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截然不同,柔情蜜意充斥其间,轻轻一个碰触,书正就松开了唇舌。两相接触,本是来的轻巧的一个吻就变得缠绵悱恻起来。
书正想到覆水难收,自己缺心眼勾引了瞿海映,到这一步就是应该。与瞿海映之间并不是什么私定终身后花园的才子佳人剧码,说难听点,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皮肉生意。这么些日子来,瞿海映对书正也算是礼遇有加,除开喜欢讽刺挖苦之外。
这件事情迟早都要来到,书正并没有单纯到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无限期拖下去。一开始就以为会是这件事情,结果没来,到现在,书正对瞿海映的好感往上升了许多格之后,这件事情再被提上来,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么?
书正心里明镜儿一般清透,这时亲昵,不但全然没有躲避与抵抗,而且完全沉溺于瞿海映的亲吻之中去。
万万没想到,情意最浓时,撤退的不是书正,是险些不能自持的瞿海映。
瞿海映双手捧着书正的脸,攫住他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咬得书正哼出了声儿,便果断的结束了这个吻。
好似刚才用尽了力气一般,瞿海映手捧着书正的脸,和他额头相抵,大口喘气好几下之后,起身下床,拉开房间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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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在的情况,书正有些不能判断了。
脑袋里嗡嗡嗡着有些乱,最粗浅的想法是瞿海映嫌弃自己了。那瞿海映是嫌弃自己没有旖旎的满身风情呢?还是嫌弃自己毫不主动没有能服侍好他瞿先生?
望着天花板上线条优美的吊灯,书正咬紧了自家下嘴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啊……瞿海映也不像平时的瞿海映,到底怎么了倒是丢下一句话来挖苦一声也好。
书正愣了半天,觉得下边紧绷,稍微瞄一眼,浴巾已然撑起一块来。
这一回的天雷地火,一个震耳,一个刺眼,到最后却是毫无交集,各自热烈,真是让人好不伤悲……
裹紧浴巾,从床上爬起来,找睡衣套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一只蚕蛹,闭上眼睛让自己清心寡意,一时半会儿却总想着瞿海映这个人,到最后瞪眼死盯着窗户,嘴里默默诵念: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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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顶着一顶小帐篷客厅里焦躁踱步一圈,不能清净,叼上烟踱到书正的花房里。小灯一盏透了清冷的光,点燃香烟之后,瞿海映一口也没有吸,只是看着烟雾在花叶之间蔓延缠绕。
送给书正的那盆胜雪花期已经过了,只有叶子亭亭立着,一片片都精神。忽然脑子里浮现出书正一片片叶子认真擦拭的样子,瞿海映不由得轻轻嘁了一声,跟着这声儿嫌弃就生出了只会弄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的牢骚……
想完了这句,狠狠吸一口香烟,瞅着开得正好的花朵,一股脑儿又把烟喷了上去。
其实书正这样挺好。他照顾这些兰草是怎样的认真与用心,自己待他也是怎样的认真与用心。
花儿开出来,看着就满足。对书正这人儿啊,看着其实也挺满足的。
瞿海映听人讲养兰草的,三五年伺候过了还不一定开出花来,到养出几多来,珍贵到不知怎样对待。这花儿,看着手痒,伸手又不舍……
对喔,书正就是瞿海映养的那盆兰草,这么些年过去,终于开花,花儿就在眼前,能肆意上下其手的时候,却是犹豫。
再吸一口香烟,瞿海映顿时被刺激地头脑清明,心内暗暗骂自己这辈子最没出息就是这一回。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瞿海映抬手弹弹那开得正好的兰花,小花儿在纤细的茎上颤颤巍巍,弱不禁风的样子挺让人动心,跟当年书正蹦跶到自己面前来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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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父母离婚那年他十二岁,虽然双方极力掩盖这个事实,他还是知道了,并且发挥失常没有考上重点中学。那个暑假住在爷爷奶奶家里,玩高兴了回家,在楼道里听见父母大声互相指责,瞿海映听了一会儿,干脆转身又下了楼。
大院儿角落里种了三棵高大粗壮的杨树,三棵树围了一个角落出来,只有小孩子能够挤进去。瞿海映蹲在里面,想哭却哭不出来,拿着树枝戳红砖围墙的时候,忽然由上而下蹦下一个人来。
比瞿海映高了大半个头,瘦瘦的,脸上有着花了的油彩戏装,浓眉毛,胭脂红涂在脸蛋上,穿着旧旧的体裇,背带裤,眼睛瞪得死大,嘴巴还半张着。
瞿海映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心里淡然地想着这人蠢得很,看都不看就往下跳,被自己吓到也是活该。等着他吓得叫一声或者是退一步,左等右等,结果那人却是收回了吓了一跳的表情转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了。
瞿海映正是有气没处撒的时候,眼神凌厉地给人家瞪回去。
那家伙并没被瞪住,反而是一把捂住了瞿海映的嘴。瞿海映拳头举了一半,外面有人喊话了,“书正,腿没压完就去把锅巴偷来吃了你要不要脸……”
瞿海映偏头看那人的手上,一袋没开封的锅巴被那家伙紧紧拽着,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锅巴上,那家伙看向自己,瞿海映不好意撇开了头,但是却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
外面的人还在喊话,原因么肯定是不知道那个叫书正的人躲在树后面,忽然电铃响,那几个人骂骂咧咧走开,身边这个叫书正的家伙站起身来,把锅巴丢给瞿海映,又从背带裤包包里掏出其它吃的,雪梅、牛肉干等等,都丢给瞿海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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