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自己写得都很纠结……剧情很狗血,拍砖拍轻点^_^
又修了一遍...
闻涵颤了颤,苍白的脸色在风中如单薄的纸张,“陛下……陛下竟然想要杀死殿……下……”因为惊讶而不自觉地拔高了音调,猛然用手捂上嘴,踉踉跄跄,看了下四周,确认附近无人才睁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执废。
沐翱只觉得风很大,他听不太真切,执废和闻涵,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原本阳光的脸上多了一层阴霾。
执废低垂着头,用鞋子轻轻地踢开地上的小石子,两人还要再问些什么,却见到执废突然抬起头来,眼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就连那看上去很灿烂的笑容也是苦涩的,他一手拉住一个人,“我们回家吧。”
然后,在两个少年略显迟疑的目光里喃喃自语,“希望有用才好……”
沐翱定定地看着执废,又看了看执废温暖的小手握住自己常年握剑布满茧子的手掌,突然反手一握,将小手包裹了起来。
执废略微惊讶,颔首,却没多说什么。
闻涵也将执废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他和沐翱一左一右站在执废身边,像一道无法侵入的保护墙,牢牢将当中的小人儿护在其中。
但只有沐翱知道,这个整天需要他们守护的小人儿说不定也在保护他们,用他独特的方式。
帝王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地回到光涯殿,侍卫守在门口不远处,但他们从来不敢靠近那里一步,两个影卫从夜色中显出身形,迅速为他们的主上打开门,执掌了天下间最大权力的男人从容迈步,一名影卫走到案前为他点灯。
另一名则站在门口,面色如常的再确认一次任务,“除了伴读和侍卫,七殿下也要灭口?”
正缓缓脱下华丽而沉重的衣袍,殷无遥勾起的嘴角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有些邪魅,他完美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舍,“擅入军机处就已经是死罪了,还听到了朕与将军的谈话,若被有心人哄诱,我大周的军情岂不是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
脑子里浮现出那没见过几面的孩子粉嫩的脸庞,殷无遥只暗叹了声生不逢时,不再多说。
只见点灯的影卫站在案前,动作有些迟疑,他是影卫出身,各种感官都很敏感,此刻闻到陛下案前的灯盏散发出一阵阵浓烈的味道,心中狐疑,这盏灯不是陛下原来的那盏,里面莫非有乾坤,还是……
殷无遥慵懒的声音响起,能让人感觉到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还不点灯?”
“是……”影卫掏出火折,想要将灯罩拿下,却发现灯罩与灯座是连在一起的,虽然有点怪异,宫里却也有这种灯的,可能是陛下原来的灯被哪个笨手笨脚的宫人摔了,才临时换了这一盏,暗道自己是想得太多了的影卫将火折伸向灯座,“呲”地一声点燃了灯。
殷无遥漫不经心地朝灯光的地方看去,眼睛却越来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盏灯并不是很明亮,却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很简陋,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赶制的灯盏,甚至连一幅画都没有,可它却将在场的三个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它正在慢慢地上升!
轻轻地、缓缓地,那盏白色的灯飘升到房顶上便停了下来,三人才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皇帝的眼里充满了振奋与喜悦,“有了,就是这个!快传郑将军过来!”脱到一半的衣衫又被穿回去,殷无遥兴奋地在寝宫来回踱步,影卫们有些不知所从,便又听见皇帝的声音传过来,“去查一下是谁将这盏灯放在朕的案上的……”
“慢着,先把那灯给朕取下来。”影卫听令,一个纵跃翻身而上,轻巧地将升至屋顶的灯摘了下来,递到皇帝手中。
殷无遥拿过灯,看着灯座流动的液体,愣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地眯起眼睛,一针见血道出灯内乾坤:“居然是烈酒!”
影卫记起先前帝王的吩咐,正待转身调查,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七殿下……”
皇帝的目光骤然冷却,带着些许轻蔑与不屑,“……暂留他一命罢。”
现在的帝王更关心的显然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皇子的去留。
影卫躬身退了出去。
执废看见前方冷宫的宫门,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看来孔明灯是奏效了。”
“孔明灯?那是什么?”闻涵小声问道。
沐翱也是不明白,他虽按照执废的吩咐用很薄的宣纸和细长的竹签做灯笼,并在灯座上盛满烈酒,以棉絮捻成灯芯,趁光涯殿守卫不严的时候溜进去,将灯放在皇帝的案几上,但那盏灯有什么用,又是如何让陛下不去追究他们误闯军机处的,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看着执废,满眼都是疑问。
执废笑了笑,不说什么,拉过两人,“回家。”
执废将琴还给常相离的时候,正好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常相离正在葡萄架下小憩,那天没有课,离国宴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执废抱着琴,悄声走过去,常相离眯起双眼,停下呜呜嗯嗯哼着的不成调子的小曲,“把琴放回内间,走的时候顺便将屋子里的檀香熄了。”
说完不理执废,又哼唱起来,百无聊懒,也不过问国宴的事情,一派悠然自得,执废按他的话将琴放好,隔着窗子望向院子里的那个葡萄架,似乎,自己对夫子的印象一直不太客观,那板着的脸孔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
想多了,觉得头有点痛,这两天执废的精神不太好,绿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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