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想将一切事物尽数毁去,以最终的破灭来终结自己的幻想,以最残酷的方式来使自己才梦境的沉沦中脱离。在前几章也有说起过的,只有经历过最最深沉的绝望之后,我们才能够抓到那一抹可贵的幸福。
这话说得很是偏激,但现实中的确是如此得令人无助。比如说大多数的人们只有在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才会去悼念曾经,只有在失败的无数次洗礼下才有可能幡然醒悟。生来便是个体的人们只会以一己之利的目光来看待问题,所以这样就导致了无论对错,人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其实这次的谋杀也是如此。如果每一个人多多少少地为他人着想一点,那么许多问题都不是不能避免的。但“母亲”没有这么做,弟弟没有这么做,少女也没有这么做。大家一味地、用着十分任性地方式来糟蹋自己的生命,触及旁人的生命。
“少女很聪明,她清楚自己现在扮演的每一个角色。通过这种便利,她将自己【杀死】并差点就成功引起了战争。”站在停尸间里,看着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七净仿佛感觉得到其中所蕴含的那些深深的恶意。
“但是,她失败了。战争不是已经停止了吗?”萃香捧着她那个大葫芦,站在勇仪身边注视着那具尸体,目光中稍许带着一点惋惜。
“不,她成功了。”苦笑着,星熊勇仪意外地没有感到愤怒,而是同样可惜地看着少女,“本来两方面的焦灼就不是一天两天那个搞定的,现在一来矛盾已经激化了不少呢。这样一来她的目的也达成一半了吧……”
“一半?难道战争不是她主要的目的吗?”由于是刚刚介入,所以萃香对于少女混血儿的身份还一知半解着,至少她是不明白混血儿究竟是名为何物的存在。
“她应该是最后一个还在世的混血儿了,被所有人遗弃的她即便杀死自己也要达成的目的呢……”七净微微叹息一声,手中握有的一张纸上写有着的是推翻少女作为的证据。如果将它发布出去,那么少女的目的就会全部失败,而同样另一半也……
“七净,你应该是明白的吧,该怎么做。”
勇仪的话令少年心头再次一紧,即便他知道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但真正到了那一刻的时候却还是缺少了一点勇气。
“我明白了,我会交到审查……”
“蠢货!”勇仪忽然骂道,“谁叫你去老老实实按照规定办事的,你就不能自己处理吗,以你的能力不至于吧。”
虽然是被人恶狠狠地训斥着,但我的心里却意外地感到高兴。对于勇仪知道我的心思我并不意外,但我却十分感激她对我的信任。
“但是,旧地狱和幽冥的话……”
“大丈夫~”勇仪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十分神气的模样,“之前有了你的报告,现在那群孙子也知道了自己的失势。现如今双方是由我和萨丽艾尔说着算,那帮孙子可捣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这可真是现实啊,明明之前还蹑手蹑脚地在办事。”会心地笑了笑,我不由感叹当今社会的现实,“那么我就上了,到时候出事可别怪我。”
“嘁”给了一记大白眼,勇仪一脸不屑地说道:“不成功便成仁,到时候你自己回老家去吧。”
“真是利益主义者呢……”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勇仪背后暗暗偷笑的萃香,我不由泄气地说道。
“滚蛋吧!臭小子。”哭笑不得地在少年屁股上踹了一脚,勇仪将他赶了出去。
旧地狱是不存在黑夜还是白天的,但有些东西是会永远存在于大家心中的。那是一间小屋子,很小的屋子。屋子的周围很少有人经过,在这片石林中那个小屋子或许会被人们当作是猎人小屋,而也恰恰是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才使这个小屋子在石林中变得不那么起眼,至少不显突兀。
屋子里生活着一个男人,一个早就“死去”了很多年的男人。男人有着邋遢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披在他的头上,灰白色的样子使他看上去十分的不自然。住在周围的妖怪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古怪,所以碍于他的力量,也没有多少妖怪喜欢来到这里。久而久之的,这里便成为了一片荒地。
“你这里还真是好找啊,一问问别人就能够知道了,帮凶先生。”就像是唠家常一般,我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地在和对方说着话。
“我等你们很久了。”
“你们?不,不,这次只有我,至少今天是这样的。”学着八云紫的模样在那里笑眯眯的,我摆出一副十足的反派样子。(也就是说紫是反派咯?)
“……都一样吧。反正无论逃到哪里去,你们都还是能够找到我的。”
“哦?木匠先生此言差矣。如果不是侥幸来过这里的话,我也很难找到你的。”
“既然来了,那么你们是将谜题解开了吗?”男人没有否认,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否认。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和她所要传达的东西传达到了没有。
“既生于绝望,那么就将绝望为礼赠予绝望。”我拿出了那张没有递交上去的文纸,“只是,你们明知道会失败,又为什么还要坚持呢?她还有时间的吧……”
“来不及了。”男子脸色发苦,哽着嗓子说道:“母亲的后手已经生效了,如果她不去碰那架该死的钢琴的话就会死的!……但是你也知道,那架钢琴本来就是毒药啊。”
“……是吗。”
我和男人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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