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杂志。”其实是隔壁女痴子的卫生巾包装纸。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好像还漏了一样吧?!”
宾度一听,瞟着眼故作疑惑道:“漏了吗?”
“那个能炸死一条大狼狗和你三婶家的猪耳朵用的硝酸钾呢?”
真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宾度做了一个‘见证奇迹的时刻’的姿势,颇为自豪道:“电视机用的显像管里面就有硝酸钾,怎么样于医生?我是不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于浩然听罢,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笔甩了过去道:“原来昨天饭厅里的电视机是你拆开的,我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害的敏敏开电视的时候差点被炸到,人家小姑娘病情刚刚好一点,这回子又拖回去了,还有上回丁叮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
宾度见他那指着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意识到他这是彻底炸了毛,这就立马从床上下来,一路拖着鞋子像哈巴狗一样的颠到他旁边去,然后尽其所能的将那海拔降低到低于他眼界限平面以下的位置。
“于医生,我错了,你别气坏了身体。”他将脑袋低在他的胸口蹭着,努力的憋出一滴眼泪和在眼里,然后使劲的合上眼,等那长长的眼睫上都沾满了泪珠,他便用最虔诚的目光迎上他的视线道:“我再也不敢了,不管那老pì_yǎn抢不抢我的鸡腿我都不在他的裤裆里放鞭炮了。”尽管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但是还是满口认错,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话语才能再次灌满阳光。
而于浩然看着他那满脸的泥巴顿时成了糊糊,蹭的他的胸口顿时和他的脸一样的脏,整个轮廓只有两只眼睛还是清晰的,在这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泪光,眼睫毛都沾在了一起,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就像看着大人脸色决定哭不哭的孩子一样。
“你知道错还要记在心里,以后争取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最终,于浩然叹了一口气别开脸去,思虑了半晌才微微道:“不过今天晚上你还是要在这里过一夜,等明天禁闭时间到再出去吧。”天知道那个老头的蛋都糊了。
“那天这么黑,雨那么大,于医生和宾度一起睡吧。”某人努力的张着眼睛,力求达到最可怜的境界,“你要是不和我一起睡,说不定我明天又忘记了。”
“你敢威胁我?”于浩然一手又指着他的脸,那刚刚舒展的额头又深蹙起来。
宾度二话不说的一口含住了他的指头,然后一边轻轻地咬着一边抽着鼻子笑,讨好的意味不言而明,要是他有尾巴的话他肯定摇成直升飞机。
而手指恰好是于浩然最敏感的地方,只当他的牙齿含住的瞬间,他便浑身一紧,那种感觉就像是苏醒剂一般的撩拨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使得那腹间的某处猛地一惊,就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猛兽突然的伸展了一下翅膀一样,于是立马将手指从他的嘴里抽出来,一边不作声的将手伸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擦去那留在指尖的唾液,一边撇过头努力的隐藏自己的尴尬。
于浩然努力的说服自己,不是因为妥协于他的威胁之下,而是这人认错的方式极为奇特,他要是再犹豫,估计下一步都能堵上他的嘴,上回就被他堵住整整十分钟,偏偏这人的块头又大又高,两只手大的像扇子,被攥住都怎么都拿不下来,惹得整个医院的医生和患者都知道,于医生的‘治疗’方式新颖独特。
这天晚上,在这狭小简单的禁闭室里,两人同塌而眠,于浩然背对着宾度蜷缩在靠墙的一角,听着那窗外已经渐渐收势风雨声,不由得便想自己第一次遇见宾度的样子。
那是四个月前他来到亚东医院上班的第一天,由于父子关系的不协调,以及于浩然父亲的势力压迫下,亚东d-3病区的‘顽固份子’的名单都到了他的手上,排名第一的当属这位编号为3098,名叫宾度的人格解体神经症患者。
而当他拿到这位‘大神’的病例之时,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和惊喊声,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一位足有一米九高但瘦的却像骷髅一样皮包骨的男人正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割自己手上的动脉,那血已经染的桌子椅子上都是,但他的表情依然呆滞而平静。
于浩然当时第一感觉就是认为这人肯定是被这病症折磨的受不住了,因为人格解体神经症就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身体上所有的感官都失灵,感觉就像是掉进了黑漆漆的大海,最后硬生生的在这种摸不着边的地方沉溺而亡。
而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以及对于精神学术的研究,他知道现在唯一作用的就是点亮一盏灯让他自己顺着灯光游回来,而前提是,他能不能看见这束光,于是他便拨开众人一脚上了前,而这种触了安全线的行为使得宾度提着刀就砍了过来,他便迎手抓住他的刀口,接着厉声冲着他的耳朵喝道:“人生不过一场修行,各走各的路,你迷路了就想死,死在了半路挡了人家的道想连累谁给你收尸?别人都很忙啊!先找个心甘情愿帮你收尸的再死!”
一句话,让迷离中的宾度怔了一怔。而正是这一个愣神的时间,身后的医护人员一把将他制了住,从而救了他的命。
所有的人都知道,宾度是唯一一个没有家属的患者,甚至连过年过节都没有一个人来看望他,于是医院的患者给了他一个绰号叫‘空巢户’,有患者因此取笑他‘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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