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喽!”
“什么?”大汉皱眉追问道。
“怨我,杀了几条狼,犯了狼怒,牵连他们陨落?”
“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每一次我们聚集人灭狼,狼也还击,有人陨落是正常的事。”
老者看着眼前平天。
这个小家伙虽然比他们低一个小境,但不慌不忙,面无惧色,而且言辞锋利,似乎不容易妥协,那么对他们的要求应该是不会给予配合,想到这一点老者的神色微冷:“不过……这一次陨落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一点,昨天就有张命牌破裂,照这么推算仅仅无春城就有超过二十位魔者陨落,其他慕名而来的异地魔者只怕也与这个数字相当。”
平天暗暗佩服老者,姜是老的辣,他估计的**不离十。
老者双拄拐,略一停顿:“而且这一次,他们陨落的速度太快了一点,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照这么看当天就已经全军覆没,除非一开始就落入陷阱,被包含高阶妖狼的凶猛狼群围攻,或者遭到暗算。”
又猜对了!平天再次佩服老者,省去在木堡被骗大喝封魔饮这一情节,老者基本是全猜对。甚至把那一段看作暗算更是恰如其分。
“但并未听说附近有足够一次击杀接近四十魔者巅峰的妖狼群,也从未听说有更高阶的妖狼作乱。”老者继续道。
所以你们更怀疑后者,平天心佩服,但却帮不上忙,也许水至清赶回无春城可以解开木堡之变的真相,但他可没有这个底蕴和背景。
“给我们说说,猎狼英雄,你是怎么纵横狼群,如无人止境,斩杀百妖狼而未死的?”
“其他魔修的遭遇,前辈纯属推测之言,危言耸听,晚辈不敢苟同。”平天耸耸肩膀回答道,“至于在下,本领浅薄,只拣软柿子捏,承蒙上天垂怜,略有小收获即退出险地,才侥幸未死。”
“略有收获?你单枪匹马做到的?”壮汉脸上不满闪现。
对他来说这不是谦逊之辞,而是**裸的嘲讽。虽说历年剿狼大会的规模有大有小,猎狼的数目也多寡不均,但百条妖狼比过去十年魔者们猎杀妖狼的总和还要多,却自称略有收获。
“不然?”平天神色平淡的瞄一眼壮汉。
似乎感觉被挑衅了。壮汉上前一步道:“把你的小收获,借我们二人一观便知。死狼也会说话,只要有足够的本事看得懂。”
“对不起,妖狼躯体上有法宝秘术留下的痕迹,不可轻泄与人。”
一老一少两人的脸色同时阴沉起来。
他们跟踪平天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妖狼躯体上的伤痕,推测击杀妖狼的法宝秘术,从寻找熟悉的痕迹。事先他们也设想过平天的推脱之词,比如狼躯已经处理过,痕迹难辨,或者干脆就说比如妖狼过多,未随身携带。
但平天给予的理由很直白,守护法宝秘术,这就没得商量了,法宝秘术是一个修士的最大秘密和赖以生存的本钱,绝对不可轻泄于人。
一老一少顿时就有要偷窥他人秘术之嫌,顿时觉得面上无光。
“我怀疑你的所得来路不正。你这点修为,恐怕猎杀不了百妖狼。”壮汉淡淡地道,“想知道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考较一番。”
平天大幅度的点点头,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然后他右平伸,掌心向上,做一个“请”的势。
壮汉亮出一把掌宽,半人高的双大刀,抗在肩膀上冷眼看平天。
“请问……”平天迟疑地道。
“什么?”壮汉冷笑一声,“小子害怕了?”
“咳!咳!”平天清一下嗓子道,“请问这位圣者,一共猎杀多少匹妖狼?”
“怎么也有几匹吧?”壮汉微微皱眉,话已出口他马上意识到平天为什么突兀地问这么一个听起来与战斗了不相关地问题。
心深沉呀,老者暗叹一声。几匹对百?伴随着壮汉回答平天这个貌似无关痛痒的问题,志在必得的气势也随之一降。
“等等!刀剑无眼,我看还是算了吧。”老者朝壮汉使一个眼色,伸拦住大战在即的两人。
老者、壮汉和平天一起抬头朝高处望去。一队魔兵,立在巍巍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准备武斗的位魔修。
“赵老头,这城里可是有规矩的,他们不懂你应该懂。”出言警告的魔兵统领一只脚踏在墙头,战刀斜拉到膝盖上,指有节奏的敲打刀身,一副猫看老鼠打架的悠闲惬意。
魔者好斗成性,城里也不禁止私斗,但分场合,城之核心城主府,负责范围城池警戒的城墙重地,以及来来往往的人员多而杂乱的坊市,都禁止私斗。
前两者是为无春城的安全着想,最后一条是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魔修斗战伤及无辜,毕竟魔者的命也是命。
统领及时出言警告,并不是有多么忠于职守,更不是因为心地善良,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入城的时候万人出迎的猎狼英雄有多大本事,巴不得他们大打一场。
他是不愿意事后擦屁股。
这场斗战一旦开始必定引来众人围观,猎狼英雄无论胜败都必将因为争斗又一次轰动全城,城主问询下来,怎么回复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
“范统领多虑了,我等人,不过有事细谈,言辞激烈一点罢了。”拄拐老者很客气地对统领道。
“好自为知吧!”对方很给面子,魔兵统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慢慢地退出人视线。
那两位魔修想要对猎狼英雄做什么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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