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允初打断了他,一脸疑惑,“是给猫做,不是给那展什么做?”
云雁回:“……”
云雁回算是明白了,“你是为了这个生气啊!”
赵允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没敢说话。
靠,消息传得还真够快。
云雁回脑子里转了几下,一下就明白赵允初可能听到什么传闻了,“怎么说呢,虽说现在是在给猫做,但也是要给展昭做的。展义士初来乍到,没带什么衣服,公孙先生就让我帮个忙。”
云雁回轻描淡写的话并没能让赵允初开心,因为他可是从公孙策那里还知道了,雁哥儿十分仰慕展昭,遂一下趴在云雁回的床上,脸都埋在被子里:“胡说,明明是因为你喜欢他,否则哪用得着你动手——”
说话还憋着哭腔呢,这么大了又不好意思掉眼泪,这才埋进被子里。
这叫云雁回哭笑不得,喜欢个毛啊,赵允初也真是够娇气又霸道的。
云雁回蹲下来笑说:“怎么跟喝醋的小娘子一样,我崇敬展义士你要生气,那我日后娶个媳妇儿怎么办?我阿娘可是在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了。”
赵允初僵了半晌,才把头抬起来,鼻头果然红红的,“那你也得先告诉我呀,你仰慕那什么南侠,都没有告诉过我,我还是今日从公孙先生那儿知道的。”
云雁回不解,“告诉你做什么,难道你还要审批吗?那以后看上哪家小娘子也得先报与你知?”
赵允初愣了一下,整张脸都垮下去了。
这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云雁回的罪恶感真是很深,s也要s得有个限度,否则玩儿不下去了,遂把手在他头上摸了几下,哄孩子一般道:“嗳,看你这可怜样儿,算了算了——我最喜欢小初了,第一喜欢,回头给你缂腰带,开心了吧?”
赵允初本来满肚子的埋怨,没法组织语言倾诉出来,还被云雁回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正憋得慌呢,云雁回这一句话,就像一股泉流从他天灵感冲刷下来,舒坦得不得了了。
而听到“我最喜欢小初了”的时候,心脏却是不知为何,突然猛跳了好几下。
云雁回手往下,在发愣的赵允初脸上揉了几下——还真是软啊,手感不错。
赵允初趴在床上,脸被揉着,眼睛却垂下去,手不自觉放在胸口揉了几下,不明所以。
方才这心跳得太突然太快了,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开,叫四肢都要软了,从未体验过,叫他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像生病了一般。
——但是又比生病要多了些异样的舒服。
好奇怪。
“哎,我虽然知道窍门,可没自己上手缂过丝,好歹第一件作品献给你了,你可不许再这般闹脾气了,”云雁回又教育他,“你们这些宗室真是不行,心胸怎么就不能宽广一点,和郑凌挤兑也就算了,自家人,南侠那算怎么回事,让人知道得笑死……”
赵允初抬眼看他嘴唇在面前一张一阖,不时可以看到洁白的牙齿和一点嫩红的舌尖,唇线分明好看,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异样的反应令赵允初慌得再度低下头,瓮声瓮气地道:“我就是小气……”
云雁回一番话都被堵回去了,“哎我说不了你了,佛经念到狗肚子里去,你这伪粉。”
他撑着床手臂发力要起身,手却被扯住了,低头看着赵允初,“?”
赵允初别别扭扭地道:“……腰带要莲花纹的。”
“……”云雁回翻了个白眼,躬身道,“知道了,小王爷。”
他说罢转身去外头告诉郑苹,今晚多煮赵允初的饭。
赵允初还趴在床上,脸上红晕未散,指间还有细腻的触感,手指虚虚掌握了几下,忽而一个翻身仰躺,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指缝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疑惑难明又不由自主窃喜的神采。
……
包拯进了一趟宫告状,虽说没能让庞太师元气大伤,但是相应的,官家出于种种考量,待到他回来之后,身份已经从开封府少尹摇身一变,权知开封府了。
前文曾述,开封府尹不常置,通常是以权知府或少尹为主事官长。
公孙策一听,拍掌叫好,“可见入相有望了!”
这并非公孙策在拍马屁,而是合理猜测。开封府的权知府上朝排班时,可就只排在宰执与三司使后面。
时人有个“四入头”的说法,指的便是三司使、权知开封府、御史中丞和翰林学士,因官家选用执政之臣,多从这些官员里挑选。
因为开封府的特殊环境,开封府的官长一般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才能将将把每日事务处理完,极其耗费精力,又多涉及权贵之事,导致一任官长可能也就管理一年不到。
整个北宋,一百六十多年里,有两百五十余人曾出任过开封府的官长。
但是,这正是对他们的一种磨练,更是资历,出来了,就是宰执的料子,股肱之臣。
而以包拯的年纪来说,若是真入相,可是破天荒了。不过他自从政以来,一直都在创造历史。
出了如此一件大好事,云雁回也跟着叫好道:“我去开酒,今日必须不醉不归啊。”
包拯:“哎,怎可如此放浪。”
云雁回立刻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一个形容,我是说,喝一点点助兴。”
包拯笑瞥他一眼,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呢,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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