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难道要明说,哥是来自21世纪,历史书就是这么写的么,刘郧有些郁闷,就算说了,也以为他在编故事。
难道要暴露智脑与蚂蚁,刘郧有些苦笑,国人的窝里斗是出了名的,一旦知道他不是靠真本事,而是依仗外物,只会加剧相互的猜忌和勾心斗角,只好靠自己的理解来解释了。
“臣可降,然君不可降”,略略沉吟,刘郧一副胸有成竹,款款而谈,“这是1700年前,三国鲁肃劝谏吴王孙权的原话”。
“同理,老蒋往小的说,是华夏的一方诸侯,往大的说,他也是当今华夏的一代帝王,难道好好的君主、帝王不做,却要偏偏做那日本人的狗,翻遍古今中外的历史书,还未有此先例”。
“啪啪啪”,庞学忠边鼓掌边笑道,“说得好,说得精辟,贤侄的一席话,胜过无数酒囊饭袋的腐儒之言,像汪精卫、陈璧君和周佛海之流,应该羞愧而死”。
“嗯,既然贤侄认为,中日必有一战,老蒋整编德械师,就该是用于抵抗日寇,与我等划省而治,并无冲突才对”,庞太师意味深长的说,“另外,贤侄可知,欧美等列强可否同意”。
“蒋某人,就此一统华夏,1865年签订的《远东军备买卖配额协议》,可还没到作废时间,老蒋擅自攻伐就不怕列强惩罚,若另培植一方势力,与之抗衡的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蒋当然怕”,刘郧哈哈大笑起来,“不然九一八事件后,为什么总是希望国联出面,干涉日军占领华夏东北呢,换一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老蒋在试探列强的虚弱呢”。
刘庞二人不由骇然无语。
“事实也是如此”,刘郧背着手,望着窗外的大树,似乎有些出神,“就目前而言,欧美列强根本无力东顾”。
“美国,至今没走出1929年的经济危机,英法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战的创伤尚未平复,殖民地的起义呼声也此起彼伏,英法不得不疲于奔命,希望通过绥靖政策,来获得喘气之机”。
“德国已经再次武装,欧洲上空已是硝烟弥漫,规模绝对远超一战,意大利对非洲殖民地是虎视眈眈,就连曾经的强国西班牙,也是内忧外患,内战一触即发”,刘郧嘿嘿的冷笑一声,“不然,小鬼子,哪里还有机会发动侵华战争”。
“贤侄,你总说一战,一战”,庞太师突然想到一事,直接就问刘郧,“一战是什么”。
“哦”,刘郧也晕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是了,是刘郧自己忘了,一战是相对二战而言的,二战还没爆发,现在是1934年,一战的说法还不普遍,只好装装深沉了。
“法国元帅斐迪南·福煦曾经说过,凡尔赛和约不是和平,而是休战二十年,算算时间,时间也快到了,所以1914-1918年的欧洲大战,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
刘郧斩钉截铁的说,“因此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快了”。
刘庞二人恍惚间,从刘郧的眼睛穿过一条历史长河,冲破种种未可知的迷雾,看到了一场惨烈无比的大战,从欧洲到亚洲,从陆地到海洋,从海洋到天空,杀戮无处不在,两人喏若寒蝉,浑身冰冷。
“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庞太师很快镇定自若,轻声问到,“什么事”。
进来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多岁,神情很激动,脸色已成紫红色,大概跑了很远的路,浑身沾满了灰尘,汗水津津直冒。
“阿福”,刘元庚一眼就认出来了,一边示意金珠关好房门,一边吩咐刘郧,给阿福倒一杯茶,拉着阿福坐下,诙谐的说,“不要急嘛,慢慢来,天塌不下来”。
刘郧将茶递给阿福,阿福喝下一口茶,才逐渐理顺气息,脸也没那么红了,舒了一口长气,慌忙要站起来回话。
“坐坐,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庞太师用手轻压阿福的肩头,热情的打招呼。
“各位大人”,阿福抱着拳,向庞刘三人一一行礼,“小的,接到门房老王示警,说来了几个军警,要找刘郧小公子,小的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有片刻停留,只好一路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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