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安排的第一拨人提出新观点,陶然一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五哥,你是没看到啊,陶老匹夫闹了个灰头土脸。”张清边把一块小巧的糕点丢进嘴里,边兴奋道:“乐大人的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他也不敢擦。”
乐大人乐圆是反对派的激进人物,本为把驳倒陶然做为近期目标,安国公一找他,正合他意,两人一拍即合。今天早朝,乐圆像打了鸡血似的。
程墨点头:“这么说,第一阶段我们赢了?”
“岂止是赢了,是完胜。”张清兴奋。
武空和程墨相视一笑,道:“他都聒噪一路了,吵得我受不了。”
张清道:“四哥就会说我,你高兴得连鞋子都穿错了。”
程墨忙问:“什么连鞋子都穿错了?”
张清要说,被武空瞪了一眼,不敢再说,挤眉弄眼道:“以后告诉你。”
武空无语,道:“他急匆匆赶来,不管不顾拉了我就走。我是被他拉得太急了,来不及穿鞋。”
其实是他听说乐圆发威,高兴得连鞋子都穿错了。
张清只是看着他笑,低声对程墨道:“四哥不好意思了。”
武空好义他们都是知道的,就是做事有点瞻前顾后,不过他肩负家族重任,为人稳重些也是应该的。
程墨感受到他们的情意,没有跟着张清一起发笑,道:“谢谢四哥。”
这些天,武空为他奔走,他怎么会不知道?
武空不好意思了,故意板着脸,道:“以后别给我惹事。”
程墨和张清同时哈哈大笑,齐声应了。
同一时间,离御街很近的一座豪华府邸的花园里,天然湖泊上面的八角凉亭上,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少女微蹙好看的蛾眉,道:“就这些?”
婢女青萝道:“是。”
面前的几案上,摊着几份竹简,今早双方的折子就抄录在上面。双方廷辩的话,刚才青萝已禀报了。青萝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会关心这件事,退后时眼角瞟了她一眼。
这位美少女自然是霍书涵了,对于官帽椅,她并没有勋贵公卿们那么热衷。她从小受的教育特别严格,小时候母亲请离开宫廷回家荣养的老宫女教她,跟教导公主的标准一样。只要她稍微做得不好,尺子就下来了。
可是自从那晚遇到程墨后,鬼使神差的,她觉得官帽椅的坐法很新奇,很好玩,让人弄了两张官帽椅过来。
以她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去宜安居预订付定金。
这几天,程墨狼狈万分冲到她车前的的样子,总是不时在她脑海浮现。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敢惹章家那样一群人。连父亲最后都是和了稀泥,让章家不再追究这件事就罢了。
他的胆子可真大。
现在为官帽椅的坐法,朝臣争得不可开交,不知有没有他的手笔在里头?
霍书涵看完竹简,问:“那位程五郎,最近在忙什么?”
青萝道:“他的红颜知已的娘突发急症没了,他以女婿身份为亡者披麻戴孝呢。死者刚入殡。”
“还有这事?”霍书涵挑眉道。这人,怎么从不按牌理出牌呢。
青萝忍着笑道:“是呢,整个安仁坊都传遍了。有人说他是傻子,有人说那位红颜知已,早就跟他陈仓暗渡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霍书涵若有所思道:“既然陈仓暗渡了,为何不光明正大请媒迎娶?”
真是个怪人。
青萝道:“不知道呢。如今那位赵姑娘直接住到他家去了,想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住到他家了?霍书涵想到程墨那张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俊脸,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道:“那位赵姑娘家世如何?”
为何能让他如此情有独钟?
青萝不屑道:“不过是一介良民。”
说是良民,其实跟她这种在权贵之家为婢的人比,真是云泥之别了。
霍书涵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她不过十六岁,又一向生活优渥,平常做稳重状,其实少女心性比同龄人只多不少。
“走,我们去瞧瞧。”她慢吞吞道:“我们去瞧瞧那位赵姑娘。”
若不是倾城倾国,一定有过人之处。
青萝大惊,道:“姑娘,不可。”
让夫人知道,夫人会生气的。夫人一生气,就会责罚她。
“没事,我们换了衣服去。”霍书涵笑道。她这一笑,连亭边的荷花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程墨没在府中,和武空、张清一起去安国公府了。赵雨菲吃过早饭,把管家叫过来,问了这几天的事,算是开始和往常一样打理家务了。
回完话,管事迟疑了一下,道:“前几天来的小郎君有些闷闷不乐,又说要搬走……”
赵雨菲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客人。经历人伦惨剧,她早把刘病已给忘到瓜洼国了。细问之下才知,刘病已好象有些水土不服,不习惯每天没事干白吃饭。他以前到处打短工,最近没找到短工做,只好在府里跟下人奴仆们抢活干了。
一时间,下人见他心惊。他和阿郎以兄弟相称,让他干下人的活,得有被发卖的觉悟。大家伙找管家投诉,管家也心烦,又不好说什么,现在逮着机会,便提了一句。
赵雨菲来到刘病已居住的厢房,见他没精打采坐在廊下发呆,不由失笑,道:“这是怎么了?下人不听话,你只管教训他。”
“雨菲姐。”刘病已忙站起来,道:“令堂的事……”
这件事,真是让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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