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啊,不过让我和你爸给吃完了,咋了?”老太太不明所以问道。
“哎呀,你们咋也不给我留点啊,咋那么能吃,不怕撑着啊。”花旗出了厨房,边走边脱着身上的军大衣,
“你个小兔崽子,我和你爸还没吃你的呢,你就舍不得了?”老太太埋怨道。
花旗回头傻笑:“我哪敢啊。”
老太太瞪了花旗一眼:“芹菜肉的没了,要吃得现包,你要是饿的不行了,就拿韭菜鸡蛋的垫吧一口。”
花旗进了里屋,军大衣扔在炕头,随后甩掉脚上的棉拖鞋爬了上去,凑到炕头的时候,花旗自然的把双脚伸到被子里:“妈,你弄点儿饺子馅被,我自己包。”
老太太一愣,连忙跑到窗户前东张西望。
“妈,你干啥呢?”
老太太望着窗外:“我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花旗忍不住笑:“我包饺子是送人的,很重要的人。”
“咋地?送人的?”老太太回过头:“你当咱家是地主老财啊?还包饺子送人?”
“你咋这抠门呢,我就送三十个,赶紧给我弄饺子馅去,不然我这几天的工钱我不可不上交啊。”花旗威胁道。
老太太撇撇嘴:“先把钱交了,我给你弄饺子馅去。”
花旗翻了个白眼:“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我这爱钱的习惯都是跟你学的。”花旗拽过军大衣,从兜里掏出这几天的工钱扔了过去。
老太太一看钱两眼直冒光,连忙拿了起来开数:“儿子,这回钱咋这多呢?”
花旗说:“我这几天碰到了个贵客,经常光顾我,我包饺子就是想送他的。”
“贵客啊,那送饺子值了,妈这就给你剁饺子馅去。”老太太把钱往兜一揣,急忙出了屋,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刨了半天,总算把肉刨了出来。
老太太拎着肉进了屋:“儿子,这肉冻成这样,得缓挺长时间呢,能等不?”
花旗连声道:“不能等,今天晚上我还得回去呢。”
老太太多有为难:“儿子,你等着哈,妈去你二叔家借块肉去。”说完,老太太从衣架上拿了棉衣,连跑带颠的出了屋。
老太太走后,花旗打了个哈欠,身子一载躺到被子上就睡着了。
“儿子,赶紧起来。”
花旗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端着盆子说:“赶紧起来,妈把肉馅都给你剁好了,妈帮你一起包。”老太太准备了所有工具,擀面杖、面团、面粉样样不落。
花旗醒了醒神,卷起衣袖说:“我自己包就成,你忙你的去。”花旗下了火炕,在门口的盆子里洗了洗手,擦干之后走到面板前面开始和面。
老太太一旁观察,今天的花旗不太一样,老太太左思右量开口问道:“儿子,你这个贵客是不是个女的啊?”
花旗一怔,随后笑道:“你快拉倒吧,如果是女的我咋给人家搓澡啊?”
老太太笑道:“也是哈,女的进不去男澡堂。”
“行了,你就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包就成。”花旗硬是把老太太推到了另一个屋里,随后开始和面、擀皮儿包饺子。
花旗的手法干净利落,小饺子包的精致又可口,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其中还有小花样,什么老鼠啊、面饼啊、总之是用尽了心思。
花旗一口气包了三十多个,到最后还剩了一块面没用了。
花旗取出塑料饭盒,在里面撒了一层面粉,随后一个个的码了进去。一切搞定之后,花旗抬头看了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妈,我回洗浴城了啊。”
老太太从另一个屋里出来:“儿子,你爸说初六回来一趟,咱得去你大姨家串个门子。”
花旗穿上军大衣,又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棉鞋穿在脚上:“不去,要去你们去吧。”
“嘿,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花旗拎着饭盒往外走:“年年都去,去了也没意思,在说了,每次去给的压岁钱都是十块钱,我是多穷啊,非得要他那十块钱?”
“钱是少了点,可咱们也得去意思意思啊。”
“说的轻巧,哪次去你不是给我大姨家孩子三四百的压岁钱?那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花旗停在门口,愤愤不平道:“我不求她给的比你多,但也得像那么回事吧?十块钱,现在谁还拿的出手?”说完,花旗推门跑了出去。
花旗在雪地里跑了许久,呼哧带喘的。
花旗的家在郊区一个小镇上,他要从一条大街穿过一个树林,那里才有车通往市中心,花旗一步一个砍似的艰难前行着,棉鞋里灌了不少雪,在触及他的身体时,雪自然而然的在鞋里融化,凉意从脚底板传递到全身。
花旗终于回到了洗浴中心,一进男澡堂子便甩掉了脚上的两只湿漉漉的棉鞋,他换上拖鞋之后,拎着饭盒跑到了员工休息区,那里有一个冰箱,他把饺子藏在冰冻层的最后面,还用一条鱼盖在了上面,生怕被哪个馋嘴的猫个偷吃了去。
就这样,花旗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从一天变成了两天,两天变四天,不知不觉的在翻着倍,就在第五天的时候,花旗终于忍不住了,他想见他。
等待的这几天里,花旗养成了习惯,每天都会到吧台问庄肴有没有来,如果是没见过庄肴的服务员,花旗便会形容庄肴的长相,其中不乏夸大,因为庄肴在花旗的心里,是个完美的存在。
这天依旧如此,他还是没有来。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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