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云犹豫了一下,才拍了拍他的背,回答:“是,药性。”
高`潮的时候,顾淮紧紧抱着林景云的脖子,争气地射了十几股才算完,泪腺分泌,眼角都红了。
林景云等他喘息稍微定了点,就把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顾淮靠在浴缸边,不明白地去看他。
林景云从浴缸里站起身,转头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甩到顾淮身上,“我这里从来不招待客人,这毛巾是我的,用完你也别还我,丢了吧。”
顾淮情绪还没到达感动的顶点,就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
最后一层底`裤已经在高`潮的时候被林景云扒去。
顾淮爬起来,站在水喉下冲着身体,这回放的是温水,身体暖和了,有活过来的感觉。
他刚才差点对一个男人动心,可能是水温太冷,可能是因为药。
林景云和苏子涵,苏子涵甚至更温柔,那又怎样,教训还不够吗?
顾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差一点,也许林景云不是这么恶劣,他就又陷进去了,呼,好险。
他原来穿的衣服不是在进洗手间之前就被林景云脱了,就是穿进洗手间被林景云淋了一身水,顾淮把那条林景云让他扔了的毛巾围在下`身,估计这下更得扔了。
林景云换了一身雪白的睡袍靠在沙发上,喝着一杯热牛奶,空调开到了暖气档。看着只围着一条毛巾的青年从洗手间里出来,光着脚站到他面前。
“桌上还有一杯牛奶喝了吧。”
茶几上果然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加了坚果麦片。
冲了凉水就该吹暖气,喝热牛奶,虽是夏末,但台风刚过天气还很冷,这座城市里很多人得流感。
林景云是个不肯亏待自己的人,至于顾淮不过是顺手。
顾淮喝完这杯牛奶,天色已经快亮了,城市的郊外空气清朗,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出去,树木草叶沐浴在淡白色的晨曦中。
林景云玩味地看着这个人,“你叫顾淮吧,你得罪过苏子涵?”
顾淮防备意味十足地笑了笑说:“那和你无关,今晚谢谢你,”
忘记一个人,不该靠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顾淮是一个人,不是什么流浪猫、流浪狗。
从一条河里爬出来,再踩到另一条河里,说笨得像猪,连猪都不答应,还好糊涂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的糊涂。
林景云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说:“确实不关我的事,我的衣柜在那边,自己捡一身衣服穿上。”
林景云打电话给朱大炮,让他派车来接人,仿佛一刻都不愿顾淮在他这多待。
第二次把人从别墅里接出来,就算葫芦口如老陈也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着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青年。
能两次天刚亮的时候,就让朱大炮打电话给他,让他从别墅里接的人连他都好奇。
林景云这人私生活乱得很,乱到什么程度,乱到他和女星传的绯闻,娱记只要替换名字就行了。
但老陈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在林景云的别墅里留宿,只除了这个年轻人。
青年坐在暗影里,下巴收在领口处,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长得挺端正的。
东方大年接到电话时,正坐在一堆喜糖中间,调戏着店铺里的小妹。
东方大年充分发挥了他的人脉,唱碟在全城主要的婚庆礼品店上市了,婚礼套装喜糖贺词卡顺便搭售一张唱碟,外地的可以网购。
至于被罚销毁光碟,其实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几毛一张收些废光碟,众目睽睽之下被车子压过,五马分尸,就地填埋。花几千元钱买些购物卡、茶叶券打点打点就行了,监管的人哪有那么细致。
官方连地下出版物都管不了,何况只是些唱碟?
本来版权局的那张罚单,缺口的三十万,顾淮全部给了他,但那小子那点积蓄他还不知道么。
为了出这张专辑,东方大年把他那间蜗居抵押给银行,这次他也动过卖房子的念头,但还没等他完成解押,顾淮就把钱出了。
不管怎么说,投在唱碟上的钱必须收回来。就当白忙活一场,顾淮的钱得还给他。
朱大炮说得含蓄,但他也隐约猜到这小子与苏子涵有过节。
东方大年护短,错肯定都是苏子涵的错。
“又是你?”东方大年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朱大炮,语气很冲。
朱大炮迎面吃了个辣椒,说:“我说大年啊,前几天你可客气得很。”
东方大年笑得很古怪,“是啊,当时我是求人办事嘛,现在我又不求你。对于有用的人,我东方大年躺平了任操都没关系,对于没有用的人,连抛个媚眼都是白瞎。”
“就你这炮仗脾气,谁敢操`你啊。”朱大炮咳嗽了一声,心想这算是暗示还是调戏,“我问你,你的工作室还想办吗?”
东方大年拖长声音问了一句,“怎么?”
“景云想发展音乐邻域的业务,想组建一个音乐团队。怎么,有兴趣吗?”
“怎么,你是和我们工作室合作?”
“不,我们只想收购,也就是说我们要绝对的控制权,收购之后哪些艺人能留下,将来怎么发展都要服从公司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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