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下头表示了解,“以您的身份,的确经常会遇见一些政府和军方人员,根据我和嘉利这段时间发现的这些迹象来看,问题极有可能就出现在他们身上。不过您也一定要小心,万一真的遇见病毒携带体,即使他们体内的病毒还没有爆发,也很可能会因为这管血液发狂。”
“这个自然。”费利舍先生笑出几声,“我虽然已经变成了老头子,但是身体可还健壮得很,你和嘉利这两个小鬼一直到三年前都还只能在我手里吃亏呢。”
稍微回想到几年前的事,我同样有些忍俊不禁,尼约似乎也对当年的事相当感兴趣,正打算开口询问更多细节,还未出口的话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堵了回去。
我转头看向门边,嘉利米维尔正好推开门,在一只手打开门的同时,顺势抬起另一只手取下军帽挂在门边的衣物架上,并且对费利舍先生的方向微微低头,打了声招呼:“费利舍先生。”
“来这边坐吧,我们刚好提到你,”费利舍先生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你这小子虽然从小就一脸凶巴巴的样子,不过这几年倒是真的成熟了许多。”
我和嘉利米维尔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他只略略将目光在杰拉德身上停顿了一下,就转移了视线,看向尼约。尼约歪着嘴笑起来,对他挥了两下手,示意他坐到身边。
等嘉利米维尔也在尼约左侧坐下,费利舍先生才轻而缓慢地拍了两下手掌,呼出一口气,再次拿出终端,平放在桌上,让投影顺着往右的方向将影像铺洒到桌面上,“既然嘉利来了,那我就说正事吧。”
我们相继点了头表示在听。我将一只手放上杰拉德另一侧的肩膀,慢慢揉动着他的颈侧,让他随时保持在一个舒适并且放松的状态中,这样我也好专心去听费利舍先生待会儿要说的话。
“莱欧上次去会所找我的时候,有跟我提到过那个叫做朱莉尔的小姑娘的情况,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估计会变得相当复杂,所以就一直关注着,并且专门去找病毒排查局的相关人员要来了一份当时对那小女孩所做的排查报告。”费利舍先生将那份排查报告的扫描样本在投影中调出来,“我也下功夫特地了解了一遍前因后果,的确,她在感染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接触过任何有病毒感染嫌疑的人,包括她的父亲比诺·艾登——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嘉利手下所属小队‘荆棘鸟’的一员。”
“对。”嘉利米维尔点头肯定道,“他跟着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作战能力非常强。”
“军人们因为是会最先,同时也最近距离接触到恶性病毒感染者的人,所以在病毒预防方面也相当严格,据我了解,军队中的病毒排查程序要远远比城区复杂得多,所以问题不可能出现在她父亲这边,更不可能是母亲的问题。”费利舍先生继续说道,“也就是说,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小朱莉尔生活的那片城区里。这也是莱欧得出的结论,没错吧?”
“没错。”我回答道。
“我本来也觉得毫无头绪,查也查不出那小姑娘为什么会被感染——直到这次的这一连串事件发生。”费利舍先生在终端上调试了几下,调出一份新的资料,“这是前段时间嘉利和尼约去拜访我的那天,我们协会会所中央系统遭受大量乱流攻击时所储存的数据报告。我们的技术人员根据这份报告上的一些数据查找来源,后来也在莱欧提供联系方式后,和z.z做了一些合作,找出了乱流来源的地址,也就是北部研究所。”
“这次我们去得仓促,还没来得及去检查他们研究所的终端系统,研究所就遭受到了感染者的攻击,”尼约抱歉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什么都没查到。”
“没关系。”费利舍先生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估计你们就算要查,也得查上老半天才能找到一些线索,所以当时来不及也是肯定的。我原本也以为数据流的来源的确就是北部研究所,并且策划这些的人也的确就是鲁纳森·休士或者韦伯斯特,”他说到这里,略显怅然地叹了口气,“那个老家伙,大概真的是老糊涂了,才会卷进这种蠢事里。”
我略微回想了一下韦伯斯特当日里展现过的所有神情,对他的印象不算很深,摸不清楚他究竟会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所以也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费利舍先生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就又继续了他没说完的话:“但是之后z.z又一次主动联系了我,告诉我他们破译了北部研究所的地址代码和防御墙,发现还有一个地址代码隐藏在北部研究所的表面系统后。”他将那份数据资料收回,打开了地图,并且调整坐标将画面定格,伸出手点在了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个地址来源就在这里——而这里,离小朱莉尔当时生活的住宅区只有一条街那么远而已。”
我皱起眉,转过头往嘉利米维尔的方向看去。他也正将目光转向我,看向我的眼神同样无比凝重。
“无论这是不是巧合——反正我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无论怎样,这个地点都绝对需要去调查一次。我们会所的中央系统和莱欧家里的系统都遭受过来自这个ip地址的攻击,并且这也同时牵扯到了北部研究所这次的事件。”费利舍先生语气略带讽刺地说,“原本我们一直在调查的几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现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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