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胡子跟于叔并不怎么熟悉,还在那摇头晃脑的嘀咕:“在哪听过呢?”
我一说听上去有些像于叔的声音,胡子立即一拍脑门子:“哇靠,对,就是他的声音,哎?妈妈咪呀,他不是死了吗?”
阿秋虽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谁,但估计是被我们的紧张气氛给带动了,忙暂停视频,问道:“小关爷,你想到了什么?于叔是谁?”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感觉思绪瞬间就乱了套。于叔,于叔,我靠,他死的时候我正好在场,当时甚至连他的尸体也已经被尸蚕蚕食殆尽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狠狠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太扯了,我宁愿相信这段视频是芝麻刘为了耍我们录的,也不敢相信于叔竟然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那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无法想象。
胡子拍拍我就道:“只是声音像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是他?就算是他,估计早就九级残废了,还能在这儿算计你二叔?比段延庆还牛逼的人爹妈还没上小学呢,你于叔怎么看也不是那块料啊,人家段延庆好赖还有两只手呢,你于叔估计坐轮椅都找不到屁股了吧?”
他的话虽然有点儿夸张,但也不无道理,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再说了。”胡子意犹未尽,继续道:“你二叔又不是不知道你于叔死了,他夹的是喇叭,可不是夹粽子,这端午节可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阿秋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我俩在说什么,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听没听出谁在跟芝麻刘说话呀?”
我和胡子对视一眼,同时看着阿秋,傻逼兮兮地摇摇头。
阿秋蹙眉叹了口气,继续坐下来点开视频。
这时我们渐渐发现,摄像头隔着衣服,能捕捉到一些光晕,可能是他们已经脱离那个奇怪的区域,已经可以开灯了。不过芝麻刘八成把手机给忘了,一直没有再碰手机。
喘息声越来越急,然后是一系列的摩擦声,好像是芝麻刘坐了下去。这时就听那个人道:“不争气的东西,早告诉你小子少碰女人,你他娘的就是不听。”
“咳咳……”芝麻刘道:“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下子就出了这么多汗,口干舌燥的……咳咳……”
“狗日的,这小子下地之前是不是把壮阳药当成扑热息痛吃了?哈……”胡子第二个“哈”字还没有出口,阿秋突然伸手做了一个手势,胡子立马闭嘴,眼珠子差点儿都没掉出来,赶紧咽了口口水把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我还纳闷,这阿秋纤细的手指上也没什么东西啊,怎么一下子就把胡子给镇住了?我再一看,顿时就憋不住了,原来阿秋正对准胡子的嘴,伸出了一根中指!靠,太劲爆了吧!
手机再次陷入沉默,好像芝麻刘喝了一壶水之后,已经缓和多了。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两个人应该起来走动了,这时芝麻刘就问:“于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关爷花这么大力度进娘娘墓。”
“你知道?”那人反问。
芝麻刘没了动静,我心说这个神秘人真不是善茬,一句话就让芝麻刘停电,看来芝麻刘背叛二叔,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了人家手中。
几秒钟之后,芝麻刘还是忍不住了,道:“关爷的秘密,我略知一二,反正他这次来,一不是为了财,二不是为名,而是为了一辆车。”
“什么车?”
“哎呀妈呀!”
芝麻刘突然没了动静,胡子靠了一声就问:“哎呀妈呀?这是啥车!靠,难道这娘娘墓里,藏着一辆布加迪威龙?当年九天玄女娘娘下界,就是开着它来的?”
正当所有人都被芝麻刘的话搞得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从手机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我保证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最惨最凄厉的嚎叫,吓得我整个人都是一震,虽然手机扩音器的音量不是很大,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惨叫当时的分贝,如果我在当场,肯定已经都瘫痪了。
惨叫声持续五秒,戛然而止,我们正心急如焚地想听听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播放条突然一顿,到头了!
这一声惨叫,几乎把所有人的心都给搞得慌了,阿秋之前淡定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忧虑,只见她霍然起身,急忙把黄毛叫进来,吩咐人手组织第三梯队下地救人,阿秋以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我们,二叔肯定遭遇了不测,不光是他,阿九带人下去也快一天了,他们走的路线应该和二叔的一致,遇到那个满是洞口的大岩洞时,阿九可能会凶多吉少。我相信阿九没看过手机的视频,那他就不可能知道那些洞口里有猫腻,他和他带的人,此时的处境,恐怕比二叔还要……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打了个冷颤开始帮伙计们手势装备,胡子就一直在我旁边念叨:“你二叔进娘娘墓就为找一辆车?他娘的到底什么车?”我不耐烦道:“你不是说了吗?布加迪威龙。”
胡子道:“我那是玩笑话,要是那年月就有了布加迪威龙,几千年过去了,爷我现在岂不都已经进化到放个屁就能嘣出俩双胞胎,啥程序都免了。”
收拾好我的装备,我往身上一背,就道:“想知道什么车,跟着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关爷,你不能下去。”这时阿秋拎着装备带走了进来,递给我道:“留着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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