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把最靠边上的军刺,握着黑色刀柄,在手里转了两圈,虎口处裂开的伤口不再继续渗血,但上面还残留有血迹。
姚锦松动肩膀,从柜台前面让开。
“我去?”权佑偏头询问站立在身侧的双生兄弟权佐。
后者摇头,身形一动,越过权佑,走向左边方向。
权佐没有挑选,直接拿了一把具有尖锐锯齿的鲨鱼刀。
指腹从刃身上慢慢缓过,一道白光也同时闪现,权佐迷醉的目光从刀背转移到几米开外的姚锦那里。他头颅微微朝左歪了点,玩味低语:“小心点,被太快输了,不然就没意思了。”
“这句话,也刚好是我要说的。你也小心点。”姚锦勾唇冷笑。
空气陡然变得焦灼沉闷,还有凝固,在短暂的停顿后,两个人几乎是一同行动。
权佑还维持着最开初的动作,两手环保在胸前,一只脚脚尖立在地上,脚后跟贴着墙壁。他看着屋里两个激斗在一起的人,看着他们刀刃相接。
不是有锵锵锵铁刃激烈碰在一起的刺耳声音,权佑更多的视线,是放在和双生弟兄绞缠在一起的青年身上。
看过他和囚犯们打,不过那时候场地有限制,而且光线太暗,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里就不一样,周围光线透亮,和白天差不多。
青年所有的格斗技能,有很多权佑没有见过,他们的身手多半是在实战中后天摸索出来的,不是什么正统,青年的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像是精确到了每个动作上。手臂挥出的角度和力道,都相当完美,就跟在看一场专业的格斗表演一样,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
因此,当姚锦手里的军刺割伤权佐的手臂还有腹部时,权佑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更没想过去插一手帮忙或者阻止。
当姚锦一刀扎进权佐胸口时,尽管权佐及时挡住了他腕骨,但鲜血还是从权佐囚衣下冒了出来,并很快将他半身都染红。
军刺抽离权佐的身体跟着猛烈摇晃,他一臂捂住胸口,从姚锦前面退开,直退到权佑那里。猩红血液从指缝不停往外面涌动,权佐两只掌上去按住,他喘息着,面上却难以见到多少痛苦,反而因为受伤,眸色似乎变得更癫狂起来。
权佑复而上前,捡起权佐掉落地上的鲨鱼刀,上面依稀有几滴血,颜色异常醒目,似乎也会常人不太一样,放置到鼻翼下,深嗅了一下,那股猩甜味,让权佑食指大动,他将几滴血液添去,咽进了肚子里,但太少了,他的身体,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想得到更多。
权佑逐步逼近姚锦,忽然的,很意外,他走一步,姚锦跟着退一步。
权佑微微收缩瞳孔,他想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对面的青年脸颊泛出了异常的红晕,眼眶里似乎也冒出水汽,他身体在几不可察的战栗着,空气不再桎梏和沉闷,却变得异常灼热起来,好像所有热气都是从姚锦那里散发出来,他的周身,都有一种晴裕气息在悄无声息蔓延,本就艳丽的面庞,此时此刻,春潮涌动,即蛊惑又勾人。
这完全是没有想到过的状况,明明刚才青年还笼罩了一身寒冰,转眼,就跟吞了椿药,虽然在极力压制,但效果明显不佳。
姚锦脚撞到墙壁,已经无路可退,面前的人还在靠拢,他抓着军刺,指骨开始发软,似乎就要握拿不住。
在考虑是给自己一刀,还是权佑一刀中,姚锦明显选择了前者。他猛地振臂,反手握刀柄,就直刺向自己胸口,动作狠厉的,仿佛杀的不是自己,而是最憎恶的仇人。
刀尖刚碰到囚衣,却没再继续往里,腕部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抓住。
哐!军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
那只手沿着臂膀,上行到姚锦肩膀,并微微施加了很重的力道。
后背猛地撞向墙壁,发出闷响,姚锦眉宇深深拧着。
“你……”权佑刚开口,又止住了,他嗖地睁大眼睛,当即意识到,为什么权佐都在监狱那里活动过一次,在这里还要坚持他先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媚骨天成,碰一下,都能引起人的姓裕。这样的人,如果不被人压在身下,简直是暴殄天物。
指腹摩挲着柔滑细腻的皮肤,过于舒服的感觉,让权佑有点不想放手。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知道好东西不能独享,权佑于是一个手刀切在姚锦后脖上,在人身体軟倒下去时,接住他身体,随后穿过膝盖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漆黑夜幕还笼罩着青穹,天空几点星辰。整个世界都像陷入了某种沉闷的境地里。
姚锦是被冷水激醒的,他悠悠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一片苍白,白色墙壁,白色浴缸。至于自己,垂下头,定目一看,还穿着囚衣,但已经完全湿透。转动脑袋,发现两只臂膀都高高被举在头顶,由一根绳子束缚在一起同上方的一个铁钩连接。
脚尖立在地上,因此不可能再踮起脚尖,将手给弄下来。
上方的水还在继续。身体因为没有酥.解过,还保持饥.渴焦灼,深呼吸了两口气,感觉呼出的气体都是烫的。
姚锦背过身体,仰起头,冰冷的水砸在脸上,水流落进到敞开的领口里,缓减了一丁点的灼热。
盯着手腕处,又挣动数下,绳子绑得异常结实,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浴室里只有一边墙上有个不大的方形窗口,从外面投进一点光,看状况应该是第二天了。
“他们人呢?”姚锦在吸了口气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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