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锡岩忙不迭的答应着,心下疑惑,师父他神通广大,在江湖上定是颇具影响力,寻一个人又有何难?
梅林外的打斗声还持续着,断断续续的声响传来,一人中拳闷响声,一人软剑划破风声的厉响,一人又捡了地上木剑腾起声,又教缠相拼一起声,似乎细微到真气荡开,两人衣袍随风翻旋声。
骆锡岩稍放下心来,心想贯墨只是轻功不错,而这打斗两人武功相当,虽不知是何人,但可确定贯墨处境安全。
清绸一听外面情景顿时明了,本就是冲着自己来,那自己是万万不能出去的,离扬现在虽稍稍处于劣势下风,但贯墨既然是他的少主,定不会眼见他受伤战败,再者,这老人家教导骆大哥时间越长,离扬越危险,那贯墨暴露出手的机会就越大,那骆大哥就越早能发现他的不轨之心。念及此,清绸打定主意,笔直的站立着,眼观鼻鼻观心。
老人探了清绸毫无内力,身子又是娘胎里带的虚弱之态,便任他在此,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这套剑术,需辅以此心法,不拘泥于招式,你若能懂得用剑之要诀,便能因敌之变,幻化出随性之招。取天地间规法,随时变易。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不拼夺人兵器。交锋时,不接不截,不迎不架,避实就虚,但见一入红门,出鞘便一击命中。”
骆锡岩晕头转向,本对剑法就不灵光,家传的是宜近身之拳,从未接触过兵器,听这一番如坠入云里雾里,直言道:“师父,我……听不大懂。”
老人伸出两指,化为剑气,对着枯枝轻扫,那枝应声切断,断口处平整,老人笑着:“这是我习剑数十年得出的精髓,岂是你一朝一夕就能体会通透的了?徒儿,先起来吧,好好研读心法。我看那小子的粥应该是熬好了吧。”
骆锡岩想着练武不是一蹴而就,心中也就释然,憨厚笑着便要站起,谁知腰间使不出力,双腿勉强立起又无奈往前踉跄几步,扶了树干尴尬的笑:“呵呵,跪久了,腿麻,呵呵,腿麻。”
老人执了那枯枝,抽了骆锡岩腿弯处,裤管轻微泛起褶皱,旁人觉得没什么力道,但骆锡岩不敢躲闪更不敢呼痛,知晓那腿弯处定是红痕一道,胫骨似受了重击,阴测测的发疼,连带着另一条腿也止不住的发抖。老人严厉道:“这便是给你误了时辰的责罚,你可受得?”
骆锡岩忙挤出笑,答:“谢师父。”收好心法,便随着老人走出小梅林。
小梅林外,离扬和邵意已停手,两人相看生厌,仔细发现邵意捂了执剑的手臂,剑身上还泛出血光。贯墨神情自若的拉了骆锡岩道身侧,轻声道:“这腿怎么了?伤着哪了?”
老人经过二人,不言语径直进了厨房。清绸时刻堤防着贯墨紧紧贴着骆锡岩,贯墨也不看清绸边揽住骆锡岩将他带离,边在他腰间细细揉捏,眼中全是戏谑:“定是你不好好学,惹得前辈生气,才出手教训你。”
骆锡岩觉得那手力道适中,舒服的只想哼气:“什么啊,都怪你。嗯……再往上捏捏。”
贯墨顺了意,任劳任怨的按揉着。余下几人被视若空气般,被两人暧昧闪昏了眼,呆住。
第四十二话 众人齐聚,一锅炖了一
贯墨只做了三人分量的清粥,仍旧是那桃花米熬制而成,淡粉色汤汁下隐着饱满的米粒,恰到的火候,黏而不稠,再配上老人腌制的酸脆小菜,本不是何美味佳肴,但离扬、邵意从昨夜便未进食,客栈掌柜的强塞到清绸怀里的包子在林中转悠时也不慎遗失,故三人见了这飘香吃食忍不住的更觉饥肠辘辘。
骆锡岩盛了满碗,端给清绸:“你是小孩子,先吃吧。”
清绸在见骆锡岩和贯墨神色亲昵时就一口气堵在嗓子口,现下更是推了碗:“我才不是小孩,骆大哥,我吃不下。”
骆锡岩笑了:“看你脸上抹的,黑不溜秋的,头发里也全藏着松针,是打着滚来的还是在哪学得新暗器?哈哈哈,你不是小孩子,现在的样子倒像是个小花猫、小脏猫。哈哈哈”伸手便要去捏清绸的脸。
贯墨横着手臂挡了过来,将湿热棉巾搭在骆锡岩手上:“锡岩,休说旁人,你又洗漱过了?”转头看向几人,“几位来者是客,小厨房内有昨日打的野味,若是不嫌弃,可自行动手。”这架势,俨然山谷主人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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