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拜郁应了声就开始用他那时代的急救法对待翼马,至於手法谁管他轻重,要不是当初自己以为休只是单纯的白狮,他也不会随便帮他抹个药就罢,所以这莫名奇妙有长翅膀的死马也没必要善待,瞧它把休那身雪白漂亮的皮毛弄得都是血污,虽然休不在意可是他看得刺眼啊。
被粗鲁包扎著的兽人连连哀鸣,休有些看不下去了,拜郁却坚持他来就行,执意要他先去清洗身体,於是向来都很依拜郁的休只是微不可见的皱眉,然後点点头变成兽身朝部落公用的小河奔去。
反正兽人都皮粗肉厚,郁想玩就让他玩吧。休想著。
把整个身体浸泡到冰冷的水里,休在光滑的石头上翻滚著仔细把皮毛上沾染到的脏污清理乾净,然後上岸边甩了甩身体又迅速回到家中,这时拜郁也差不多包扎好,翼马虽然被折腾得又去了半条命,不过血是止住了,那就没什麽大问题,雄性的恢复力不容小觑。
让休顾著拜郁也洗了个澡,擦乾长发看著碍位的死马,皎白的手果断拉著马翅膀把它拖到门外去,然後还好心的丢了几张兽皮盖住马脸,关上门,拜郁这才露出笑容,扑向休把他压到乾草上,没多久两人都沉沉入睡。
一睡就睡到了隔天中午,休还沉稳睡著,拜郁心中不愿不过还是走出门外,谁让休冷面心善,自己表现的干他死活他一定会难过。
到了门外那头马倒是睡得四仰八叉的,扬扬眉,拜郁上前踢了一脚,死马哀了声,眼睛缓缓张开,然後看到拜郁就整个愣了。
在休走出门的同时马也正大喊。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雌性,请你做我的伴侣吧!」
翼马因为伤重的缘故,身为狮族族长的休为防外来者不怀好意只好让它先住在自家後院临时搭的草屋,等它伤好了再回自己的部落。
可是一头雄性恢复的时间该有多长?拜郁会皱眉回答:休的话怎麽休养都是不够的,至於脑袋有问题的,一晚绝对绰绰有馀。
自从那翼马族雄性深情地对拜郁喊出求婚,拜郁也只是眼一沉多踹了它两脚却没开口拒绝,休银色的瞳眸瞬间就像是黯淡了的星子,下刻就落寞转身回屋里,所以没注意到翼马都被踢到头一歪的昏了,拜郁好看的脸上除了嫌恶还是嫌恶。
休坐在椅子上认真在想,或许是当初骗拜郁和自己在一起的行为太卑劣,所以郁始终没要求和他结成伴侣,即使两人已经同住四个月有馀了,晚上却还只是靠著睡,进一步的动作全然没有,他尊重郁所以绝不会强迫他,而且他把家布置得真的像家一样,就像已经决定留在部落和自己一起生活,然而说不定郁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被自己一连串冒出的想法炮轰著,休有些惊惶无措,不过郁要跟谁在一起他不能替他决定,求他留下……除了爱他之外,他又有什麽好的,何况部落里偷偷喜欢郁的人非常多,根本不差他一个。
越想周遭的气氛越沉重,愣愣看著摆在桌上两个温馨的陶瓶,花依旧是那麽可爱清新,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像前几天那样把它当作家的证明,一想到拜郁心里可能存了点不愿,休就羞愧的不敢再看。
左胸内一抽一抽的,有点苦涩。
自从被那死马求婚,拜郁就意识到了自己只要待在这儿势必会被更多苍蝇追求直到他找到伴侣为止,不过他压根不是什麽雌性,生孩子就更不可能,虽然他是喜欢休,但是休从开始就认定自己是雌性,是被照顾的一方,他要如何和休解释自己生不出孩子,甚至是能让雄性怀孕这件事。想想休一定会失望无比,或是认为这只是他不愿跟他在一起的藉口,拜郁来来回回数度,依旧说不出口。
有些事就这样被继续拖著,翼马一天天转好,知道了美人没结婚,求爱攻势也越加猛烈,每天邀拜郁上它的背溜达算是司空见惯,即使被拒绝也是死皮赖脸的凑上,硬是要磨到拜郁把视线瞥向自己,才会满意的摇著马屁股离去。
被烦得要死的拜郁怒火暗烧,休则是越渐沉默,尤其某天翼马发现休在每天打猎会顺道摘花回家,它也开始屁颠屁颠的出门拔束花,然後放在相同的柜子上,希望讨拜郁的欢心。
於是休在柜上见到比自己腰间更加新鲜娇嫩的小花,沉默了会儿,从此就不带花回家。拜郁被休的面瘫蒙在鼓里,还以为花是休摘来的,一如往常的细心插上,花瓶每日都有不同的样貌,休见了更加沉默,翼马也没脸皮的依旧纠缠,即使伤好了大部分还是待在狮子部落,发誓把狮族第一美人给娶回翼马部落。
每天被跟前跟後拜郁已经忍无可忍,那头死马不仅在甜蜜的晚餐时间硬挤到他和休中间,还在半夜故意鬼吼乱叫让休离开自己怀抱去照料它,它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个被休捡回来的垃圾罢了,可是他却不能生气,因为休是族长,他必须顾好部落的面子,为了不让休难做他忍不了也得忍,拜郁这段时间气得只差得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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