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言的父亲是上海知青落户此地、在商静言年幼时就已经过世,上面本就没什么亲戚可联系;而商静言母亲这一方面人丁也不兴旺,就只有姨妈这一位近亲,再有就是几户姨表亲、但也只有一户还在当地定居,所以并没有更多的人需要请了。
众人抵达后,都因为太累了、草草吃了点粥饭、连房子都没来得及细细参观就照着余洁的安排、各自回房该干啥干啥去了,只留下商静言一个人和姨妈、姨夫坐在一楼的客厅里聊天。
方致新和苏承被安排在了三楼……照余洁的话说就是:你们两个个头大、动静肯定也大,还是把整个楼面都交给你们比较好。而她和商静言、何小笛和方致远两对则一左一右地占了二楼的两个房间。
进了房间,苏承先是带着方致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
“浴室在哪儿?”参观完毕、方致新微蹙着眉问。
“在外面。”苏承要带他出去。
方致新松开了苏承的肩膀,抬手指了指门道:“我自己出去,你……看着就好了,让我尽快熟悉一下。”
“哦!”苏承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右手微抬、慢慢地朝房门走去。“左边一点。”在他快要碰到门框的时候出声提示了一句。
“一点是多少?”方致新停下、头也不回地问。
“呃……”苏承目测了一下、挠了挠脑袋道:“十五度。”
方致新调整了方向、顺利地通过了房门,然后又停下、转身面对着苏承,“麻烦你。”
苏承赶紧过去、带他进浴室。
浴室在两个房间的当中。很大……足有十个平米;很新……所有的水龙头都在节能灯的白色光芒下闪闪发亮,还带着股未散尽的新鲜泥灰味儿;很简易……没有淋浴房或着浴缸、连浴帘都没装,只是在墙上安了个花洒。一开水洗澡的话肯定是遍地水花,幅度大一点还会打湿旁边的坐厕。
方致新一一摸过了浴室里的各种设施,皱着眉、脸上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跟你家是没法比,可是收拾得真的很干净。毛巾、浴巾也是新的。”苏承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
“嗯!”方致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这里真的很大。”
“乡下就是地方大嘛!”苏承耸耸肩……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怕……我会不方便。”方致新也耸耸肩……心怀叵测的样子。
“那我再带你走一遍。”苏承拉起他的手又要转身。
方致新捉住苏承的肩膀、将他转了半圈、面对着自己,低低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陪我一起洗!”
“呃……?”苏承拉长了声音,莫名不已地看着方致新、不太顺溜地问:“一、一起洗?”
“嗯……”方致新应声的同时、身体已经直接贴了上去,“不疼了吧?”手也直接滑到了苏承最怕疼的某个位置。
苏承僵住了,他怎么觉乎着方致新有点儿……吃错药了呢?
“专心点,苏承同学!”方致新按着苏承的背、将二人贴得密不透风的,然后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哎……”苏承痛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的脸、诧异道:“你tm不累啊?”其实累不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的身体也已渐渐进入了状态。他只是不明白方致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要问问清楚而已。
“你不是说我是种马么?”方致新开始解苏承的牛仔裤钮扣。
“咝……”苏承被他滑进裤子里的手指给折腾得原地蹦了一下,急忙趁着脑袋来还大半清醒的功夫、大声问:“你怎么变得这么猴急了?”
“是你……比较有吸引力吧?”方致新的尾音微微上扬,带了一丝丝戏谑、一丝丝困惑、还有一丝丝满意的味道。
“……!”苏承的心里头习惯性地“啪嚓”了一下、哪儿又塌了。
“帮我脱!”方致新轻轻捏了苏承一把、成功地让他在自己手里颤了一下。
苏承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方致新衬衣的钮扣,泄愤般地狠狠回吻着他。
“要不要关门?”方致新好整以暇地抽空问了一句。
“关什么门?反正我们都已经被人看得扁扁的了!”苏承忿忿地嘟囔了一句。
“嗯……也对!”方致新低低地笑了起来,推着苏承靠到了冰凉的瓷砖墙上、用身体抵住他的,低声问:“不知道静言的姨妈走了没有……”
“哎……唔!”苏承知道方致新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句了……他被方致新转了一圈、胸口都贴在了瓷砖上,而更要命的是方致新还牢牢地握住了他苏二少爷家的二少爷!惹得他难以自制地叫了一声、但马上就用拳头堵住了嘴。
“洗澡……”方致新腾出一只手摸到了花洒的水龙头、轻轻一扭。
花洒里立刻喷出了冰冷的水花,虽然没有正对着二人、但是四溅的水花还是很快打湿了两个人穿着拖鞋的脚、裤腿和左侧的肩膀。
苏承被还未来得及变热的水淋得浑身乍地一颤,但同时心火却有如被浇了一捧油上去、腾地一下高涨了起来;而方致新的手则更像是带着魔力一样、所到之处都是滚烫一片……“你……不准备、就这么进来吧?”他气喘吁吁地挣扎出了一句。
“我……现在不进来!”方致新很有保留地凑在苏承的耳边低语。
苏承被他绕着自己耳廓打转的舌尖撩拨得快要呻吟出声了,“那、那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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