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看着习武场上,两百多位道士“奋笔疾书”的认真模样,神情似乎很是困惑。
不仅是她,妙灵妙月妙心三人也全程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柳夕眼角余光见到四人的神情,心思一转,猜到四人的烦恼。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做不知。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妙音当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羞愧:“师叔祖,妙音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叔祖可以解惑。”
“你问吧。”
妙音停了好几息,悄悄的吸了几口长气,才说道:“妙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画符,看上去如此吃力和困难?在观里,师傅和师叔们画符都很轻松写意,我们师姐妹画符也是如此。”
“画符难的是要求笔墨不断,笔画也不能出错,大小粗细皆有定制。为什么这些人画符,却感觉不像在画符呢?”
妙音话音一落,其他三人也连忙点头,纷纷开口道:“师叔祖,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当然是他们错了。”柳夕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们根本就不是画符,只是在作秀罢了。”
场上的道士们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认真虔诚,画符吃力如推磨,其实并不是真的精气神融入了画符之中,而是为了表现给观礼台上那些老道士们看。
没有人比柳夕和秋长生更清楚的知道,这些道士都是普通人,没有真正的修士。既然不是修士,就没有灵力御使法术,也无法通过画符的步骤存储法术。
没有法术的符箓,就是一张废纸。
一张废纸而已,画起来真有那么困难?
当初一定有前辈高人在人间留下了道统,所以道家才会有画符这门技艺流传下来。
在修道界,几乎所有的修士都会画符,当然,也就是最简单的符箓而已。真正想要成为符箓师,需要大毅力大财力和大悟性,等闲修士不可能炼制出高阶符箓。
但就算是初阶的符箓,在凡人看来也已经惊天动地,足以被人尊为神明了。
所以,柳夕想要通过在道家流传的画符传统,推断那一位前辈的名字和师门,显然是不可能的。
或许不是一位,而是很多位前辈,毕竟修士习惯性的自己用符箓存储一些快速法术,以应对不时之需。
妙音四人得到柳夕肯定的回复,不仅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在观里十多年,她们画的是假符。
原来,这群人才是真正画的假符啊。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钟声传来,晨钟被人撞响。
主持比赛的道长宣布时间到,让众人放下纸笔,去观众台等候。
此时,观礼台的一众老道纷纷走下来,开始沿着习武场间的一张张香案,评判众道士画的符箓。
评委们走的很快,很快就挑选出了画符最好的二十个人选,其中就包括柳夕和秋长生。
初赛其实只是一个过场罢了,目的不是为了挑选最优秀者,而是为了淘汰那些小门小派的派系。
挑选出来的二十个人选,分别代表了道门中一支比较强大的派系,也是当今道门最基本的力量。
是以,柳夕和秋长生无论画什么,哪怕在黄纸上画两只老虎,到时候他们也一样会中选。
柳夕和秋长生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上去画符也只是走一个过场,结局早就注定了。
那些道士们似乎也早料到了这个结局,他们依然上去参赛,也是为了在大众眼前露脸,混个脸熟的同时收获一些名气。
只要他们画的符得到了道门最崇敬的首座们的认同,他们在世俗的名气立刻就会跟着水涨船高。
以后有人想请自己去看风水或者做法祈福,价钱可就得往上翻两番了。
这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潜规则,谁知此时却出现了一点意外。
“我不服!黑幕,你们这是赤果果的黑幕。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士,你们亵渎了三清祖师。”
有人突然大声叫嚷起来,声色凄厉愤怒。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此人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黄色道袍,正站在观众席前,对着所有人大声的叫嚷着不公。
道士们纷纷沉默,过了一会儿,竟然真有人被他扇动,愤怒的站起身来,和他一起叫嚷着不公平,亵渎了三清道祖,违背了道门教义之类的口号。
柳夕冷笑道:“呵呵,有意思了。”
观礼台上,评委们皱着眉头看着下面上蹿下跳的中年道士,以及他煽动起来的二十多名参赛落选的道士。
“这傻、逼是谁?”
脾气最是火爆的三无道长一拍桌子,指着中年道士对身后服侍的弟子问道。
那弟子立刻下台去找到正一教的知客道士,问明白之后便迅速走了回来。
以后有人想请自己去看风水或者做法祈福,价钱可就得往上翻两番了。
这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潜规则,谁知此时却出现了一点意外。
“我不服!黑幕,你们这是赤果果的黑幕。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士,你们亵渎了三清祖师。”
有人突然大声叫嚷起来,声色凄厉愤怒。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此人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黄色道袍,正站在观众席前,对着所有人大声的叫嚷着不公。
道士们纷纷沉默,过了一会儿,竟然真有人被他扇动,愤怒的站起身来,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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