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珏在无忧的颈间嗅了嗅,有昨天残留的情yu的味道,有珏坏坏地扬起了嘴角,就像自己的恶作剧被得逞的坏小孩,那样笑着。
刚满十八岁的有珏,看上去还很稚嫩,远不如有烨十八岁时看起来稳重。不过天生英气的五官、深刻的轮廓为他加分了不少,尤其是有珏挺拔的身型,在京城街头,足以秒杀无数少妇的芳心。说起来,最近有珏的个子已经开始超过无忧了。
而无忧,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不幸,无忧原本就纤细的身型变得越发消瘦了。看着有珏同无忧抱在一处,怎么看都不像是俩亲兄弟。
有珏看着无忧苍白的睡颜,知道昨天的药力太猛了,一定是把他给累着了。有珏不想吵醒无忧,轻轻地在无忧失血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晨吻,便要起身。
这时候,有珏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的红色。有珏看得出来,那是血迹。警觉起来的有珏,突然意识到,空气中除了弥漫着还未散去的情yu味道,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又嗅了嗅鼻子,奇怪,怎么会有血腥味?昨天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为了不让无忧受伤,他可是忍着,就差点把自己给憋伤了。
有珏担心地开始检查无忧的下ti。血,是从无忧的下ti中流出没有错。可是,无忧那么窄小的后xue都没有受伤,那无忧已经习惯了雨露的□怎么还会溢血?而且,有珏和无忧也不是第一次了。两个月前的那一次,有珏丝毫也没有发觉无忧有事啊。
有珏纳闷了,然后,有珏想到了无忧上一次流产。
“不会这么悲惨吧,无忧这么容易又有了,而且还这么容易又流了?”
事情关系到无忧,有珏马虎不得。此时,看过无忧身下被鲜血染红的床单,有珏再去看无忧的脸色,发现真的不是一般的让人忧心。沉沉的睡颜上,没有一丝生命的光彩。“无忧不会有事吧?真是,原先感觉到湿湿的,还以为是未干的jing液呢!唉,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忧急的有珏慌忙的穿戴好,他想到了昨日在上山的路上遇见的那个采药人。有珏想起来,据那采药人说,他在后山上有一个木屋,专门用来歇脚的。不知道他今天还在不在了。
有珏不敢耽搁,想着如果从后山下去,撞不见那个江湖郎中,他便要快马加鞭赶回城里给无忧找大夫。所幸,有珏翻上寺庙的院墙的时候,就瞧见了那郎中在不远处采药的身影。
“喂,李郎中,你还在啊!”
“是啊。你这是要下山么?这么早。”那个一身青灰麻布袍子的中年郎中,抬头望向有珏,发现是昨天遇见的那个公子哥,热情的回应着。
“不是,我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看病了。无忧他……哎呀,跟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见了自然就会明白。你快点走吧,救人要紧。”有珏拉着那郎中,不容他拒绝,就拽着他急急忙忙溜进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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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无视有珏急得团团转的身影,李郎中从容不迫地为无忧把着脉,并且边探边称奇:“刑公子,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小和尚的?居然是阴阳脉。真没想到,我李仁念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亲手把到如此奇脉。啧啧……”
“你别光注意那些没用的。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啊……”刚说到这,有珏就见那李郎中在连连摇头。“李郎中,摇头是什么意思,无忧他怎么了?”
“不好,不好,这小和尚两三个月前刚流的产,对不对?”
“是啊。”
“不好,不好。他现在身体糟成这样,看样子流产之后,一定没能好好休养。这可不好,怕是已经留下病根了。我说你是怎么照顾人的,光知道一逞□了,他这个小身板经得起你这番糟蹋么?”
有珏惭愧得低头听训:“那怎么办?大错已经酿成,总还有补救的办法吧?”
李仁念直摇头:“要除病根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我想你这么紧张是另有原因吧?”
“是啊,你没有从脉象中看出他又流产了吗?”
李仁念闻言,一掀被子,瞧见那新沾的血迹,色偏暗红,立马明白了过来:“你真是笨蛋,那是经血,女人每月都必须经历的。看你也不像无知少年,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有珏“腾”就红了脸,虽然他懂得茵姐姐每月会有那几天不方便的,可是有珏从来没当一回事关心过,自然从无忧身上也没有联想到那。
“唉,我看你别只当人家是泄欲的玩具了,是人都是有心的,你该多关心关心他。看他现在昏睡的模样,昨天没被你少折腾吧。”
有珏虚心受教。
“咱们在这山里撞见,也算是缘分,我给你开一些应对他体虚的方子,你照着方子抓些药,帮他好好调理,否则,短命是迟早的事。”
……
送走了李仁念,有珏捏着手中的方子,看着依旧沉睡的无忧,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打算。
这是对于浑浑噩噩混过了十八年的他,绝无仅有的迹象。
有珏伸手摸了摸无忧已经被剃度过的头顶,若有所思道:“无忧,你还是留长发更适合。爹爹怎么让你来当和尚了呢,我看小道士的身份更适合你……”
*
有珏回到刑府,首先叫来了账房先生。
“张生,你帮我查查,我现在能动的银子有多少啊?”
“三少爷,你这是要取银子么?我看你还是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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