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唐大律师也会看娱乐节目。”陈嘉树慢悠悠地继续修剪着,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像个艺木家一样,好像他手里的不仅仅是一朵花,而是一个正待完成的艺木品。
唐英明笑着挑起了他的眉毛:“没办法,我姐姐就喜欢看这些节目,单身的女人喜欢拉着我这个弟弟做伴,所以对这些电视节目的惯用手段也有些了解,叶全毕竟是有过案底的人,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可以不择手段,把一个选手过往的案子拿出来炒作也大有可能。”
陈嘉树记得唐英明和他说过叶全坐过牢,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去查,他问道:“唐律师还记得叶全之前犯过什么案子吗?”
“打架斗殴导致的故意伤害罪,直接被判了十年,这样的刑罚很明显是过重的,但是考虑到当时叶全父亲也陷入了政治斗争里,这家伙也是可怜的无辜牺牲品吧。”和叶全稍微熟识了一些以后唐英明有再去查看当年的那案子,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这案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要想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那家伙也和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这案子背后还牵扯到其他势力。”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陈嘉树把手里修剪好的新鲜玫瑰花用绸缎扎了起来,“叶全倒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和你说了当年坐牢的事情?”
“嗯,恰巧他租房住的地方和我家离的不远,有时候就一起去健身房,聊着聊着就熟了,大部分人都会对以往发生的不光彩事情遮遮掩掩,那家伙倒是十分坦诚的面对。”停下来喝了口红茶,唐英明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他原以为问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叶全会尴尬或者不自在,没想到那家伙很自然的就和他聊了起来。
【其实坐牢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很坏的事情,至少在那几年远离香槟、美酒和豪车的日子里里我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发现过往的自己有多混账多愚蠢,而且我也算幸运,进去头两年的时候因为父亲还没有彻底垮台,所以在监狱里虽然无聊但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两年后父亲下台了,我以为自己大概要遭殃,但里面有个朋友给予了我保护,甚至在他的帮助下我能提前三年从牢里出来,可惜那人从头到层都没有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等我再去监狱找他的时候,那人也离开了……】
那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呢?这之后母亲改嫁国外,父亲病重,作为曾经的贵公子去做最粗重的活赚钱,以及他不得已和苏天安进行交易的事情叶全并没有告诉唐英明。
“监狱里的朋友?”陈嘉树把扎好的玫瑰花放到了一旁,面前还有剩下的几支玫瑰花,他拿起绸缎重新扎了起来,“能保护他不受伤害,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提前三年出来,那个朋友应该也是有点身份的,叶全的过往用‘传奇’两个字形容都不为过了。”
“对了,他最近过的怎么样?上次我和他见面都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
“看起来挺悠闲的,整天不是练歌就是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叶全很是急迫的想要把身体彻底恢复,不过昏迷了半年,就普通人来讲怎么着也要几个月才能彻底恢复,”想起了某天早上他去找叶全时遇到的那个人,唐英明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望向陈嘉树,“很奇怪的是,叶全居然和苏天安认识。”
“你也碰到苏天安了?”陈嘉树把扎好的玫瑰花束打了个结,他脱下手套坐到了桌旁,“苏天安真是顽固。”
唐英明露出惊讶的表情:“陈先生也知道苏天安和叶全有联系?”
“偶然碰到过几次。”甚至其中一次还出手把叶全给带走了,陈嘉树当然知道苏天安不会是轻易放手的人,可是那家伙居然会一直缠着叶全,这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苏天安之前看上的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俊男美女。
“我有问过叶全他和苏天安是怎么回事,毕竟都是朋友了,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是那个人直接笑着拒绝了我的帮忙,那毕竟是他的事情,我也不好一直去过问,不过和苏天安扯上关系的话,总觉得会有很多麻烦。”唐英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很是怒其不争的说道,“真不知道叶全在想些什么,他简直就是在玩火,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他死在了家里都不会觉得惊讶。”
“别说的那么可怕,叶全虽然看起来和苏天安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话虽然是这么讲,可是连陈嘉树自己都有种说不清的焦虑感。
坦白来讲,他和叶全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车祸而让两道平行线有了相交,陈嘉树也不知道他之前对叶全的关注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在过去的半年里把变成植物人的叶全作为谈心对象,可对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说过些什么。
“我奶奶很喜欢听他唱歌,既然他这周直接晋级,那么麻烦唐律师帮我转告一声,如果叶全有时间的话希望他明天可以过来给我奶奶唱首歌,陪陪她老人家,”陈嘉树把多余的那束玫瑰花递给了唐英明,“这花就拜托你送给他,苏天安的事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看在奶奶的份上。
第二十五章—唯有自立
过去的十年里他和苏天安就像是两条绝对平行线一样从没有碰过面,却偏偏在醒来后不久就遇到了这个危险的男人,然后他们突然之间就像是被某种磁力吸引着一样各自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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