便咿咿呀呀起来,做那闺意娇声为蕴果助兴,一时间两人越发压抑不得,深吻了几次便撕扯起对方的衣衫,正要得趣之处,却听得自远而近厅堂之上鱼贯传来小黄门的声音“东宫太子前来朝贺”,传入寝宫门前,便换了侍女婉转温柔的女声,楼至“呀”了一声连忙推拒开压在身上的蕴果,伸手整理霓裳蝉鬓,一边口中抱怨道:“怎的门外安排了人你也不说与我知道,当真坏透了。”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如今进了宫还怕什么,那些都是给你使唤的人,最是天聋地哑的,谁又敢多嘴主子的事,今晚你承恩之时,还有黄门令就在这屏风外头伺候,到时你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金子!金子一袋子~沙子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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