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笑道:“甚合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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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桥上,幽灵般俏立着具上绝世姿容的美女婠婠。
寇仲叹道:“唉,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兔呢?”
寇仲话虽示弱,人却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笑道:“咦,婠大姐今趟竟是一个人来的么?难道不怕我兄弟唐突佳人吗?”
婠婠轻叹一声,无限惋惜道:“你二人原本天资绝世,大有机会成为一代宗师,只可惜太不识时务,妄想以螳臂挡车,落得如此下场。”
寇仲哑然失笑道:“真是笑话。有那一趟你婠大小姐不是像吃定我们的样子;但有那一趟你不是弃甲曳兵落荒而逃,真亏你仍厚颜狂吹大气,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婠婠黛眉轻蹙,瞧往寇仲道:“人最紧要是懂得自量。寇兄或者不肯相信,但奴家以前每次对你们的出手,其实都是留有余地,只可惜今趟你们杀死边师叔,惹的师父震怒,婠婠想要留手亦不行呢!”
寇仲大笑道:“既然如此,便让我们兄弟见识一下来自《天魔秘》的神奇功法好了。”
婠婠斜睨一眼,颦眉道:“又来哩,每次都只懂以多欺少欺负女孩家……便不能跟人家单打独斗一回吗?”
寇仲抓抓头,叹道:“唉,一副吃定我们模样的人是你,怪我们以多欺少的人也是你!唉,罢了罢了,谁让仲少我天生的怜香惜玉,陵少给我压阵!看刀!”
长刀化电,直扑面门。
婠婠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同时只以右足拇指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婠婠的确不曾说谎,她之前确实有过留手,身形飘忽不定,两把芒光烁动的短刃,化作两团蒙茫的光影,以令人无法揣测的进击路线,不断变化,不断接近。 两袖中射出的天魔带,交织成一片波浪状的纹样,像绞缠而有生命的一对灵蛇般。
寇仲使出浑身解数,像身处狂风巨浪中的小舟,苦苦挣扎,才暂时没有翻侧,给打得粉身碎骨。
再这样下去,寇仲战败身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徐子陵双目微凝,只待时机到时,全力出手。
寇仲忽然长啸一声,混不管即将临身的短刃,一刀刺向婠婠高挺的sū_xiōng。
婠婠幽幽一叹,短刃与长刀相交,发出一声脆响。
徐子陵松了口气,知道寇仲终于找到了婠婠的弱点,师妃暄环视在外,婠婠绝不敢轻易受伤,寇仲此刻以命换命的招式正是唯一的可以扭转战局的方式。
“蓬”!又是一声气息震爆之声,寇仲连退数步,几欲吐血,婠婠亦被反震之力逼得退飞飘后。
徐子陵掠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头,内息过去,将寇仲的伤势瞬间治愈。道:“婠小姐想要以一己之力解决我们两个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如将你的帮手都唤出来,大家一次解决岂不是好?”
婠婠将天魔带收回,叹道:“人家最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子陵啊,你可否想过,为什么人家明明知道解决不了你们两个,却仍要寻人单打独斗呢?”
寇仲徐子陵一凛,婠婠道:“你们两个小子最大的本领就是逃之夭夭。少准备一些都不行,唉,婠婠的目的只是要完成合围之势,现在完成了!你们试试再夹起尾巴溜给婠婠看好吗?”
寇仲和徐子陵一直暗暗留意四周惰况。
天街靠近天津桥的两段街道仍是杳无人迹,丝毫没有异样情况。
寇仲眉头紧皱道:“婠美人你勿要吓我,我是出名胆小的。”
婠婠莞尔笑道:“谁舍得吓你呢!”
接着娇喝道:“看箭!”
“嗖”!
弓弦声响。
“当!当!当!当!”
寇仲和徐子陵背贴靠背,各自磕飞前后袭来的四箭,只觉头皮发麻:“好厉害的箭手,居然还有四人之多。”
徐子陵苦笑:“不是四人,应该是十八人才是。”(非笔误,蝴蝶了)
与婠婠遥对的另一边桥头。 一男一女从桥头旁闪出来,一个是腰挂飞挝,有点阴阳怪气,毕玄的嫡传弟子拓跋玉,俏立他身旁的是淳于薇。那么刚才从矗立两边桥头对起的四座高楼之颠射出利箭的,不用说乃是由毕玄亲手训练出来的“十八骠骑”。
寇仲浑身一震,这才明白为何婠婠有信心不怕他们溜掉。
只要其它箭手像刚才发箭那四人般厉害,他们跃飞空中时,只会成了猎手箭下的肥雁儿,禁不住后悔跑到天津桥上来。
两旁灯火突然齐亮,原本泊在两岸,黯无灯光的两艘大船,船首处同时燃着了十多个灯笼。
两人一瞥下,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知道今次除非神明显灵,又或宁道奇、师妃暄等联手来救,否则休想有命离开。
左右两艘大船开始离开堤岸,移往河心,与南北桥头的拓跋玉师兄妹及婠婠,四座高楼的十二名骠骑杀手,形成一个以他们为中心的天罗地网。
西方大船望台上, 被誉为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安然坐在太师椅之内,眼帘内的两道精光,
她身后高矮男女站了十多人,最抢眼自是美丽的独孤凤,其它寇仲认得的只有独孤策,人人衣饰华丽讲究,看来都该是独孤阀本系的高手。
只是他们,便足够收拾两人有余。
东方大船是以突利为首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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