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年最近正打算花个三四百块买个山寨机,因为没有电话,和人联系真的很不方便。
李丰年告诉了家里人电话之后,就寻思着另外在轮班的时候,找个其他的差事做。医生说心脏病越早动手术越好,随着年龄增长,身体的机能会不如先前的。
李丰年正在这厢忙碌着,。
但是才过几天,才过几天,家里的老妈子就来电话了,说李奇的病拖不得了。镇里的医生建议转到省上的大医院去治疗。李奇最近犯病症状越来越严重,动手术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李丰年心头急得跟火烧似的,这要咋办才好啊!他到哪里去凑齐那二十多万啊。
穷尽一切办法他也无法凑到那么多的钱,李奇的事情让他愁得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较之之前更显得苍老。想起李奇可爱的笑容,红苹果似的小脸蛋,甜甜地叫着自己阿爹的样子,李丰年心痛难以抑制,愁绪仿佛要扯破心脏似的。
很快事情的转机就出现了,李丰年在回到自己在旧城区的便宜的出租房的陈旧小巷子里,看到了一则小广告。就跟那些登治性病梅毒什么的小广告差不多,但是这则广告却吸引了他的眼球。
广告上刊登着一则广告,是一则人体器官收购的广告。李丰年心里霎时一震,听说人体器官的价值很高,如果他卖器官的话,是不是可以很快凑齐李奇的手术费,他已经人生走了快一半了,可是李奇还连个零头都没有活到啊,天意弄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如此造孽。
李丰年抱着头蹲下了,这个一直被人们排挤,用异样眼光看待的恶人,感到从心里满出了一股苦味儿,比黄连更甚。
这个老男人,心口就像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捶打着,痛……
再苦他都没有哭过,就算全村的人从小到大就一直看不起他,污蔑他,他也没有如此过。他让自己不去在意,在意只是在给自己招不愉快。但是为了儿子,这个老男人流出了泪水,都是他无能,没有用不能带给李奇好的生活不说,甚至保证不了他活下去的权利。
李丰年在这个夜深浓浓,天上没有一颗星子的深夜。老男人抱着头,蹲在布满干结成泥块的青苔的满是岁月沧桑的墙角蹲下失声痛哭着。
行人脚步匆匆步向回家的道路,只有他融在夜色中独自悲伤。
李丰年犹豫了没多久,决定一定要治好李奇。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是个穷农民,是个恶人,在他身边的人都因他而不幸,生活充满了坎坷,有李奇,有母亲。难道他真的是个恶人,所以才会遭到如此报应,让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带来这般厄运?
李丰年拿出前不久买的山寨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心里带着期待,没事儿,他的残疾换回一个稚嫩活泼的生命,很值得。李奇从来没有享受过小孩子尽兴玩耍的快乐,没有像一般小男孩一样爬树,下河泅水,就连稍稍激烈的游戏都做不得。
他经常在儿子旁边看着,李奇站在自家的坎上,看着下面大坝子里的小孩子追逐打闹,嬉笑玩乐。
看着李奇渴望和有些失落的眼神,李丰年的心都会抽疼。
又不会死人,只是少了几个零件而已,这点代价换来孩子的长命百岁,值了。他也不会再自责自己的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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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的彩铃声,响得异常地久。
李丰年的心跳声随着彩铃紧张地跳跃着。
电话接通之后,李丰年向电话那边的人了解关于器官售卖的事情,那边申明,他们是绝对合法的器官收购公司。一些相关事宜,需要当面商议,而且他们需要对李丰年的身体进行全面而细致的检查,才能确定他是否能卖出自己的器官。
李丰年要求越快越好,一再商量之后,最终和对方商量时间定在明天。
翌日,李丰年请了假就赶往和对方约定的地点。
李丰年远远看到一个穿着一条花短裤和一件t恤男子带着墨镜在那里等着。
李丰年来到了约定见面的地方,然后对方带着他去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着齐全的医疗设备。仔细为李丰年检查了身体后,对方要了他的寸照,和一些资料信息就让李丰年静候通知。
李丰年了解到卖一个肾的价格差不多是十六万左右,少了一个肾,换来儿子的一生健康,值了。
李丰年想,结果比他想象的好。他还以为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没想到只是一个肾而已。可能以后不能干重活了,但是做点其他小生意也是生计的方法。
胡柳正在医院的办公室看着李丰年的资料,收购人体器官的的确是他们医院,他是这一块的负责人。
胡柳看着李丰年的资料,才三十岁不到,照片上怎么看起来这么老?不是被逼到绝境的人,是绝对不会出此下策,贩卖器官了,这个老男人是负债了?还是怎么了?胡柳尽情地脑补着。
“咚……”房间门被粗鲁地打开了。
“诶,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客气点。我还在上班哎。”胡柳看着走进来的骆宏说道。“你病了吗?竟然来找我,需要我带你神经科看看?”
“小齐回来了,他请吃饭。我路过顺便叫你一声。”骆宏随便坐在沙发上。
“哦,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胡柳说道,真是受宠若惊啊,竟然亲自上来找到。
“你的电话打得通吗?”骆宏挑眉。
“啊,不好意思。”胡柳看着自己没电的手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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