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环着手臂睥睨了一眼莫瑞,突然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父子俩别一见面就开打,否则我和克尔斯这是劝架不是还是不劝架啊……
“克尔斯,我们公司的实验研究部所有的成果,是不是完全对外封锁的?”
克尔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微微愣了一下。他还有些不明白安莫他怎么会突然转题来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对,除了研究部门与公司上层领导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所做的研究,连我们这些1也没有过问的资格。”
“那么政府呢?”
“政府?似乎对redeion也没有过问的权利,要知道他们的地位也一直在受着威胁的状态。”说着,克尔斯偷偷瞄了莫瑞先生一眼。
安莫勾着唇角点了点头,“那么父亲大人……”他微笑着看向莫瑞:“你是如何得知,x他是实验体的事情?要知道公司的保密工作可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呢,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政府人员。”
我这才反应过来,莫瑞先生见到我的第一句“实验体x”是个特大的漏洞,然而如此明显的问题我却直接给屏蔽掉了。
莫瑞先生的精神看起来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强作镇定,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自己的儿子。“redeion与亚特的战争如火如荼,在这一片混乱中自然会走漏不少消息。”
“公司的战争是在一个月前,而你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了解外界的情况了,”安莫笑道:“说谎不要太明显好吗父亲大人?”
“……”莫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看着安莫非常无奈的样子,过了许久,他缓缓走过去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叹气道:“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您在想什么。”
“……说吧,你现在的想法。”
安莫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我看这父子俩一碰面就无形的掐了起来,一股压抑的感觉瞬间就升上了心头,这种奇葩的家庭氛围要是我我大概早就跑了吧。
“我猜测父亲在公司大概有什么眼线,亦或者打通过什么研究部门在公司内部。要知道x实验在公司是最为保密的一项,而且实验源在白拉诺也已经被我们摧毁,所以与redeion正处于对抗势力的政府不会那么轻易得知x的事情。”
“你跑了一个多月来找我,就是为了研究公司几十年前的实验吗?”莫瑞捂着鼻子,一副败给你的样子。
“并不,在父亲没出现之前我们只是纯粹带着投靠心理而来,我们需要这里的保护。”安莫顿了顿,继续道:“可您一开口就无意的暴露出了自己得知x的事情,所以我感觉很奇怪。在多年前下定决心要把我赶出家门,安排好与尤尼克一同前往redeion的父亲,究竟与这所公司是什么关系……”
克尔斯似乎开口想要插话,我立刻拉了他一下并且示意了一个眼神过去。
目前的这个情况,我们暂时先作为倾听者就足够了。
莫瑞抿着嘴,表情有些严肃的点了点头:“对,这是我的失误。”
“父亲。”安莫端正好坐姿,语气一改先前的冷淡而尊重起来。“父亲,您能告诉我我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么。”
蓝色的眸子就像是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直盯着莫瑞好似是征求,却带着几分命令的目的。
双方就这样两两对视着,过了许久只见莫瑞苦笑了一下,低下头伸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然后道:“你总是能够轻易把我隐藏许久的故事直接公布于世,没有什么能瞒过你。这件事我处心积虑的隐蔽它,结果最后还是被你察觉出来,所以我总是很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安莫。”
安莫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动容,他道:“那只能怪你见到x的时候心情无法压制。其实隐藏起往事你也很辛苦是吧,希望它的出现而免除心里的压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次如此轻易地察觉出来。”
莫瑞深呼了一口气,捂着脸似乎在沉思什么。待片刻后他从指缝中看向我的方向,一股坦然的精神动态缓缓涌了出来……
我们一直都只在乎着自己的不幸,却在抱怨与悲伤中忘记了那些与你同样命运的人。
比如目前身为x的我,再比如先前一直在待在原本世界的那个秋奇。
现在让指针倒退,破碎的大厦回归于先前的一片辉煌之中,逃跑的士兵们依旧在模拟室辛勤训练,火光中的白拉诺也重归于平静,公馆的地下正在进行着自始至终都不为外界所知的实验……
那晚夜空就像泼洒一纸的墨水般,浓厚的黑暗遮挡住一切发光的物体,云朵在空中掠过却也依旧是与夜空融为一体的乌黑。
在白拉诺的中央公馆,一个比夜色略淡一层的人影正飞快的在城市的街道中穿梭着,人影跑得飞快,尽管如此,但在他身后追赶的星星点点火焰却越来越拉近了距离。
终于,精疲力竭的逃亡者对着黑暗的苍穹长叹一声,随后便被身后追赶的队伍强行压制在地上。队伍将那瘦弱的人影沿着街道一路拖动着,缓缓回到他原先打算逃离的白拉诺公馆。
一切又归零于开始。
这个逃跑者便是在x实验中,博士的那名小助手。
在实验研究中小助手尽职尽责,为了这次的任务实验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可以算得上是倾尽了心血,然而最后的结果竟然得知这个实验体不知会在何时苏醒!难道自己以后的一生都要和这些老家伙守着这具实验体吗?万一x在数百年、数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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