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家伙,琢磨着他哪根筋搭错了,跟我讨论起感觉的问题。我心里说每次老子都找你找到要喷火吐血,你说那感觉好不好受!就没好气地跟他说,“下次你自己被人丢一次,就知道好不好受了!”
没想到闷油瓶微微眯起了眼睛,说,“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看到我惊讶的神情,又补充,“在你刚才差点掉下去的时候。”
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话,我几乎要泪流满面。闷油瓶的这种觉悟,难道是说我在他心里,终于超出了一个团友的分量?要不是我们俩还挂腊肠一样挂在这绝壁上,等着后面一大群人来营救,我肯定要抱住他狠狠亲他!
我对他说,“小哥,我再也不想尝被你丢下的滋味。所以,你别动不动就失踪。”
他没说什么,只是很轻但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感觉他抠在冰层里的右手开始颤抖,突然意识到他的体力也会有极限,赶紧就大喊胖子和风鹰来救援。但是闷油瓶用左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腰,把我向他身上挤压,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吴邪,这样感觉其实不错。”
我刚想破口大骂这种生死边缘不错你的头,却忽然反应到他的意思。一时间我好像又置身在自己的记忆中,还跟那个总是冷不丁对我做出反常举动的闷油瓶在一起。我咬牙忍住了渐渐逼上来的泪水,对他说,“小哥,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感觉都很不错。”
雪山绝壁,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体会彼此的心绪。我想这是闷油瓶再次留给我,只属于我的独家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童鞋担心我会炮灰小花,我想说我很喜欢花儿爷,不会炮灰之~
第30章 cer (30) 确旦
等到胖子他们过来用绳子把我和闷油瓶拉上去,我才发现闷油瓶的右手受了伤,是刚才用发丘郎将指抠入冰层时候划伤的。虽然划伤都不是很严重,但他的整只手看起来血淋淋的,我看着别说有多心疼了。风鹰拿来了药水,我帮闷油瓶简单包扎了一下,心里直骂自己猪头,果然我的莽撞行为只会连累别人。
琴爱已经昏过去了,是高原反应加上刚才惊吓的结果,并且开始发烧。□□王和海参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只能先给她喂了些药,然后等到达确旦指定的休息地再做打算。
我们在背风坡上又向上爬了一段距离,终于在天彻底黑暗前到达了确旦指定的地方。这个雪谷在天梯山西面,是主峰和另一个褶皱层错开形成的一个断层。这里离主峰的峰顶已经很近了。确旦让我们先在谷口扎营或者打雪洞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再继续寻找雪山草。
营地里生了三堆篝火,因为气温低,大伙儿都围着火堆弄东西吃。我看到闷油瓶和胖子在挖雪洞很好奇,就钻进去试试里面的舒适度。等我钻出来的时候闻到加热米饭里面鸡肉包和牛肉包发出的香味,赶紧跑去火堆那里等开饭。
风鹰跟着我一屁股坐在火堆前,指使扁头他们拿米饭来吃。我发现刚才我在雪洞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心里奇怪,就假装要站起来走。我才站起来,他也赶紧站起来,我就又坐下去。风鹰看了我一眼,也乖乖跟着坐下。我明白过来这家伙在监视我,转过头怒视他,“你干嘛老跟着我?”
没想到他眼睛也不眨,直接递给我一盒牛肉米饭,“小三爷的闯祸记录太多,花儿爷叫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看紧你。要是你再不见或者出事,花儿爷说直接废了我。为了我自个儿小命想,小三爷,你还是多担待点儿吧。”
我气得磨牙。娘的,那祸是我自己要闯的吗?基本都是祸来找我好吗!得,我就是一祸源!我端起米饭吃,对风鹰说,“那我一会儿放水去,你也千万跟着。”
结果他点点头,一本正经说,“花儿爷交代了,只要不看关键部位,拉屎撒尿都得跟着!”
我再也不想跟他说话,恨恨地把米饭吃了个精光。想想不解恨,又要了一份。扁头带过来的几个小家伙嘻嘻哈哈在下风处比谁滋尿远,大概吵到了琴爱休息,被□□王出来呵斥了几句。结果有个小伙子脾气爆,直接就跟□□王杠上了,气得□□王要动手打他。被海参冲出来拦住,□□王就朝那个小伙子扔了几个雪块。
我正想戳风鹰说你要不要去管教管教你的手下,突然感觉屁股下的雪地猛地一动,像是被撞了一下,半空就簌簌滚落无数雪块。我第一个反应是地震了,要雪崩,就猛地站了起来。然而这么一下之后却突然又什么反应都没有了,主峰上一些碎雪块都滚落以后,雪谷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确旦从他的雪洞里钻出来,冲到雪谷上方去看。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直觉就跟了上去。风鹰立即也跟过来,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指着营地,“花儿爷叫你过去!”他愣了一下转身去看,我就把他扔下了十来米。
我跟着确旦冲到山坡上面,就看到他急急忙忙地在一些裸岩下面摸索。他一边摸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话念叨着什么,我就赶紧冲过去帮忙。他没像白天呵斥胖子那样呵斥我,应该说他根本没空管我。我心里琢磨他准是在找那种雪山草,就特别留意有没有类似植物的东西。
风鹰很快跟了过来,我故意躲他,就动一下西一下围着裸岩摸索。他追了我两圈没追到,气得要咬人。最后他从一块裸岩上直接爬了过来,揪着我的冲锋衣就要把我拎下去。
这个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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