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能酥死人的甜腻声音,钱航的鸡皮疙瘩出了一身。
“你又想干嘛?”钱航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问。
“别说的我好像老妖婆那样,人家是你可爱的妹、妹~~”钱雪嗔怪起钱航来,含糖量直接爆表。
“你别给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听着就没好事。”钱航对钱雪的这种口气深恶痛绝,想当初他被这种口气骗过好几百块钱,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靠,老妹对你和颜悦色点就装大爷是吧,是不是想尝尝老娘的十八摔。”
钱航乐了,“我就说我妹妹不会变态到装柔弱少女,说吧,是不是又没钱了?”
“还是老哥你最了解我了~”钱雪又开始卖萌,“哥~人家的同学下个月结婚,所以要随礼。”
“你等等,你还在上学,你同学已经结婚了?”钱航听出问题来,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开放,上着学养家糊口?
“高中同学啊。所以哥,把你的钱包给我。”
“喂,上次借你的还没还。”
“毕业就还,你懂的。”
“我听说你有打工,多少也挣了几毛吧。”
“都用来吃喝嫖赌抽了,哪有剩啊。”
钱航的眉毛立起来了,开始跟钱雪掰扯他们这姓氏的事。
阮文郝虽然离钱航有些远,但一抬头就能看到钱航,见他听电话又笑又板脸就火大。
“小文文你怎么了,头疼吗,皱什么眉?”方烝笑呵呵问,并在阮文郝碗里夹走一块肉,想引起他的注意。
阮文郝没回答,低下头继续吃。
几分钟后,阮文郝吃完饭去旁边的水池洗饭盆,洗完往门口走。此时的钱航还在讲电话,不知道聊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阮文郝看到就觉得刺眼,突然跑到钱航饭桌旁,用力一推将钱航的饭盆推开,饭盆扣在地上,撒了一地饭菜。
“阮文郝!”钱航听着电话怒喊,阮文郝冲他做鬼脸拍着屁股跑掉了。
“哦哦~哥你是不是搞对象了,我们聊太久她不乐意了吧?”钱雪阴阳怪气的在电话里问,但想到那名字觉得奇怪,“这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是我们医院的病人,犯病了。”钱航瞅着地上的饭盆,不知道还没有剩饭。
“这样啊。”钱雪假意明白,突然喊道,“少骗我,你以为我会信!过几天我去找你,我一定要看看未来嫂子,就这样!”
电话被挂断,钱航盯着发出嘟嘟声的手机,钱雪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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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钱家妹子登场,母老虎一个哟~
☆、第29病
钱航挂断电话就去找阮文郝,可以说是迫不得已,谁让小疯子砸了他的晚餐。阮文郝坐在床上斜了钱航一眼,拿过枕头扯开内胆揪棉花。钱航见他这样,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你还生气呢?”钱航推眼镜,冷战几天,他以为阮文郝已经消气,才推他的饭盆提醒他该和好,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阮文郝不揪棉花了,拽着枕头直接甩,甩的屋内全是棉花。
“你甩吧,我下班了。”
也许过几天阮文郝就消气了,钱航想到这里离开病房并关上门。阮文郝听到关门声停手,看了房门几秒跑到门口向外望,真的看不到钱航失望地返回床上坐着。
第二天一早,钱航才到医院就被小高拉去阮文郝的病房,因为阮文郝扯了一晚上的棉花,光枕头就用了三个了。看着满地的棉花,钱航真觉得阮文郝的病又重了。
“哎哎,别扯了,已经是第八个了。”钱航在门外喊,就算阮文郝不理他也得喊。
房内的阮文郝果然没理睬钱航,棉花没的扯,就开始玩掉在床上地上的棉花。
“我服了,再不理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不理人的阮文郝抬头,拿着枕头来到门口。
“枕头给我。”钱航见阮文郝过来就知道有戏,可阮文郝只是抬头看他并没把枕头上交,“你还想让隔壁的富二代给你补?快把枕头给我。”
“你有幻想症吧疯子,别放弃治疗。”
“你说谁疯子呢?”钱航做出要打人的动作,阮文郝也没怕,只不过把扁扁的枕头套从窗口塞出去。
“昨天打电话的是谁?”阮文郝在钱航拿枕头时小声问。
“你说什么?”钱航其实已经听到了故意反问。
阮文郝瞅了钱航一眼大概很生气,咣一脚踹门上疼的直咧嘴。钱航哈哈大笑回去补枕头,占上风的感觉真心不错,小朋友生闷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与此同时,一名穿着运动装的女孩站在钱航家楼下,望了眼四层的窗户提着行李上楼,爬到四楼咣咣凿门,但没人开。隔壁的听声音大打开门,发现是一个从来没见过二十来岁的女孩,就告诉她那医生在上班。女孩道过谢提着行李下楼,她自然知道钱航工作地在哪,甚至钱航十岁的丢人事都知道,因为她叫钱雪。
钱雪直接打车去第五医院,司机看的出这是外地来的,所以故意走远路给她带到医院。
“大爷。”钱雪把骨节捏的咔吧咔吧直响,“你知道十八摔吗?”
司机听到大爷已经不悦,他今年才三十五叫声大叔已经很过分,怎么还叫大爷。
“我就听过十八摸。”司机开起黄腔,反正是这小丫头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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