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身不要紧,身后丫头的模样就完完整整的露出来了。
冯府的下人盯着那个丫头还没张开的眉眼,拍着大腿赞道,“唉哟,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啊!”立马换了笑脸,改了说法,“这丫头我们要了,你可不许再卖给别人,喏,这是五十两,权当是定金,剩下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得等我们家大爷回来再说。”
那钱老汉也是个走南闯北的,活脱脱的人精儿,一听冯府负责采买的下人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自个儿手里这丫头是交了好运了。
这要是进了冯府,最差也是个贴身伺候的,很有可能要抬个妾,这要是再生了娃,免不了就是个如夫人。
买丫头是一个价儿,买贴身伺候的又是另一个价儿,这要是真的直接当妾买,那少不了要给一百两的礼金,钱老汉那糙树皮脸上乐开了花,搓着手直道,“好好好,一定一定”,就跟不会说话了似的。
谢无渊今儿出了门,没往惯常去的赌坊走,倒是转了个弯,踏上了另一条道儿。
“爷,您今儿不去赌坊了?”茶盏站在门口喜出望外。
这盼星星盼月亮的,自家少爷终于不赌了!少爷才十二岁!什么都还来的及!
只要不赌了,哪怕不学啥四书五经,练个武什么的,也是不错的。
谢家虽然现在是御史,算文官;但祖上也是行伍出身,行兵作战都是杠杠的,老爷书房里还有当年太爷留下来的手札笔记,茶盏已经在心里开始了对谢无渊未来的展望。
“去啊,”谢无渊瞧见茶盏神游天外的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就想打击打击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爷我一天不去赌坊就浑身不舒坦。”
不过也没几天了,谢无渊想。
撑过今天,把健康值刷上去,以后就算要去,也不会这么频繁了。
“那您现在是要去哪儿?”茶盏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他是老爷给少爷的护卫,可少爷出门几乎从来不带他,今儿个竟然点名要他一起随行,茶盏那个小心谨慎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家少爷给撵回去了。
“哦,”谢无渊一边走,一边应道,“另一家赌坊。”
“哎?”茶盏小声嘟囔,“光听说过睡姑娘要换地方,没听说过掷骰子也要换地方的。”
谢无渊好笑的敲了敲他的头:“难道你希望我还在原来那家,跟个猴子似的,让人指指点点的看啊!”
谢无渊今儿选的赌坊不是之前的那个,今儿要去的这个,叫顺风赌坊。
别说在南淮了,就是在大梁,都特别有名,可以说是“全国连锁”的。
不过,这儿的规矩也特别多,不仅赌注极大,而且除了赌客之外,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的,就是站在门外朝里看,都不行的。
这家赌坊好处很多,不过也有很多的不好的地方。
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这里靠着怡红院特别近。
很多醉汉从温柔乡里出来,都喜欢到这儿来一局,当然,这也意味着,这里的赌客容易起纠纷,也容易闹事,所以谢无渊今儿出门的时候把茶盏给带着了,就怕出什么额外的状况。
不过,对谢无渊来说,只要这家赌坊靠着怡红院近,就足够了。
“茶钟,你今儿不用跟着我了。”
谢无渊临进赌坊门前,唤来自家小厮,指了指街旁的冯府,吩咐道。
“你去瞧瞧旁边的冯府,打听打听他们家的新鲜事,爷最近心情不好,想弄点儿好听的好玩儿的调节调节心情。”
茶钟走后,茶盏说道:“爷,冯家能有什么好玩儿的,没的污了您的耳朵。”
“茶碗啊,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茶盏是谢老爷派给儿子的护卫,谢无渊一直放在府里长虱子,不怎么带在身边。
虽然说吧,他爹不可能害他,而且吧,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老头子的眼线——他这辈子唯一拿不出手的,就是好赌如命了,天可怜见的,这条缺点在他两个哥哥的帮助下,已经人尽皆知,没啥可遮掩的了。
但是吧,他就是不喜欢有人跟着,特别是不喜欢有唠唠叨叨的人跟着,比如茶盏,比如何贺。不是一挂的人,玩都玩不到一起好么?!
“爷,小的叫茶盏,不叫茶碗。”在姓名这事儿上,茶盏似乎特别执着。
“啧,茶盏你就跟你的名儿一样,忒没劲。”谢无渊摇了摇头,走进赌坊。
谢无渊在这家豪华赌坊里一掷千金,没法子,他那可怜兮兮的胜率决定了他只能一掷千金,而不是日进斗金。
等到正午的时候,他掷骰子掷的手都酸了,这才听到系统“叮”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玲珑骰子功能”的声音,挂在脖子上的玉骰子微不可查的闪了一下,没错,是脖子上的,不是手腕上的,他手上系着的,是后来仿制的赝品,怕的就是玲珑骰子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那他就只能缠绵病榻,最后无疾而终了。
现在好了,终于结束了,谢无渊捻了捻脖子上的骰子,长吐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坑爹的赌坊日常,这坑爹的混混生涯。
哦!终于结束了!必须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谢无渊摸着怀里银票的厚度,心想,百分之二十的胜率和百分之十的胜率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至少剩下的银票多了起来,足够他吃好几次春风得意楼了。
谢无渊刚来南淮的时候,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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