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让无法说服杜平一,反让他显露疑惑的神情。「书坊能有现在的模式,是你苦心经营下来的,不是吗?怎会与他有关?」
「是他改变我的想法,让我做出了重大的改变。」现在只要回想起那个时候,就会令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就因为他们率先做出了与众不同的决定,才能有今天这地位,也因如此,他才会这麽在意苏若白,在意到心甘情愿拉他一把。
望著他带笑的脸庞,杜平一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在那段低潮的日子里,他人早来到了渊庆书坊,且开始协助管理书坊的事。
任如夏管理能力极好,很懂得去看一个人的能力所及到哪,更懂得去分辨此人的用心是好是坏。换言之,他比谁都来得心机重,要想斗他或陷害他几乎不可能,更别奢想改变他的决定,这样的人,会轻易因对手的做法而有所改变?
纵使无法接受与赞同他的决定,但看出他的坚持,遂也只能由著他,只不过,内心多少有些不悦。
拉对手一把,其後果无需想也知道,届时可别怪他没事先警告他。
他暗忖著。任如夏见他没再有其他意见,放下手上的书本,负手就欲走出书房。
见状,杜平一楞了下,开口道:「你要去哪?」
「去问问半年前的那天发生了什麽事。」
「半年前?」他又是一愣,讶道:「你要去找苏若白?」
「嗯,我想知道半年前他焦急的事情,是否与奉送家产有关。」语毕,跨出书房门槛,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下杜平一一人在书房内,不停对著他背影哀声又叹气。
※※※
苏家门前,屋内温馨的景象令任如夏一时间失了心神,就这麽傻愣地站在原地,不停看著互动热切的父子两。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年约三十三岁的他,已渐渐无法体会亲人在世的感觉是什麽,那种一家团聚的亲情感快彻底消失在他心里。
在他十岁时,娘亲就因病逝世了,爹亲为了管理事业与照顾他,几乎天天带著他到处跑,顺道教导他所谓的经商之道,也在从小耳濡目染下,所有生意上该有的交际应酬与对应他学得比谁都精,更能在一眼之下认出人的本性。
他甚至能自傲地说自己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在他的管理下,任家所有家业不断往外扩展中,除了既有的事业,还多了不少的新发展,算是不枉费爹对他的期望。
只是,在成功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不少的东西,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去想自己这麽努力是为了什麽?想念的亲人都已不在身旁,更没太多牵挂的人事物在这世上,这麽拼命值得吗?
这种时而浮现的心情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或许是让杜平一看出他的孤寂,有时会私下劝他成亲讨个老婆,还说依他三十三岁的年纪早该儿女成群了,而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不是不懂该找人陪伴在自己身旁,而是至今都未出现让他看得上眼的人,所以,他只能继续一人过日子。
这种坚持,要说他挑也行,或说他怪异也罢,他就是不爱所谓的媒妁之言,不爱依身分地位讨老婆,他一定要是真心喜欢的,才会愿意把人娶进门,否则他宁愿终身不娶。
他目不转睛地继续看著眼前的景象,先是看著对爹亲撒娇的儿子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疼爱儿子的爹亲身上,紧盯著那张秀气中带著俊逸的面容不放。
真不是他错觉,他看著看著,真看出那张脸带点些微可爱的感觉,难怪儿子会生得如此可爱,因为像父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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