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残躯我也要啊!”黄衣女子在山下对宋于明招招手,“你来呀!”
“哈哈哈。”宋于明大笑两声,转身跑上山去。
过了一关又一关?真是打怪升级的即视感,升级不要充值吧?宋于明满脑子还是自己在和一个骗钱团伙作斗争的斗志,时刻戒备,准备随时拆穿他们的丑恶嘴脸。
山上到底又是个什么鬼?宋于明把手按在刀上,满怀防备地一步一步往上走。
☆、陆瑾执念
泰山祠,步虚亭
一条石径曲曲折折地通往崖壁下一座小亭,亭柱上的朱漆早于多年风雨侵蚀中剥落得斑斑驳驳。两联墨色的字迹已经泛白,时有一片片缺失的痕迹,似曾有无数个秋天的寒露降临在当初鲜浓的墨迹上,为他染上了如今这一层薄薄的苍白。肉眼穿越沧桑的阻隔,遒劲飘逸的字迹尚能依稀辨认:
无灭无生,只凭福祸何须论;
不增不损,休话兴亡事不成。
亭后靠着黛色的山石崖壁,岩缝间洗洗的水流冲刷得岩石低沉的色泽愈加浓重,薄薄的水流覆盖其上,流动着太阳净丽的清光。
亭下对坐着两人。一人身着道袍,手持尘拂,目光虚寂而恬淡。一人素衣角带,衣着朴素却不能掩饰举手投足间的风雅与高贵。
石桌上只有一壶清茶,两只白玉杯。
玉杯中流转着淡淡的茶色,身穿道袍之人轻轻执起玉杯,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贫道以前说过,五年之后,会在这里等陆丞相再来的。”
陆瑾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五年了。”逸清轻叹一声,道,“丞相可还记得当年邕州退大越,回军路过鄙方,对贫道说‘今上孱弱已久,非一人之力可正’,贫道见丞相有道骨仙缘,邀丞相同游八极之外,而丞相还是选择回了东京。一别五年,如今旧人还在,国家兴亡却是转瞬之间已如浮云变幻。故而国家之事不关你我,且惜此有用之身啊,丞相如今心意如何?”
“道长,陆瑾在宋廷尸位素餐五年,欠陛下的太多了。”陆瑾盯着杯中宁静的茶水,淡淡道,“事到如今,断然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去。”
“赵检,昏君也。”逸清摇头道,“天下有目共睹,他荒淫误国,致使大宋亡于夷狄之手。丞相,如今纵你有子胥之忠,武侯之谋,宗慤之志,可还能扶得起这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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