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慧珠生芳莲父武海小蕊后结合
庶福晋希尔(凯尔索)生溥瑛
生溥薆
生秋苧
载渝(载堃堂兄弟)嫡福晋茹梅
情人孙芙蓉
☆、矫健的男儿
甭管怎么说,载堃还是坚持参加了整个弥撒,因为主持的神职人员是凯尔索,看看黑压压的人头就知道了,平常的礼拜日可没那么多教徒参加,听大使夫人说有些信徒还是从天津赶过来的,为的就是一堵神父的风采。
弥撒结束,贝勒爷却不打算去前门了,他坐在马车里和姐姐德芳聊神父的事,想多打听一些此人的情况。
“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呢,姐没骗你吧,凯尔索神父就是主教的救命稻草,自从他来了有钱的教民争着捐款给教会,每次礼拜都人满为患,以前马丁神父在的时候,连一半人都没有,他讲话也很拖拉,听得我想睡觉。”德芳嗤笑,那位老神父被调往山东了,听说那里很混乱,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否安好,不管是是非非,从人品上来讲,这几个神父都是清廉的人。
“反正就是洋和尚念经呗,没活人喜欢听念经,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凯尔索弹钢琴唱歌的。”他有一台留声机,姐姐还送了几张唱片给自己,虽然不懂内容,可还是觉得很动听。
“是不是想入教了?”德芳打趣的问弟弟。
“不想!”他一口拒绝,他毕竟是男子如果因为信洋教被孤立,那他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开玩笑,别当真,姑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看不上吗?”作为姐姐,她操心的是弟弟的家事,现在弟弟还没有儿子,阿玛对这件事非常着急,就让姑姑给载堃物色侧福晋。
“不喜欢,而且兰馨会和我闹脾气的,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不痛快,我最近很少陪她,她更要抱怨了!”他不想因为纳妾的事儿和妻子闹矛盾,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不能生,有女儿箐竺也挺好的,生儿子就顺其自然吧。
“阿玛的爵位往后肯定是你继承的,他当然着急了,你也应该顺顺他的心意,他年纪大了,不能生气!”虽然接受了西方的一些思想,但她还是传统的中国女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兵荒马乱的年月更是尤为重要。
他无奈的应道:“嗯,我会留意的。”但最近还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女人,他不想为了这种事劳神操心。
夜深人静,当其他人都安睡的时候,神父在他的房间里却正在进行着苦修,上身□□的他跪在床前,手握十字架,紧闭双眼,一边祈祷,一边用皮鞭抽打自己已经紫红的后背,皮鞭的穗子上镶有钢珠,稍有不慎就会划破皮肤,让皮肉绽开,甚至血流如注。
“请慈悲万能的主宽恕我这个罪人吧!”他的后背已麻木,汗水顺着额头,胸口往下流淌,在苦修的初期疼痛给他带来的却是精神上的暂时解脱,为此他可以忘掉在伦敦的往事。
当他停下来,或者是在睡梦中的时候,他还是会经常想起亲爱的姐姐,和她最后绝望的呼救声,但他再也听不到了,他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他唯一的姐姐!
这个念头刚刚跳出来,他就拼命的狠抽自己的后背,脊椎旁边破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更多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到地板上,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抹杀负罪感,或许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他才能够得到解脱,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一周后,弥撒结束了,神父凯尔索获得一天的休假,他到了前门的大栅栏,打算买些日用的杂物,顺便散散心。
已经到了深秋时节,北京城的温度骤降,穿着羊毛披风的他坐黄包车来到了杂货店,打算买几双袜子和两条毛巾,为了参加下周在某中国教徒家中举办的宴会,他也得入乡随俗的穿一套旗人的衣服,这是他今天此行的目的。
从百货店出来后,凯尔索就提着东西在街上闲逛,忽然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两个摔跤的男子,高声叫好,兴奋的喝彩。他也好奇的走过去观望,人群中间的空地上,两位年轻人,几乎光着膀子,势均力敌的展开角逐,摔跤被满人成为布库,凡是善于摔跤的青年男子,都被视为勇士,也能在军中获得较为理想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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