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得到别人的目光、好感和喜爱,总是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求之不得的机会。
明明自己从小到大也是光芒万丈的主角,只要这个人一出现,自己顿时便成了可笑的背景板?
元艺伦想咆哮,但他终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只是略有些口不择言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陆玉歌也看向陈淮。
陈淮看向元艺伦的眼神像在看智障:“我不是说了吗?因为顺路。”
他说完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啪啪”就给王知诤去了条信息——
等下就说你是顺路接我的,别穿帮了!
元艺伦被陈淮这么不冷不热地一堵,才蓦然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也不敢继续追问,拿起水杯假装喝水,算是掩饰了过去。
陆玉歌说道:“你和那位王总监关系好像很好。”
他想起上次去太仓开会的情形,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交头接耳,还在纸上写字传来传去,甚是亲密。
王知诤他不了解。
但是陈淮的性取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陆玉歌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怕继续拿着,会不小心把筷子给掰断了。
陈淮抹了一把脸:“没办法,优秀的员工总是这么深受领导的喜爱。”
其他人:“……”
梅思秀:她之前怎么会觉得陈淮正直又高尚?
陈淮插科打诨,其他人总算没再继续追问。
这顿饭默默吃到了尾声,王知诤也总算是出现了。
他换了一身休闲款的西装,一身挺拔又不显冷硬,一进餐厅顿时又是引来一阵注视。
“王总。”陈淮招呼了一声。
王知诤微微一笑,款款走了过去。
陈淮看着他那架势十足的身姿,内心不无嫉妒地点评:风骚!
几人都是互相认识的,王知诤打了声招呼,随意拉了张椅子坐到陈淮身侧。
梅思秀忍不住先出声了:“知诤,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员工这么好,还专门来接人。”
王知诤笑道:“以前的员工都不是小淮啊。”
陈淮在旁边补充:“优秀的员工是很稀缺的,当然要好好珍惜。”
陆玉歌说道:“其实王总何必专门过来,我也可以送陈淮回去的。”
王知诤翩翩一笑:“那怎么好劳烦小陆总,你和小淮又没有什么关系。”
陆玉歌脸色一沉。
他不知道王知诤只是随口一说还是话里有话,但这句话无疑是精准地往他胸口插了一刀。
梅思秀吐槽:“说得好像你们关系多特殊似的。”
在她看来,王知诤和陈淮就是同事关系,真说起来,还不如陈淮和陆玉歌的同学关系呢。
王知诤一挑眉:“我们关系怎么不特殊了?”
陈淮紧张地偷偷扭了王知诤大腿一下,他要是就这么当众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的话,陈淮估摸着自己可能要连夜打包离开这个城市了。
王知诤不为所动,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缓不急地接着道:“我跟小淮差不多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了……”
通常这句话的完整版本是“关系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王知诤用心险恶地截掉了前半句。
其他人一时没察觉出什么问题。
陈淮却福至心灵地领悟到了他那污得不忍直视的潜台词。
谁跟你穿一条裤子了!
陈淮悲愤,却敢怒不敢言,还要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承蒙王总厚爱。”
“要是差不多的话,我们就先走了。”王知诤拍拍陈淮的肩膀。
陈淮点头起身:“我去买单。”
陆玉歌也起身道:“我买单吧。”
“那不成,我答应了秀秀姐请客的。”陈淮难得正眼直视陆玉歌,他眼神深邃,意有所指,“我说话算话,说了请客,就一定会做到。”
陆玉歌一时哑然。
王知诤为陈淮拉开椅子,两人一起离开了座位。
眼见着他们买完单,并肩走出了餐厅,陆玉歌才又缓缓坐下,靠到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陆总,我们也撤?”梅思秀问道。
陆玉歌这才想起面前还有两人,他正了正姿势,看了看梅思秀,又扫了一下元艺伦,突然道:“我记得艺伦和思秀好像不是一个部门的吧,关系居然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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