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关位于太行山西南面,而它北面三四十里以外正是泽州。
凌天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将这开井关给忽略了,他以为自己出了太行山就达到了泽州,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趁夜赶路来到的却是天井关。绵绵不绝的太行山更不是连夜策马奔驰一两个时辰就可以走出的,他也只抵达到了太行山的中心腹地区域。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的暗暗叫苦,自己艰难万分的赶路,却还是没有走出太行山的地界,却来到了天井关。天井关为南北通关之要塞,也是太行山唯一通往北方的路径,要想到达泽州,必须从这天井送通过。
而此时,北汉与契丹联军早就拿下了天井关,而且将泽州南往的道路给封死了,就是要把泽州变成一个孤城,变得孤援无助。对于这一切,凌天云却是毫无知晓,他与宁不归两人策马奔驰,已然来到了那天井关的城门。
夜深人渺,寂静幽常,被北汉联军占据的天井关在一片漆黑的静幽之中,此时的那小镇关口城门早已经紧闭着。纵然是任何人叫喊,也无法将这城门打开。望着那陡峭的关口,还有那城门之固守着森严戒备的兵甲,凌天云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气。
要抵达泽州,看起来必须从这天井关通过了,凌天云与宁不归二人策着瘦马,在这关口通道不远处停了下来。
这漆黑的夜色,那城头之上的守卫却并没有看清来者面貌,并没有出声斥问。
城门无法打开,但不可能进入这雄关居险的城中,使得凌天云万分的沮丧。他将目光落在了那一脸淡然的宁不归身上,想要问问对方有什么办法。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宁不归脸上的一刹那,他发现宁不归的眼色无比的凝重,而且从双眼里射出一抹令人心悸般的骇人光芒。
这一路之上行来,他与宁不归也颇有了解,知道这名普通的男子并不会刻意的显露出自己的心境。而此时的宁不归脸色变得异常的凝重,甚至他的脸上还泛出一抹难以抹消的怒意,显然这名武修境界比凌天云高出甚从的杀手已然在那城头之上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
顺着宁不归的目光而去,凌天云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般的怒意,如果不是他的理智还在,他并会立刻抽出那鞘中的宝刀。同时他也在那城头之上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在流转着,那一股异外血煞般的气息。
胸口处有一股沉闷的气压住着,使得凌天云胸前好一阵起伏不定,左手紧紧的握住那刀鞘,而右手五指紧紧的捏在了掌心处。右手的指甲几乎陷进了他掌心之中,硬生生的被指甲划破。
那城头之上豁然挂着一颗人头,淋淋直流的血迹从那人头颈际流下,紧闭的双眼之下是一张他熟悉的面容。那人正是飞雀营里的一位兄弟,也是赵匡胤将飞雀营交给他手里的第一批成员。
叶吟风的不幸还一直压在他的心中,让他胸腔之中的愤恨无处发泄,而此时他却又看到了飞雀营里的兄弟牺牲在此。这如何不叫他愤懑难抑,就算是那滔滔的黄河之水也无法将他心中的怒火浇灭。
凌天云一双腿一夹,作势向那城门之下就要冲去。而就在这时,一只有手的大力将他拉住了。他扭头一看,却是宁不归那平静的眼神,此时的宁不归早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再也无法看到任何的异样表情。
“为什么?”凌天云嘶哑的问道,他已然从这名杀手的眼里看到了愤怒,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阻止自己的举动。
“不可鲁莽,天井关必是被北汉联军给拿下了,他们这样做一是为了示威给大周看,其二就是引你们出现,好一网打尽。”宁不归淡淡的解释道,他示意凌天云好好的静下心来,以免做出冲动之事。
“难道飞雀营的兄弟就白死了吗,他们的血就白流了吗。我做为他们的指挥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的头颅高高挂着,受到最惨无人道般的对待。如果真是这样,我又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指挥使,我凌天云心中又如何能安。我凌天云已经失去了一位兄弟,却还要让他的尸首不得善终,这样我做不到。”
凌天云双目泛出点点的红芒,他额上的青筋根根崩现而出,他低沉而又嘶哑般的吼道。他已经尽量的压制住自己的胸中的愤然之气,那低沉的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只是这城头之前那幽幽的古道里更是显得一片悚然气氛。
他们离那城头还有数丈远的距离,趁着浓浓的夜色,那城头之上的守卫也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也并没有生出任何的怀疑。城关之上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他们的到来只是寻常的一件极小之事般。
“你不觉得那城头之上太安静了吗,那城墙之上的守卫连一句问话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想必他们正是想等着我们上前,暗中必有人在窥视着这一切,我们一旦现身出现在那城门之下,迎接我们的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宁不归静静的分析道。
“不行,我一定要将那颗头颅摘下来,否则我心中难安。”凌天云突然间一扬头,双眼里射出决然的光芒,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你执意要冒险,我也不拦,但是你也不要指望我出手相助。毕竟我还是带着任务而来,希望你能谅解。”宁不归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只能无奈的说道。
凌天云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宁不归帮不帮自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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