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苏承梗着脖子嚷了起来,不过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有吗?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余洁姐!”他紧皱着眉看着余洁道:“首先,我和方致新一点关系都没有。其次,我也真的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麻烦姐姐你就别再……这么为我着想了。”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我”字。他很清楚,余洁绝对是偏袒方致新的多一点。
余洁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低喝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多管闲事?是不是觉得我只为方致新着想、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苏承捂着脑袋退后了一步,撅了撅嘴、用默认回答了她。
“苏承同学……”
“别这么叫我,我都二十八了!”苏承有些恼了。不知道为什么,余洁和方致新都会把他当孩子看,他明明和商静言是同年嘛!
“你二十八了?我看你怎么像是才十八呀?”余洁也恼了。“这儿不是美国,不是光凭文凭、凭本事就能闯出名堂的。这里也不是北京,有你爸爸、哥哥给你罩着,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供你差遣、为你铺路架桥的!你初来乍到上海、又是半路改行做生意,光是这些你就需要在这儿多找一些靠山,找一些熟悉这里做生意的潜规则的人帮帮忙、更主要的是你自己要多请教请教人家!你以为你哥哥为什么要把你介绍给我认识?难不成真的要我照顾你吃喝拉撒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介绍方致新给你认识?难不成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给方致新介绍个床伴吗?我告诉你,排队等着被他上的人多得很,根本不用我来操心!”
苏承半垂着头,咧着嘴偷偷看着余洁有些气冲冲的样子。虽然她的话不太中听,可是却几乎句句是真理……除了在北京有人给他铺路架桥这一点。他和哥哥、妹妹的成长历程里除了原始资本的积累是优越了一点,但别的方面并没有承蒙太多的关照,可以说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真才实干出来的。至于很多人排队等着被方致新上的这个说法,他并不是不信、只是在数量上面持保留意见而已。
“另外,”余洁轻轻点了点苏承的胸口,凑近了一些、低声道:“作为一个gay,即便是在美国生活都不易、更何况是中国。我告诉你,就算你乐意花钱买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像你这种一门心思等着真爱的小家伙!姐姐只是给你指引一条捷径而已,笨蛋!”
苏承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为了很多原因。首先是她这么不留情面地揭穿了他的性向,其次是她熟门熟路的口气,再次是她对他的定位……等着真爱的小家伙加笨蛋?!他觉得自己听得都快浑身发抖、起鸡皮疙瘩了,而更让他发烧的是,他真的很崇尚真爱这个信条啊!难道……这也有错吗?
教诲完这些,余洁昂首挺胸地扭头进去了,留苏承一个人抱着双臂在阳台上瑟瑟发抖地左思右想着。
等到苏承再度进入明亮的客厅时,发现方致新已经回到了这一边……一个人。林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告辞走了。
“外面空气好吗?”方致新听到他拉门进来的声音,抬头似笑非笑地对着他。
“呃……不错!”苏承咬着牙、竭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颤音。
方致新还是听出来了,淡淡一笑,点头道:“既然外面的空气这么好,那不如……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转转怎么样?”
苏承愣住了,侧目看看坐在方致新身边的余洁,很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又有她的什么贡献。
余洁耸起肩膀、一脸无辜状地对着他……她还在气他的不知好歹,所以真的没提起过他。
苏承看到方致新还是仰着脸、等着他的回答,他不禁犹豫了……刚刚打定的主意已经开始动摇了!“我……”他看了一会儿地面,这才扯起嘴角、挤出一个歉然的笑容道:“我还有事。”
“at cas eve?”余洁抢在方致新之前发问了……语气很糟糕。
“呃……”苏承被她这么气势逼人的样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话已出口了、只好继续往下编,“嗯!那个……本来说好要去一个合伙人家里吃饭的,后来改成……呵呵……”之所以没说下去是因为余洁的目光已经变得很凌厉、几乎要把他的脸都给看穿了。
“ok!”方致新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既然还有事,那你就早点走吧!”说着,他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冲苏承轻轻扬了扬。
苏承发现他又开了一瓶新酒……也是一瓶96年的la tour。他带来的那瓶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喝光了。他知道,这是方致新在用事实告诉他、买到这样的酒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于是,他有些弄不懂方致新了。他明明是在生他的气,为什么还要再刻意示好呢?难道是因为林一凡走了、余洁和商静言肯定也要走的,所以他没人陪了,才调整策略、以便留下他当玩伴呢?
“我和静言没什么事,可以继续留在这儿把你家当成自己家么?”余洁来回看了看商静言和方致新,顺便冷冷地扫了一眼苏承。
苏承的目光也变得冷硬起来。
“为了我家床单着想,麻烦你回家接受静言的再教育好吗?”方致新浅笑着拒绝了。
商静言的脸红了。
余洁也鲜少地显出了窘色,不过不是为了再教育问题。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她是准备带商静言一起去浦东机场外的海边、给他一个惊喜的……那儿是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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