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更不舒服了,他这时发现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的萧平,实有许多他不了解的地方,他所看到的萧平,是真实的萧平吗?
“云公子知道大哥以前的名号吗?”刘掌柜得意洋洋,带了炫耀的口气道,“他以前叫鬣狗,因为他杀人的样子就像一条疯狗,咬住了就不撒手,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从无逃脱的可能,所以他……”
云泽打断道:“他以前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叫萧平。”云泽盯着刘掌柜的眼睛,一字一顿,狠狠道,“我、起、的、萧、平。”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趴在桌上的萧平装不下去,咳嗽一声,把头从臂弯里抬起,向云泽叫了一声:“十三爷……”
云泽立刻收起恶狠狠的样子,回应一声:“平哥……”
声音甜腻得让刘掌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平扶着桌子站起来,酒气上涌,头很沉,另一种比酒气更难以忍受的热气在体内乱窜,运功也压制不住,说不上怎么回事,他有点不对劲,身体的某一部位不听自己的指挥,这令萧平有些无措,又有些窘迫。
刘掌柜和云泽一边一个,架住萧平。
刘掌柜道:“大哥,去后院歇息吧。”
云泽道:“平哥,我们回家。”
刘掌柜道:“大哥喝多了,哪里能支持到回云府,便在这睡吧,云公子这么不体谅下人么?”
“外面的床怎比得上家里的舒适?”
“云公子这话说对了,外面确实不如家里好,对于大哥来讲云家不是家,这酒馆,才是家。”
两人还待争论,却见萧平身子一沉,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
云泽无法,只得扶着萧平,安歇在酒馆后院。
赶走了刘掌柜,云泽锁了门,回到床边,揪着萧平的衣领,叫道:“起来,还想装睡吗?”
萧平晕晕沉沉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四周,眼睛没有焦距。
“刚才在酒桌上你就装睡,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刘的去桌下握你的手!”云泽怒道,“你干嘛装睡?”
“我……”
“说!”
萧平低了头,不敢看云泽,“我在运功压制……”
“压制什么?”
这回萧平的嘴巴就像被粘住了,任凭云泽怎么问都不肯说,只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看云泽挣开的衣领,那片雪白的肌肤晃花了萧平的眼,心砰砰地跳着,捉住揪着自己衣领上的那只手,摩挲着。
云泽离他那么近,近到他只要向前一凑,就可以wen到他的地步。
云泽身上有一种香气,像小时候母亲给他吃过的年糕,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他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痴迷的,激动的,赤/裸的目光望着他。
他真漂亮,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那种漂亮,乌黑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唇角,真希望可以抱抱他,亲亲他,像一条狗那样的,去舔舐他的脚,可自己终做不成他的狗,只能做他的哥哥,意识到这一点,萧平的头上仿佛被浇了一桶凉水,瞬间清醒。
“十三爷快走,我有点不对劲……”
他放开了他的手。
云泽不解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我记得你酒量很好,应该不会醉的太厉害吧?”
云泽想起上次萧平醉倒,喝的酒是今天的三倍不止,他上次喝醉了也不闹,睡一觉,醒来便没事了,不过萧平醉酒有个特点,就是会忘记醉后的全部事情。
“十三爷快走,别跟我在一起。”萧平拉着云泽向门口走去,走到窗户那里站住,伸手去推。
云泽拉住:“你做什么?”
萧平认真说道:“这门怎么推不开?”转过身来就叫,“小虎,小虎,快把咱家门打开!”萧平已经醉得分不清门和窗户了。
云泽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拉住萧平,“你真醉了,你说说看,我是谁?”
“云十三。”
“你是谁?”
“萧平。”
云泽忍住笑问:“我是你什么人?”
“弟弟。”
云泽一愣,脸色变得古怪。
“那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狗。”
云泽确定萧平醉的很彻底,伸手拦住他,想扶他去床上睡觉。萧平顺势握住他的手,猛地将他拉进怀里,随之双手托着他的头,突然去wen他。
怀里的身子不知是惧怕还是气愤微微颤抖着,更引起男人天性里的征服欲。萧平扒下他的衣服,将他压在床上,身子覆上去,紧紧地压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云泽也许是生气也许是害羞,脸颊红红的,大睁着眼睛瞪萧平,一片惊愕之色,似乎到这时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清澈而纯真,神情是未经人事的羞愤,他上半身的衣衫被萧平扒得精光,如玉般莹润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萧平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情况,肌/肤相触的感觉让萧平难耐地吼叫出声,眼睛变得赤红。
欲/望来势汹汹,萧平像一头发/情却极力压抑的猛兽,又欢愉又痛苦。
长久以来的隐忍已爆发,长久以来的等待只为今天这一刻。萧平很清醒,清醒地知道明天天亮了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也许十三爷盛怒之下杀了自己也说不定,可是他已经有了今天,又何必在乎明天?今天十三爷在他身下,他只要活过今天,这辈子都值了。
他想明白了丁卯的毒镖加了酒会引发人的情/欲,说实话中了春/药也没什么大不了,未必就一定要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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