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有些日子过去了再去看还真的就是过去了的样子,提起来不过两句话。
我和贺牧认识,在他的帮助下获得三年国家资金支持外造两个名额的其中之一。出个国如果你自个儿不变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贺牧当时推我出去的理由很简单,你需要这些。
后来事实证明,我真需要这些。原来我自己选择的路和贺牧能够看透的路,就是一条重合在一起的康庄大道。
再次见到苏浙是在我留学的那个哪怕是秋天都要过去却依旧绿草如茵的小径上。
他垂着头在撞到我之后看着我的脸再次认真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我的名字才被他脱口而出,“吴燃。”
我点头,“你好。”这里要提一提的是这时候我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一年前在关家那道上酒店里的顺从,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微微笑起来,“很高兴看见你。”
我点头,不说话的时候我这张不笑的脸没法给人温和的错觉。但我很果断的没有去碰他伸过来的手,除非必要场合,和任何陌生人的触碰对我来说都是病毒和细菌传染的过程。
在我准备就此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开口,声音里有股不情不愿的尴尬,“贺牧托我照顾你。”
我脚步不止,没有理会。
这没有值得我再停下的意义。在这种自由都是争分夺秒与掌控命运的神经病抢夺来的时光里,我能跑就绝不走,能飞就绝不跑。
苏浙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个门有点尴尬,由于是交换生,我住的宿舍是和其他五个人住的房子,和肖天铭自己找的屋子不一样的是,我那时后每间屋子里都要住上两个人。
苏浙就是坐在我对床一连几周袜子都扔在床脚的床上,努力找到我的眼睛,而后再发出声来,“对不起。”
——好孩子,你是这么年轻的博士生导师,说对不起之前也应该回去研究一下关于对不起这种只有三个字组成一个完整故事的句子应该如何更为完善的表达。
我不温不火,声音和所有时辰都没什么分别,也没有必要有分别,“没关系。”
我和他都知道他指的对不起是什么。其实说实话,当时苏浙那点小儿科的蔑视对我来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在我还没把他放进心上之前,所有的伤心都不足以构成伤心的理由。更何况苏浙也和我等价交换了——他请我看了一场建立在打击我骄傲基础上的戏。
我说,一个死要面子且即将成为男人的男人说,他没关系的时候,其实他内心难过的就像他脆弱而顽强、却是一个人走过的时光。
这里我的意思是,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日子里我只有一个人,而当我对这种感情失去了接受能力的时候,上帝老头良心发现,又送给我一件他闲来无趣的礼物,对我而言,除去侮辱,就是悲凉。
天知道我这种类似于女人的悲天悯人到底从何而来。
再往后走一点,就到了我和苏浙比较关键的时候,我是说在我两像两口子那样开始争吵不休之前,最为关键的转折点来了。
学生的生活再怎么复杂只要主心还在学习上就还算简单。我在争取拿学位的同时也不得不进行多方面的的势力栽培。在这个利益为主的天空之下,我承认我用了不少贺牧打过来的钱。
他一个毕业生,给那时候我经济上的支撑力度,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这段时间是我自认识陈盛以来第一次和他断掉联系的一段时间。理由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为了避开肖天铭。所有和肖天铭有任何关系的人和事我都避如蛇蝎。肖天铭在我看不见也不想看见的地方这种惊人的改变让我觉得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这里的感情指的是我自己,往后的日子里他肖天铭要过怎样的生活,要和哪个男人或女人,不管他是谁,接吻、上-床,就算是生孩子都行,我都没有看一眼的必要。
很遗憾,这么理智且强硬的励志典型就在一年半后被光荣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现在要说的是我和苏浙开始有牵扯的故事。
在第一个学期了结之后,苏浙带着他手下的一群学生轰轰烈烈的杀到我住的地方。他妖娆而妩媚的靠在我肩膀上,语气严肃的仿佛灵魂穿越,“这些可都是美国商界的潜力股,你可得好好抓紧。”
我当然得好好抓紧。贺牧和苏浙能够聊起所有有关于我的话题应该不多,但就是这么寥寥数语都能把我内心最深的秘密暴露出来,看来一直以来只有我自己才把秘密这东西当回事。
当有些自己看重的东西被别人轻描淡写的揭开之后,很多事情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也确实没有隐藏的必要。
在人际交往上我得佩服一把苏浙,他看人的眼光不比贺牧差——这里夸的不是我,而是他带到聚会上的那六个人。在陆续的十年内这六个人中就有六个人成为了美国华尔街的新生领袖,他们在几十年里,都把我当做他们可以说的上号的朋友。
如果不算上转折点的结尾,这应该是个足够令人满意但多少还是有点平淡无奇的晚上。
我把苏浙送到他个人名义下的住房后,我们甚至彬彬有礼的互相给了美国理解的晚安吻,就是在这之后,我站在苏浙自己的车旁目送他进屋,而后再借他的车开回去——刚刚和那六个人其中两个人达成了交易。
苏浙向前走的背影挺得很直,他把他从我这里踩碎的骄傲全部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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