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止了颠簸,后备箱被人打开,几个黑衣人把三月抬出了车子然后甩在了一个陌生的仓库就绝尘而去.
直至汽车尾气的声音渐渐隐去三月才收回了目光.
这里看来不是郊外就是农村,从仓库门肆无忌惮大开就可以看出此处人烟罕至,或者说这里就是那伙人的地盘.
三月等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一辆车朝这边驶过来,听声音不是刚刚那一辆.现在那银网就像罩衫一样紧紧束缚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不然那伙人不会这么有信心让他一个人在此而不加看守的.
艰难地把头偏向外面车子的方向,他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从车里出来.
闻气味,是凌迟.初次见面的交手已经让他深深地记住了这个男人的气味.凌冽而狠毒.
凌迟是逆着阳光站在他身前的,所以三月无法看清此人此刻是以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自己的.看着锃亮的皮鞋,他只想说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盛大的恶趣味他也学过来了.
凌迟蹲下来捏着三月的下巴,力道很足,而且是向后推着的,三月无处躲藏,只好对上了那双无神但暗藏汹涌的眼神.
"三月!你逃不了了."
满意地看着三月充满怒意的眼神,凌迟苍白的面色再次红润起来."我会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一匹真正的狼的,而不是宠物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一向冰冷的凌迟竟然说了句笑话:"而且是免费的哦!包教包会!"
当然这句话衬上他苍白无血色的冰冷面孔,可笑度可想而知.当看到几个属下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又拉下脸命令道:"还不把人带到地下室!"
带到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准备了很久的地下室!
作者有话要说: 焚蛋!你还敢写得更烂一点吗?嗯哼!
☆、感觉
三月在被抬下去的整个过程都无法准追寻之前的气味,因为凌迟在他人中上抹了一种淡绿色的药膏――一种不难闻,但对于狼人来说绝不会再闻到其他气味的软膏,凌迟对于这匹小狼的能力还是有所忌惮的.
整个地下室的墙面都是由水泥铺成的,地面则是用青砖铺成的;在地面上放着数不过来的圆木桶,每个木桶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的灰尘,每个桶的旁边都有一个铁箱子.
地下室深不见底,不像一般的仓库,倒像是战时的防空洞,就算你走上一个月都走不完.每个墙角上都安放着一个烛台,蜡烛上那摇摆不定的小小的火苗也异常昏暗,很配这里的环境,这里看起来非常协调,但又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唯一能让人稍微感觉得到光亮的地方是第二个烛台顶上方的小窗口,窗口只有一小截是露在外面的,其余的还是被淹没在野草里,起到的照明作用还比不得那些微弱的烛火.
三月被拷到墙上,墙上有一副明晃晃的银质手铐和脚铐.很明显是为三月准备的.
看到三月被这严密紧实的锁链困住,稍微一动,银锁就会不可瞒人地发饷,凌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说过了是为你专门准备的,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三月有点后悔.不知道张三有没有在找自己?
并不会吧!他现在应该很怕自己跟他揪扯不清吧?心里另一个声音如是说.
被捏起下巴,三月被迫抬起头看着凌迟.凌迟的脸色染上一层诡异的粉红.
他把藏在裤腿里的匕首拿出来在三月脸上比划,每次都是轻微划过就点到为止,在三月脸上留下了猫抓似的极细的口子,每道口子都渗出了细密的血珠,无法成股流下却也无法抑制.
满意地看到伤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愈合,凌迟伸出淡红的舌头,状似享受地舔干净刀口子上的血丝.眯起眼睛贪享的模样像极了真正的野生嗜血动物.
体质不错.血更不错.
把刀又放到三月脸上拍了拍,凌迟沙哑着声音道,"小狼,我知道你是不会加入我们的,所以才出此下策,但如果你肯加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省掉很多程序."
顺着凌迟的目光落处,三月看见了那些尘封的桶子.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之前肖灵跟他讲的话,三月收回目光,落在眼前这个浑身白皙的男人身上:"是盛大叫你过来的吗?"
凌迟忍不住仰头发出了十分讽刺的笑声,"怎么?你以为我只配帮那有头无脑的家伙办事?他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摊牌是迟早的事!"
"让我们为那种凡夫俗子办事只会侮辱我们狼人的尊严!"
三月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但不便明说,只得盯着对面摇曳的烛火一声不吭.
"如果加入我们的话,我会保证你会变成最厉害的狼人."
听到这个,三月晶亮的乌黑眸子里并无波澜,只有倒映的灯火在不断明灭.因为这不是他追求的.
凌迟吩咐手下端了张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盯着三月顶上的窗子,等待答复.
窗子里微弱的月光从上而下扫射在三月脸上,深邃的五官立刻就被黑色雕刻出来了,轮廓充满了青年的柔和跟坚毅.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三月所谓的回复,凌迟开始焦躁,从椅子上站起来瞬步冲到三月跟前,捏住三月的下巴沉声道:"哑巴了?你就说加或不加?"
动了动被捏得通红的下巴,三月的意思很简单:不加
"行,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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