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绅疼得止不住地流眼泪,眼睛看向余海,想要求饶。
余海看都不看他,正在给沈河点烟。
“说话!”闻淮大吼一声,松开捏着冯绅的手,下一秒拳头已经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冯绅被打得嘴角出了血,害怕至极,连连结巴着道歉:“对,对不起……我……”
“对不起?”闻淮抓着他的衣领把人从床上拖下来丢在冷硬的地上,旁边沈河跟余海给他让了让位置,靠到一边儿去看热闹。
闻淮看到郭展翊身边放着两根铁棒,那东西他熟,当时杜何其就是被这两根铁棒打折了腿。
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根,在冯绅面前挥了挥。
“就是这个吧,你想不想试试?”闻淮的眼神阴鸷暴戾,他将铁棍贴在冯绅脸上,语气沉沉地说,“我要是照着你的头打,你说会怎么样?”
冯绅哭出声来,大喊求饶。
闻淮抬手就打了下去,但这一棍没有落在冯绅身上,而是狠狠地打在了旁边另一个被绑着的打手腿上。
那个打手惨烈地大叫一声,叫声未落,又是一棒。
郭展翊看着他打人的模样,想起了那天杜何其被打断腿时的场景,随即皱紧了眉头。
沈河、郭展翊、余海,三个人站在一边看着闻淮打折了那两个打手的双腿和手臂,然后又转向了冯绅。
“他们打折了杜何其的两条腿,何其在床上要躺三个月。”闻淮蹲到了冯绅面前,问他,“我现在让他们双倍奉还,躺上六个月,不算贪心吧?”
冯绅连连点头,颤抖着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海哥……”
他又向余海求救,然而余海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闻淮说:“杀人犯法,我还真不能杀你,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32章 求我
闻淮手里的铁棍落在冯绅腿上时, 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觉得自己可能本来身体里就暗藏着暴力因子,以前一直在人前绅士有礼文质彬彬, 但这因子一旦爆发就有收不住的架势。
因为冯绅, 杜何其不得不在病床上躺至少三个月, 因为伤及关节,日后恢复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儿。
那种身体上的疼痛, 那种心里面的负担, 闻淮恨不得自己替他受。
但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冯绅,嫉妒让人失去了理智, 甚至连人性都没有了。
最后, 闻淮是被郭展翊拉开的, 冯绅已经疼得彻底晕了过去。
打红了眼的闻淮又在冯绅的腿上踹了一脚,喘着粗气说:“晕过去真是便宜他了。”
沈河站在一边儿抽着烟看他,一支烟燃尽,沈河丢给闻淮一包纸巾:“擦擦汗。”
他们俩不熟, 如果不是杜何其, 很有可能沈河跟闻淮压根儿都不会有任何接触, 在沈河的印象中,闻淮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杜何其那点事儿,沈河一清二楚。
自己成名就抛弃一起吃苦的男朋友,算什么男人。
但今天看到闻淮给杜何其撒气,又觉得这人还挺有血性的, 只是下手真挺重。
“差不多就行了。”沈河接过余海递过来的口香糖,拆开塞到嘴里,“闻淮,你该回去就快点儿回去,毕竟身份不同,万一有人盯着事儿就麻烦了。”
闻淮还盯着冯绅看,郭展翊揉了揉眉心说:“剩下的就麻烦余先生处理了。”
“嗯哼。”余海撇撇嘴,“这小子真是……”
他把视线从冯绅身上转移到沈河那里问:“哥,你说怎么收拾他?”
沈河瞥向余海,抱怨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打过人!”
闻淮不想在这里过多逗留,他已经差不多撒过气了,现在急切地想回去陪杜何其。
“我先走了。”闻淮说,“天亮以后何其要上飞机了,这边就麻烦你们了。”
“我跟你一起走。”闻淮刚才的行为让郭展翊觉得这人这会儿大概是疯的,他不放心,决定紧盯着闻淮,一起回去。
“去吧。”沈河把他们送到门口,“剧组的事儿我也安排好了,该补偿的补偿,该发通稿发通稿,何其其他的工作我也都给推了,这段时间专心养病。”
闻淮点点头,没说什么,离开了。
“哥,我饿了。”余海一边儿发着信息叫人来处理冯绅,一边儿像只大狼狗一样蹭沈河的肩膀。
“我还饿了呢!”沈河推开他说,“我去补一觉,天亮以后跟他们一起回去,还得参加源源的婚礼呢。”
余海拖着他不让人走,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却像个耍赖的小孩儿:“不是说好跟我一起走的么!你又骗我!”
沈河点头:“对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骗你了。”
闻淮跟郭展翊回了病房,杜何其跟常星睡得像两只荷兰猪。
他们俩一人守着一张病床,睁眼到天亮。
早上七点多,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车,从这边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机场,常星抱着猫,杜何其翘着脚,想抢过来玩,结果一动,腿疼得他呲牙咧嘴,把常星怀里的小家伙吓得够呛。
“你别乱动。”闻淮圈住他的肩膀,转过去怒斥常星:“我不是说了让它离何其远点儿吗?”
常星把小猫塞进衣服里,往旁边躲了躲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闻淮突然很想骂人,他觉得一定是郭展翊把常星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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