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渝放下杯子,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渴吗?”
“谢贝勒爷,小的不渴。”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尴尬,因为对方是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郎,大概也不怎么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载渝清清嗓子又道:“你知道怎么伺候我吧?”
芙蓉听到这话,耳根子发烧了,他亲自将炕桌放到一边,走到载渝跟前答道:“芙蓉涉世未深,虽然有些经验,不知是否能让贝勒爷满意。”
假装镇定的载渝把他拉到身边,用命令的口吻说:“先跟我亲嘴儿吧。”
芙蓉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就大胆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将香唇奉上。
载渝惊讶的睁开了眼,他方才知道亲嘴儿是这般的,芙蓉柔软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温柔的抚弄着,他方才领悟了,连忙加紧进攻。
两人抱在一块儿吻了好久,芙蓉才羞涩的问:“贝勒爷,您还没尝过风月之事吧?”
他脸上发烧,嘴上不服:“谁……和你说的,少啰嗦,赶紧帮我弄。”但他只看过宫图,读过y书,完全没有半分经验,所以他才琢磨着要找个懂的人来领着自己做。
芙蓉见他的表情,很想笑,又怕得罪了这位爷,就蹲下身来,帮载渝解开裤带。
少年贝勒看到那个在芙蓉嘴里的样子,那儿仿佛就要化了一般,他用胳膊向后支撑着身体,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伶人除去了衣衫,洁白如雪的身躯美得令贝勒移不开视线......
回想到这儿,孙芙蓉忽然笑了,摸着载渝有胡茬的下巴说道:“您开始还不承认是头一遭呢。”
“别提那糗事了,时间过得够快的,转眼都四年了。”载渝不禁感叹,他们也都成了家,有了各自烦心的事儿。
“不管是四年还是四十年,我都愿意和您在一块儿。”
芙蓉趴在他胸口满足的闭上了眸子,成了载渝的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其他男子亲昵过,尽管中间载渝也迷上过别人,但他依然静静的等着,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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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坛子
别院里热热闹闹的那几天,贝勒府却冷冷清清的,呆坐在客厅的福晋兰馨望着半空的一轮圆月唉声叹气。她抱怨又有什么用,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了男孩儿,虽说贝勒爷和自己圆房的次数少,但一月也总会有一次,就因为这一次,她也说不出啥来,实在是憋屈啊!
洋妇给贝勒爷生了个儿子,她往后在家里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了。
而且自从慧珠在府邸里撞死之后,她就总发噩梦,老梦见满脸是血的慧珠来找她,虽然嘴上没说纳命来,但那凄厉可怖的眼神却让她吓破了胆,她睡不好,吃不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福晋,您还好吧?”张嬷嬷给她端来了莲子羹,看着主子日渐消瘦的面庞,她也急在心里。
“还好,您也早点儿歇着吧,一早还得去菜市呢,明儿贝勒爷晚饭得在这儿用。”她说完这话,就要起身离开,却让张嬷嬷叫住了。
“福晋,我老婆子,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可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太太说完就跪下了,也不敢抬头看主子。
“您都跟我这么久了,还在意这些干嘛,快起来吧。”张嬷嬷是自己的奶妈,关系非比寻常,平常有个大事小事她总喜欢和对方商量。
张嬷嬷年近五十,腿脚不利索,脸上的皮皱巴巴的,因为养育了五个儿女,看起来比同龄的女人更显苍老。
她起身低声说道:“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得拿出做嫡福晋的气势来。”
兰馨苦笑着:“我何尝不想啊,但贝勒爷向着那边儿,人家又刚生了儿子,我哪儿还能硬起来呢,只能服软了吧,而且我也不想让贝勒爷讨厌!”
“您没有任何过错,贝勒爷又怎能埋怨您呢,怪就怪那洋女人不懂规矩,进门来一年了,从没有来拜见过您,做小的每天都要给大房请安的,她即便是洋人也要遵守。”张嬷嬷说着,她为主子不平。
兰馨点头称是:“嗯,您说的对,她从未来过,我也不敢问贝勒爷,我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她不怕别的,就怕惹丈夫厌恶。
“您当然不能做软柿子了,您是朝廷册封的嫡福晋,她算什么,连个正式名份都没有,她不来,您可以去,就说去探望小贝子,您不仅要去,还要和她讲明白了,不能让她独占贝勒爷,贝勒爷和您圆房这么少,您怎能有机会再生儿育女呢?”张嬷嬷觉得福晋太心慈手软了,都让妾骑到头上来了,日后还不定成啥样子了呢?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深深的叹息:“可不是么,这样下去,我估计最多还能再生一个,万一还是格格就糟了。”
张嬷嬷又道:“所以,不管贝勒爷如何对您,您都得先把那个妾拿住了,您得让她服您。”
“她现在受宠,我怎么让她服我,您说的太轻巧了,把她弄急了,说我坏话,我恐怕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贝勒爷的面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到公公那里哭诉。
张嬷嬷思忖了一会儿,又说道:“她这是鸠占鹊巢,妾得了正房的待遇,闹到哪里都是您占理,您不仅不应该服软,还应当制裁她才是,就算对她打骂也没人能说得出啥来,毕竟是她不懂规矩,更何况她已经是大清国的子民了,再不享受洋人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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