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袭着学神考前助攻的一贯风格,教室里竟然连一个睡觉的都没有。
陆陆续续的,有迟到的同学猫着腰进教室。
杨文数晚了一步,只能坐第五排,原本兴致勃勃。
一节课下,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以哲当代课老师什么感觉,你们崩不崩溃。”
“唉,感觉差距好大哦。”付能说。
班上同学集体叹气,望尘莫及,同届又同班,陆以哲太拔尖,高了何止一级。
“在上面给我们拍张合照,标题就叫‘这一刻,我们都是付能。’”杨文数说。
“都囧吗?”徐亦听着新奇。
“不是,付能只会唉,听他说话就特别没劲,”杨文数解释道,“你跟付能一个宿舍到现在,不觉得他很烦吗。全班年纪最小的是他,最没朝气的也是他,跟个小老头似的,天天叹气。”
韩硕下课睡觉,猛地抬起头,瞪着杨文数。杨文数立刻小声了许多。
全班最小,比陆以哲还要小!徐亦不由看了看这位存在感低得没有的小囧。
付能被埋汰习惯了,也不恼,他耷拉着眉毛,特应景地叹气:“唉,他真聪明,长得也好。”
徐亦噗嗤一声就笑了,他不觉得付能烦,听这名字就很有意思。名副其实的负能,没什么存在感。
两节课下,不少同学围过去问陆以哲,是不是两周的课都由陆以哲来上。
得到肯定回答,同学顿时高兴坏了:“以后要早点来占座!不然前排没位置。”
也有迟到的哭嚎:“学神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迟到十分钟,下次提前三十分钟行吗!千万别记旷课啊。这门课很难过的。”
嚎得极惨,陆以哲保持微笑。
三四节课在其他教室,徐亦等人背着包往门口走,经过讲台。
“徐亦。”
陆以哲示意他过来,把书还给了他,顺便叮嘱他背书画图。
“书上的重点已经重新帮你划了,重点看必考内容,还有……”陆以哲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话,徐亦点了点头,看上去两人就像在议论什么,只是中间隔着段距离。
徐亦没在意。
直到快上课了,陆以哲让他先走,自己才走。
徐亦来到另一间教室,刚坐下,正对上班上同学八卦的目光,一转眼手里的书就被抢了。
“这是以哲的书吗,全是他的字迹!”杨文数和他舍友几个围着翻了翻,怪异地哟了几声,说关系好就是不一样。
“是我的书,”徐亦说,“周末去他实验室自习,落在实验室了。”
“你是说陆以哲的实验室!”教室里的同学立刻就炸了,“他实验室很大有没有!比一些老师的还要大,实验设备都特别新!”
说起实验器材,那都是钱啊,一台就上万。随便一根气相色谱的针,都是大几百。整间实验室就陆以哲一个人,听说帮忙的都是研究生,足以看出学院对陆以哲研究课题的重视和支持。
“你想进吗。”徐亦转移话题。
“不想,我不读研。毕业了直接工作,积累几年经验了,创业,当老板!见偶像!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杨文数说完,卷起书朝他朝他戳了戳。院长的推荐信就是他踏入社会的第一把钥匙。
偶像还排在当老板的后面,徐亦觉得稀奇:“是谁啊。”
杨文数的舍友耸耸肩:“不认识。没听过。”
杨文数来兴了,特鄙夷地说:“他们一个个只知道游戏,什么电竞圈大神。我偶像是专攻心理学和经济学的,一般人不知道。”
说到这里,杨文数转念一想,盯着徐亦说:“你创过业,搞不好你听过!改天去我寝室,给你看海报。”他下午要去自习。
“我等会也去自习。一起。”徐亦一听心理学就发毛。
课上,小部分同学睡觉,大部分都在玩手机,两节课后,气氛莫名地怪。
徐亦总觉得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
徐亦并没多想,他中午吃完饭,下午和杨文数一起到图书馆自习。
别人玩会手机边听歌边看书,一会借充电器,一会借移动电源,徐亦一直在背题,直到手机响了。
他看到显示的外地号码,就直接按断了,过了一会,那人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徐亦走出去接了:“谁。”
“我是周幻!徐总!徐二少!您到底让您朋友打听到了没!”
周幻也就是那个帮修硬盘的朋友,是个职业游戏玩家的领队,年入几百万,他跟徐亦是发小,小学一起留过级,革命友情很坚固,没听说过徐亦有个a大名校的好友,多半只是认识。
“那家伙好像知道个玩游戏特厉害的,但就是不说是谁,我给那小子打电话,名号都没来得及报,电话就被拉黑了。他妈的太高冷了,跟游戏里手段凌厉、屁话不说就玩五杀的风格非常相似,我怀疑就是他!要是真找到了,我请你去……”
五杀。四个普通高手,那个职业玩家就是最后一杀。这很了不起了。
韩硕?徐亦仔细回想,他只听过韩硕嘲讽刘野技术垃圾,但没见过韩硕玩游戏。难道真是。
真的也等着!请什么都靠边。
徐亦心想我昏天黑地搞学习,一周后就要考试了,谁跟你聊游戏。
“我现在没空,我听说他最近在忙考试,应该是没心思回你,改天再说。”说着不等对方说急,徐亦就把电话挂了。
“韩硕玩游戏厉害吗?”徐亦回到座位,低声问杨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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