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好一会儿,山体裂缝出现了比较宽敞的豁口,闷油瓶在前面说了一声,“到了。”
我抬头就看到他前面果然空了很多。不过我靠他太近,他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就想尽力爬过去。但是胖子突然“哎呀”了一声,拉住了我的脚,说,“天真,快拉你胖爷爷一把,这破石头夹住我了。”
我无法回头,也侧转不了身体,只好把手从背后伸过去让胖子拽住,说,“妈的平时叫你少吃点你不听,现在好了,都成肉夹馍了!”我一边说着,用右手拉住前面突出来的石头,老牛拖车一样把身体尽力往前倾。
胖子被卡得哇哇叫,咬牙切齿道,“别废话,赶紧地往前拉!再加一把力!”
“妈的我哪里还有力可以加?这简直就是纤夫的爱!啊——”我哼哧哼哧死命地朝前拉,看到前面闷油瓶实在受不了我们的磨叽,也把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让我拉住他。谁知道这时候胖子的身体突然就弹了出来,狠狠撞了我一下,于是我就直接朝闷油瓶扑了过去。
但是因为之前我们一直在往前爬,所以闷油瓶都是背对着我。我这么一把扑上去,我的脸用力地撞在他屁股上,以一个猥琐至极的姿势扑倒了他。幸好前面是一块平整的石头,我们摔下去的时候闷油瓶被我压在下面,而我的脸,就那么一直贴在他屁股上,差点没嵌进去。
我真是庆幸闷油瓶没在这个时候放屁,要不然我就会是史无前例死于一个屁的倒斗菜鸟。这个时候成事不足的胖子还在后面哇哇大叫,“我说天真你要亲也该看准了小哥的脸啊!”
闷油瓶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扔了几只荧光棒到四周,洞里的光线亮了起来。我用力地揉着脸心说他妈的老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闷油瓶又伸手来拉我。我抓着他的手站起来,他的身体忽然靠近,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正经地说,“吴邪,原来你好这一口。”
“我!”我简直气结,正要怒瞪胖子,突然感觉闷油瓶的手指在我嘴上揩过,轻声说,“下次要亲可以亲这里。”
那一霎那我突然有种想要尖叫狂奔的冲动。
这个该死的闷油瓶!小爷亲你全家!
第26章 cer (26) 妖藤
第二天出发之前,我见到了黑眼镜所说的那个向导。是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有纹面,一对很大的蝴蝶翅膀,看起来像戴了个面具。小花跟我说,他叫确旦,应该是很早以前的月氏人或者月氏和羌的混血后裔。我只记得独龙族的妇女有纹面的习俗,却不知道古老的月氏人也有,不过我没心思去研究这个,一心只想着快点上山。
我们租的车直接开往酒泉南面的祁连山山区,为了节省体力,一开始的一段路向导确旦带着我们从旅游区的山路上去。我们尽量轻装,把可能用到的装备都背在身上,其他的就全部留在车里了。
这个季节正好是七月份,是山区景色最好的时间段。一进去就看到色彩分明的山体,披上了草甸的黄绿,苜蓿的绛紫。山体的红泥从原始森林的密林雪岭中□□出来,称得上色彩斑斓。不过最醒目的是主峰冰雪戴顶的纯白,万年不化的冰川覆盖在森林的苍翠上,苍山白雪,格外分明。天体峰雪山渗入蓝天,风吹起云和雪沙飞旋起来,混成白茫茫的一片。
上山的人数够凑一支小型旅游团的了,确旦走在最前面,黑眼镜就紧跟着他。胖子对王坚强和琴爱他们警戒心很高,一路上故意走在他们后面。不过因为大家都不熟,所以也没什么话讲。王坚强他们也没什么异样,只是沉默地一直在爬山。
在进入雪线之前,我们有过一次休整。说是休整其实也就是找个干燥平坦一点的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扁头他们带的人里面有几个小伙子蹭过来想在小花面前混个脸熟,被风鹰踢了两脚,摸着鼻子坐到后面去了。
琴爱是唯一一个女性,女性独有的柔美在一帮大老爷们里面特别扎眼。但是很奇怪的是没人敢去招惹她,而王坚强和海森两个人也在无意间流露出一种保护,我在心里暗暗判断,他们三人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阶级性。
我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确旦。如果条件允许,我很想私下里问一问他闷油瓶找到他托付的时候,是怎么跟他说的。但是人太多,还有个黑眼镜时不时虎视眈眈地看我一眼,我根本没有机会。小花好像很怕我做冲动的事,一直坐在我旁边。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逆向行为,他说不定会先一脚把我踢下山去。
休整之后我们继续向上爬。这时候已经离开旅游区比较远了,大概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山体的颜色开始变得单一,就是原始森林的那种暗黑的绿色。老树的根部盘根错节地缠绕在一起,因为常年阳光照射不到,到处都长着湿漉漉的苔藓。再往上走,森林的地表开始出现积雪一样铺满了树林根部,越往上走雪越来越厚。
祁连山海拔四千米以上就是雪线,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们就到达了雪线。跟别的山体不同的是,祁连山雪线以上会出现逆季节的景物,我们站在一座偏峰上望下去,竟然看到了水草肥沃的河谷。河谷里不仅没有积雪,还开满了蔷薇类红色的花。
确旦告诉我们,今晚就在这个河谷里休息,明天再继续往上走。虽然是七月份,但晚上还是会冷,必须要扎好帐篷。
天黑下来,我们在河谷里扎好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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