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才扑过来一回,我就反射性地猛地后退一步:
“让它离我远点!”
蒋沐嗤笑,“哈哈,青瓷你跟老鼠似的……”
笑到一半,蒋沐突然就不笑了,看着我警惕的模样,恍然,然后把琥珀放在了地上。
琥珀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开始蹭蒋沐的腿,蒋沐却不管他,直走向我,温热的手抚上我的脸,一寸一寸地细细摩挲,如同摸一件瓷器,他暧昧地说道:“嗯,青瓷,是我的不是,要是让琥珀抓伤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可是我的损失。”
“你还知道啊。”我佯怒地责怪他。对唱戏的而言,除了嗓子,脸就是他们的命。我可还没到不要命的时候。
我又笑道:“别瞎扯,让我过来干什么?”
蒋沐笑了笑,吻了下我的唇,神秘地轻声道:“有好东西。”
好东西?我猜不是如同他说得那样神秘的东西,他啊,就爱把芝麻说成西瓜。蒋沐说肖与凡办事去了,要自己开车,正好没人打搅,我看着脚下蹦来蹦去的猫,说那这个怎么办?蒋沐眯眯眼睛说不带,我们俩这是约会,谁都不带。
可人家是只猫。你愿意养它就不愿意带它?
一路开车过去,到了地儿,我一看,嚯,果然不出意料,毫不神秘。
是园林。
下了车我笑他,“你这是带我来园子散心?”
蒋沐关了车门,说:“那可不止,走,先进去。”
园林不必多说,特别是江苏园林更是人人皆知,山山水水,花花柳柳,长廊水阁,把千百里的风景就集进了一套宅子中,不可以说不神奇。记起上次蒋沐在段府说挺喜欢园林的,不会是还惦记着所以过来了吧?
蒋沐带我在曲曲折折的长廊里穿梭,一面给我指什么垂柳荷花之类,柱子旁还挂了只八哥。
我走过去逗它,用果盘里的山楂逗它,我用山楂磕可磕它的嘴,它就聒噪地叫:“青瓷!青瓷!”
我一愣,转头对蒋沐惊道:“这八哥知道我名字。”
“名字!名字!”那八哥又开始学舌地叫。
蒋沐笑着,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你猜它怎么知道的?”
我说:“不知道。”
蒋沐笑了两声,八哥伸长了脖子突然叫道:“爷我教的!爷我教的!爷我教的!”
我噗地笑了,蒋沐抬眼看八哥,“真是白教你了,爷是你该叫的?谁让你捡这句学了,你应该说是蒋少尉教的,笨鸟。”
“笨鸟!笨鸟!蒋少尉!笨鸟!”
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蒋沐脸却青了,我看着那只还不停在念“蒋少尉,笨鸟”的鸟,笑着夸它道:“就你胆子大,敢这么叫我们不可一世的蒋少尉。”
蒋沐黑了黑脸,可能实在觉得这八哥是教不出来了,马上转了话题,指着水阁下说:“青瓷你看,也有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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